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她的号
毕竟是她先拿了人家的东西,莫珺瑶便立刻道:“刚才对不住了,事出有因。也谢谢你的滑板。那个,你检查下吧,看看有没有损坏,我可以赔偿你。”
说着,莫珺瑶看向卫宸。
她没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身上的衣服还湿着,又比较冷,也就懒得再把手从袖中伸出去摸手机了。
对上莫珺瑶的目光,卫宸微怔,不过。几乎是转瞬间,他便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钱包,微敛的眸中,似是蕴了分轻和的微光。
像极了。给女朋友花钱时的小奶狗。
打扮的很潮,淡妆之下,亦有几分颜色的青年见状,狐疑地看了卫宸一眼,却又对莫珺瑶道:“小姐姐,不用了,又没损坏。就是,你刚才救人。我们都看到了,你可以加我微信的,到时候要是有需要我作证的,我可以随叫随到哦。”
莫珺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她需要别人的作证?
刚才的所言所行,也不过是逢场需要罢了。
因而,想都不想的,她直接拒绝了。
反正是他自己没要赔偿的,那就和他们之间再无关系了,莫珺瑶抬脚要离开,几个青年却再度拦住了她。
还是想要她的微信,并且说着什么人心叵测,他们愿意当朝阳观众之类的话。
莫珺瑶冷的已经直接打了个喷嚏,几个小青年却没一点眼力劲,还在叨叨地纠缠不清。
许是因为,他们仗着自己有几分颜值,仗着平时别人都是追着他们要微信的,眼下他们主动找人要微信,自觉肯定不会要不到,这才这么喋喋不休。
莫珺瑶被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脑瓜子疼,莫名的,就想到了教养极好的南以漓。
虽然,初次见面。在医院时,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但是,也是她先事出有因的先去撩人的。
再后来,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沉浸在海水中摇曳,纵然有些小浪花,也更像是一种氛围的催动,平静中的调剂,让莫珺瑶觉得很舒服。
这也颠覆了,记忆中的那些来自小说里的霸总的印象。
南以漓与莫珺瑶之间,近乎完美的相处之道。让她眼下愈发觉得眼前几人乌鸦似的聒噪,正不耐地欲直接推开他们离开,卫宸已经虚虚推开了那几人,随后,抬手虚虚拥着莫珺瑶的肩膀,状似要表示自己身份的同时,亦是护着莫珺瑶离开。
几个小青年见状,又见莫珺瑶并未对卫宸的举措表示不满,自然就想到了某一层的关系了。
既然已经名花有主了,再不甘,也只得悻悻然地离开了。
刚离开那几张狗皮膏药,卫宸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从始至终,都并未真的碰到莫珺瑶的手,四下看了看,不远处的商业街里,正好有宾馆,也有服装店。
卫宸尚在感冒中,知道感冒的不适滋味,又见莫珺瑶头发还是潮湿的。便道:“我先去宾馆帮你开个房间,你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重新买身衣服吧,别受凉了。”
敏锐地感觉到冷风的丝丝灌入,莫珺瑶下意识紧了紧外套,眼下听卫宸这么说,也没多想,直接就应了。
然而,几分钟后,到了宾馆,她开始洗澡时,看着地上潮湿的内衣。才后知后觉,也不知道卫宸想不想的起来还得买里面穿的衣服。
不过……
咳咳,还是别想起来了吧。
且不说,他不知道她的号不是?
再者。这种事情,多尴尬啊!
莫珺瑶便不再多想,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又是十多分钟之后,听到房间的敲门声后。莫珺瑶便穿好浴袍去开了门。
却是酒店的女性服务员把一个纸袋子递给了她,笑意解释道:“是之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他在下面大厅里等你。”
莫珺瑶道谢着接过了。
关门。
拿出里面的衣服后,她顿时怔住了。
看着那件运动内衣,一时间,她倒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不知道她的号,所以选了这受限条件较小的运动型,不过,虽然他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小号,唯独这内衣,不是仅仅只按照胖瘦来决定的啊!
莫珺瑶整体纤细,还是极为有料的,所以,这内衣穿在身上,就有些紧了。好在,弹性比较大,勉强能穿。
比较舒服的新版运动装,青春又保暖。
总体来说,卫宸的眼光,还是很对莫珺瑶的喜好的。
一楼,大厅。
卫宸看着莫珺瑶向他走近,衣服似是比较合身。心内终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把一杯红糖姜茶递给了她:“驱驱寒。”
这等体贴,莫珺瑶很是受用,立刻接了。
想到方才下水救朱琦一事,莫珺瑶微压低了声音:“你怪我吗?”
卫宸瞬间的狐疑后,已然明白她所指,淡声道:“她罪不至死,而且,她的所有行为,自有法律制裁。再者……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
没说,却不代表没看透。
之前在水里时,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卫宸却看到,莫珺瑶在把朱琦拉上水面时,后者还是动着的,那就是性命无虞,不至于在较为安全地被救上岸之后,反倒是没了呼吸。
再者,纵然没了呼吸,莫珺瑶也没有出手相救,这与她之前毅然跳水救朱琦可不相符。
所以,略一思索,便不难猜测,这一定是他师傅的手笔。
听了他的分析,莫珺瑶很是欣慰地一拍他的肩膀:“有默契。那你先回去吧,小为他们应该已经在等你吃饭了。”
十分钟后。
市医院。
一间单独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但是,却盖上了白布,似是已经直接被宣布死亡了。
病房里也没有医生、护士再留下。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护士装扮的人悄声走了进去,进门后,向外四下看了眼,见周围无人,这才关上了病房的门。
“护士”一步步向病床走了去,看着一动不动的白布,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去,终是咬牙扯开了白布的一角,就看到—— 南少,你老婆马甲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