慢慢地在他脖子上留下属于她的牙印,他倒是没啥感觉,那情动的兴奋早已经令他痴缠不已,不管乔宝莹怎么反击他,他都一一接受了。
乔宝莹恶作剧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牙印儿,连手臂都不放过他。
等到第二日天微微亮,苏辰终于不敢再懈怠了衙里的事,起了身,这会儿他才发现全身上下皆是小媳妇的牙印儿,他今个儿要怎么见人。
他站在梳妆镜前细看,看到脖子上的那一圈牙齿,很苦恼,怎么昨夜里没有发觉小媳妇这动作,只觉得全身有些发痒,便沉沦在那美妙的滋味当中,原来是她在下牙印呢。
苏辰无奈的看向床上睡得正沉的某人,又心痛得不得了,只好里头穿了一件襟口高一点的里衣出了门。
到门外,天已经亮了,能分辨对面的人,这会儿陈意和喜姑居然等在了外头,喜姑向来起得早,只是为何会跟陈意一起等在外头的。
喜姑看到苏辰出来,竟是松了一口气,她先是指使陈意退下,接着来到苏辰身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吧,本不该我来说,可是我当真怕九儿受了苦,毕竟我跟老夫人身边多年,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便提点一句,少年莫贪欢,来日方长。”
苏辰被喜姑说得无地自容,连连应下了,脚步飞快的出了院门。
到了院子外,陈意朝苏辰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苏辰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陈意,你今个儿帮我找人算个好日子,我要早日把媳妇儿迎娶进门。”
陈意点头应下,接着又说道:“其实乔姑娘一直是大人的童养媳儿,大家伙都是知道,乔姑娘迟早是大人的人,大人不必着急,也不违常理。”
苏辰心中舒坦了一些,不然老想着还没有给小媳妇名份就在一起了,只会令九儿受了委屈,陈意这话倒是挺中了他的意的。
两人一路走到了衙门,到了门口,陈意脚步一顿,拉着苏辰,指了指脖子上,说道:“大人,你确定要这样的进去么?”
苏辰不明所已,直到他指向自己的脖子上,他面颊一红,有些犹豫了,没想陈意都看出来了,那他若见到其他人,岂不是也被别人看出来了?
于是看向陈意,正想着对策,陈意却拿出一块黑布,上前给苏辰系在了脖子上,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是看不出来了。
苏辰无奈的进了门,心想着夜里多惩罚一下小媳妇,明明知道他要上衙门里来,还故意这样。
而后宅内乔宝莹到天大亮的时候才醒来,一摸外头,苏辰不在了,她心下一惊,猛的起身,接着倒吸了口气,感觉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看到这天色,知道苏辰定是起身去前头县衙了。
她扶着床围子起来,很是吃力,这一次不仅是底下痛肿了,而连腿根处都有些收不拢了。
她慢慢地下了地,刚要走几步,却差一点倒地上了,没把乔宝莹给气死,这会儿喜姑就守在外头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挑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乔宝莹,说道:“你且歇着,我来帮你。”
喜姑上前帮乔宝莹梳洗,乔宝莹有些过意不去,喜姑却道:“你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是老了,帮不到你的忙了,不然我给你买两个丫鬟得了。”
乔宝莹摇头,“不用,身边有人服侍反而不舒服,我平素里挺好的。”
说到这儿她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苏辰二十几年了才开荤,有些贪欢也正常,只是她有些承受不住,真盼着夜里苏辰别来了,让她歇两日。
这会儿喜姑欲言又止,乔宝莹见状便问道:“喜姑,你是我师娘身边服侍这么多年的旧人,如今也是我和苏辰的长辈,有什么事你但说无访。”
见状,喜姑便说了起来,“你们初次在一起,可能有些不懂得细水流长的道理,以后来日方长,不要急在这一朝一暮,今个儿夜里要不要我来陪你。”
乔宝莹算是听明白了喜姑的意思,他们两人初尝滋味的确有些贪了,这一次她都不能下地了,身子骨也难受的不行,于是点头应下了,喜姑似乎松了口气。
她接着又说了好些闺房里该注意的事,这些她跟苏辰两人都没有长辈,根本没有人教过,乔宝莹前一世也是对这一块欠缺,可是听得仔细,倒是喜姑说得很在理,再这样下去,不仅会消耗她的元气,也会伤了苏辰的身体,瞧着苏辰这架势,恐怕会很贪恋了。
傍晚苏辰回院子里吃晚饭,看到小媳妇,一双眸子就移不开眼了,那眼神里只有小媳妇的身影,看得周围几人都要受不住。
不过都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了,皆是吃了晚饭纷纷走了。
苏辰看了看天色,便扶着乔宝莹,那模样是要把她往屋里内室相扶,乔宝莹面色一红,小声说道:“我那儿还痛,能不能缓几日。”
苏辰点头,伏在她的耳边说道:“好,我都听你的,我只是抱着你睡才睡得着。”
鬼才相信,抱住她能不动情。
正在乔宝莹左右为难,又有些心动的时候,喜姑进来了,把两人吓得立即分开。
喜姑问道:“乔姑娘还是先沐浴吧,我在大夫那开了些药熬成的水。”
苏辰一听也想到了这一块儿,立即向喜姑道了谢,赶忙走了出去。
乔宝莹看着苏辰急急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定是害臊了。
乔宝莹进屋里头泡在药汤里,洗完浴,又有喜姑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自己抹了起来。
抹完药膏,乔宝莹没想到就这么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过去。
转眼天大亮起床,身子骨能下地了,似乎走起路来也活泼了一些。
出门吃饭,齐氏和喜姑都已经在那儿,齐氏说道:“我家那口进来说了,今个儿大人跟我家那口出门办事,恐怕是要下乡,那山里头的信台正准备着修建,所以今个儿不在院里吃饭,也会回来的晚一些。”
乔宝莹有些失落,自从与苏辰有了亲密接触后,她总是想看到苏辰,这岂不是又是一日见不着他了。
到了傍晚苏辰和毕成良回来,一路进了后院,两人还在讨论公事,说起那山里头的地形,来到廊下看到乔宝莹的时候,苏辰停住了话题,目光追着小媳妇的身影,早把公事忘在了一边。
乔宝莹看到两人,便叫两人进屋吃饭了。
于是两人进了门。
屋里齐氏和喜姑正准备碗筷,乔宝莹却把自己炒的小菜放在桌上。
一行人坐下来,苏辰眼睛儿都不眨的盯着乔宝莹瞧,看向周围几人都要忍俊不住,想不到苏大人还是一个痴情种。
乔宝莹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在刚才看到苏辰的那一会儿,她的心里早已经小鹿乱撞,这会儿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明明以前都是她这么看着他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吃完饭,其余人都已经走了,苏辰却坐在桌前喝了两杯茶,他还是没有走,倒了第三杯茶。
喜姑见状都要笑出声,转身出了门,这棒打鸳鸯不是人干的事,她还是走吧。
乔宝莹却是坐着没动,也没有出言留他。
天色暗了,苏辰喝下了第四杯茶,接着又去倒,那模样就是不想走了。
“别喝了,不然喝了一肚子的水。”
乔宝莹忍不住看向他。
苏辰却是苦着一张脸,“我还一肚子的委屈,今个儿夜里……”
乔宝莹摇头,“痛。”
“我只是抱着你睡。”
“要是犯了规怎么办?”
“我不会的,我发誓,若有——”
乔宝莹连忙捂住他的嘴,“好,我信你,你可不准乱动。”
“好,绝对不会的。”
夜里果然如了苏辰的愿,便是美美的抱住了小媳妇,谁知小媳妇在自己怀里倒是睡得香甜,却是苦了他自己,真的忍得太辛苦,若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滋味,他还能抵挡得住,偏生尝了滋味却总是不能一次吃过够的感觉很是煎熬。
天堪堪亮的时候,苏辰红着眼起了身,一夜未曾合眼,手脚都不敢动一下,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可惜了自己的小兄弟,就这样的一夜不停歇。
临走前,他又在床榻上坐下来,吻了吻小媳妇的额头,接着还是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瓣,过了一把瘾才松开,乔宝莹都被他弄醒了。
“我走了,去前头,今个儿还得出门,那山里头的信台按着你的法子修建倒是个好方法。”
乔宝莹见状起了身,“那你几时回来?”
“我尽量早些回来。”
苏辰有些无奈,着实是县衙里事务繁忙,梅县刚刚安定,他得先修信台,再修路,接着修码头,要做的事太多。
“我昨个儿已经向底下下了令,每家每户得抽出一人来服徭役,正好修完信台便是秋收,倒也不耽误了农活。”
“好,你小心些。”
苏辰点头,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乔宝莹,唇瓣动了动,接着说道:“你好好休息,在家里等着我。”
“好。”
乔宝莹看着他离去,接着她摸向自己的嘴唇,心里头烫帖的不成样,又有些舍不得让苏辰这般忍着了,或许今个儿夜里容他一次,不然看他这难受的模样,昨夜里必是忍了一夜不曾睡着吧。
天亮了,乔宝莹起了身,休养了两日倒是好了一些,果然听喜姑的话没有错。
她来到花厅前坐下,齐氏便把酱坊的帐本给带了来,她说道:“最近酱坊又送了一批陈酱,李家的掌事装上了船,说年底前最好能多做一些,这样的话,他们乘年底北边下雪不能通行便往南边送去,眼下李家已经打通了岭南通往海夷的货船,准许三艘船通行,这陈酱成了运送的首选之一。”
乔宝莹一听,高兴的不行,她忽然想到一事,说道:“莫家的药膏很独物,要不叫莫情姑娘做一些枸酱之类的药膏来送给我姐夫试试,若能成能不能与我那酱汁一并送去海外,指不定也有不一样的收获。”
可是统共才三艘船,有一艘船能运送她的酱汁就了不得了,余下两艘可是要拉茶叶布匹和瓷器的,这些才是李家的大头。
齐氏摇了摇头,“莫情姑娘的药膏这么好,倒是可以在国内行销的,不必要拉去海外。”
那倒也是,乔宝莹只不过一想,于是也作罢,若是这药膏能在国内行销,莫家也能赚下不少银子,可不能像以前的莫家,只在这小小的梅县里头卖,这样能赚下多少银子去。
至于他们这边的新茶园,有一片已经茶苗长大了,乔宝莹打算招集人手帮忙,以后这些人便留在茶园做长工了。
于是叫齐氏把告示帖出去,等秋收后便招集人手,只要他们愿意,乔宝莹愿意长期用工,不必担心半途没事做,回家种田却又错过时机的风险。
如此才会有一大批人手由于家中地太少的缘故,便会寻来种茶了。
齐氏把帐本交到乔宝莹的手中,说道:“这一次盈利不错,这边山水好,卖的价比林源县的还要高,李家掌事决定咱们这酱汁只往权贵家里头送,还有那些富商们买,而普通的百姓便用林源县的酱汁。”
乔宝莹听后高兴了,也不知今年的林源县盈利有多少,乔六和邵南恐怕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是该给他们都去一封信了,叫他们年前来一趟,最好是能在梅县一起过年就好了,正好大姐乔三也要跟着李原来梅县,一家人聚在一起挺好的。
乔宝莹这么想着,心中欢喜,也没有直接看帐本,而是建议道:“该叫邬泽几人再另建几处酱坊了,这酱坊开得越多越好,瞧着这生意能长久,还有那茶园多培养一些茶苗出来,以后招更多的工人,将来茶叶也是一处好行销的行当。”
“李家既然已经打通了海夷之路,这茶叶自当是首选。”
齐氏点头,便把乔宝莹的这个决定传了下去,那三位管事皆动作起来,相信不久的将来,这梅县所有好泉的地方都将开了酱坊。
乔宝莹却在屋里头哪儿也不去,就等着苏辰,可惜他到傍晚天都黑了才回来,说好早点回来的,怎么就这么的忙。
苏辰和毕成良回来后,家里头的人都没有吃饭,皆等着他们两人。
吃完饭后,喜姑接着乔宝莹出门,暗地里交待了几声,皆是要她护住自己的身子。
乔宝莹应下了,于是进来就见苏辰又坐在桌前喝茶,他那屋子里头怕是不想去住了,就赖在她的屋子里了。
乔宝莹忍不住想笑,早知道把苏辰给睡了他就变了个大样的话,她早该下手啊,还当真信了他那一套礼节,总是有些顾虑。
苏辰见她进来,拉住她的手说道:“我问了一个好日子,可惜最近的日子也得三个月后,那会儿正是腊月,在腊月里办喜事的还真是多,若是想提前,就是明个儿是好日子,如此看来咱们是来不及了,所以得等到腊月去,只是这样就委屈了你。”
乔宝莹却是摇头,“不委屈,咱们这样同居挺好的,只要你心里念着我,这些都是虚礼。”
乔宝莹的话又使苏辰给震惊了,“你不想跟我成亲么?”
倒是令他想歪了。
乔宝莹连忙补充,“不是的,我是说来不及也没关系,不就两个月,咱们可以先同居。”
苏辰放下心来,上前一把抱住乔宝莹,接着往里头走去。
乔宝莹忍不住拍打着他的背,“快放我下来,天还没有黑透,咱们还没有洗澡,咱们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苏辰却是不理,把乔宝莹一把丢在软褥子上,接着覆身上来,把乔宝莹压了一个结实。
“你好重,我快受不住了,喘不了气了,你快下来。”
“容我一次好不好,我忍得难受。”
苏辰难得的在她耳边说着软话,那声音又低醇好听,像个低音炮似的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没把乔宝莹给酥得,连骨头都要软了。
昨了一夜没有在一起,两人不一直都在一起啦,可看他憋的,乔宝莹以有些心疼他了,只好容了他。
苏辰见她不抗拒了,唇角扬起,在乔宝莹唇上印一下吻,漆黑的脑袋就朝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来,那酥软的令人发颤的触感,乔宝莹只觉得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做这一种事竟是如此的甜蜜,令人眷恋。
明明自己也很辛苦,可是却是似乎有些习惯了苏辰那使不完的精力。
一个来回折腾下来,乔宝莹可是累爬了,苏辰伏在她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乔宝莹正准备提醒着他,这天色刚暗下来了,也算是有点白日宣淫,那些圣贤之礼全部忘记了呢。
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她就发现身下又有了反应,再这样的下去,她又要下不了床了。
初尝人事,食髓之味,再这样的贪欢下去,两人会不会都得要补一补才行了,否则真的不会把身子给累垮了。
乔宝莹这么想着,便打算明个儿上药铺抓点儿补药去。 寒门状元农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