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皱了皱眉,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蔫蔫的说着“子尧,我冷”。
知道小丫头素来怕冷,今天晚上又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肯定是冻坏了,刘子尧解开大衣的扣子,拉开衣服轻轻把她抱在怀里,紧住外套。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发尾。
“还冷吗”?
江心然整个人都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周围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安心又暖和。
“不冷了,好暖和啊。”子尧,小丫头糯糯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却不再说话。
“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不想说什么,就是想念一声的你的名字,喜欢这种我念着你的名字,你会回答我的感觉,很安心。说完还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刘子尧毫无防备地被来了这么一下,胸口酥酥麻麻又有一丝隐隐的灼痛感。
听到刘子尧的无意识的低喃,得逞了的小丫头笑得格外满足,开心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在寒夜里显得格外窝心。
恶作剧后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收尽,脸上还残余着玩闹后的嫣红。刘子尧生怕小丫头冻着所以抱着她有些紧,她在自己的怀里拱了拱,刘子尧松了松手。
江心然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从他的怀里伸出来,一脸正经的望着他,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你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天太冷,所以冻的发抖?
本来只是想调戏某人一下,没想到却被某人却将计就计猛然收手,把原本空出来的一丝距离,又毫无间隙的挨在一起,两眼相对最终还是自己先败家阵来。
江心然局促向周围看了看,以缓解自己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这家伙怎么还这样,每到关键时刻就使用美色,果然看脸的时代长的好看,就是有优势。
刘子尧也没打算要真怎么样,觉得效果差不多就适当收手,只是微微低下头在自己的额前,落下轻轻一吻,浅尝辄止却让人觉得格外留念缱绻。
刘子尧看到身后司机来了之后便将她拦身抱起,司机已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上车之后刘子尧一边让司机把温度打高一点,一边不停地给江心然搓手焐热,生怕刚刚的冷风冻着了她。
胡叔在刘家待了多年,对这样的场景早已是见怪不怪,想到这些年少爷和夫人闹得很是僵持,基本上都不肯回家。就算书记在家时请少爷回家,也只是父子二人在书房待上一会,也不会在家吃饭,更别提和夫人说上几句话了。
虽然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终归是和这位江小姐有关的。
作为在刘家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早就把刘家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少爷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夫人和书记之间关系一直平平。
江小姐没离开前,他们家少爷很是孝顺,虽说性子上冷冽了些,可总归是有情绪的,可江小姐离开后,少爷就像变了个人,没想到今天晚上少爷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在忆未央让自己来接他。
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居然看见少爷抱着一个女孩,样子极为宠溺,原来是江小姐,那就不奇怪了。
胡叔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跑一趟,辛苦了。
少爷这是哪里话,我应该做的。对了少爷这是你刚刚嘱咐我去买的牛奶,说着胡叔便把驾驶座边上的牛奶递给了刘子尧。
接过牛奶后刘子尧用手摸了一下温度,打开瓶盖刘子尧随手打开座位旁的纸盒,把锡纸上面擦拭干净瓶盖拧开,才把牛奶递给了江心然。
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喝点热牛奶,这样胃会舒服一些。江心然听话的接了过去,果然喝些热的东西,就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小丫头天生畏寒,一入冬便手脚冰凉。
江心然满足的眯了眯眼睛,笑得一脸惬意。这丫头真是容易满足,一杯牛奶就让她笑得这么开心,喝的这么知足。
其实爱情里真正满足的哪里是对方为你准备了什么,她们满足的不过是你对这份爱所付出的真心和每一滴真情。因为在乎所以细致,我只是把你的每一个小习惯都变成自己的必修课而已。
这些年的裂痕总要人站出来去化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江小姐回来了,或许这劫也该解开了。
少爷,今天这么晚了你是否是要在老宅休息,老爷子和书记都不知道吧,要不要告知他们一声。胡叔带着些打量的语气问着,知道这位小少爷素来不喜欢旁人过问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没指望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刘子尧有些答非所问,胡叔开慢一些,稳一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胡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看到他家少爷一直把手帕,放在江小姐的颈口边上,这才明白原来少爷是怕他开的太快或者是太急了,会呛到江小姐。
就在胡叔以为刘子尧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们并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回家住。”
那少爷这么晚去祖宅那边是……
送然然回家,之后我直接开车回市区就好了。江心然能感受到刘子尧说到这里时,声音比平时冷上了几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个及其厌恶的地方。
少爷既然回也回来来了,不如今晚就歇在家里,明天再走吧。最近夫人也念叨您好久了。
她……挺想你的。
刘子尧并未接话,神情只是比刚刚又更冷上几分,江心然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静止般凝固,没想到这些年他与自己的母亲已不合到这个地步。
不管怎么说之前的那些过往,也不是他的错,既然她都选择回来,那么过往的那些是是非非就不该再成为彼此之间的羁绊。
美人娘亲说的对,过往既然远去就不该让那些成为当下的束缚。心里有根刺就算掩藏的再好也终究会有发炎反噬的时候,除非你舍得拔掉否则终有一天你会为它所伤。
子尧,你们之间,还好吗?江心然问的很是隐晦,可刘子尧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们之间还好吗?怎么可能好,母亲当年的过往接连伤害了父亲和自己的挚爱,这些年的爱而不得。这些年你我所承受过的痛苦,我又怎能毫无芥蒂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然你告诉我,这样的我们还能好吗?
听到这些伤痕累累的过往,江心然觉得自己不是不痛的。但那个人,终归是他的母亲,他与她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联系。
既然选择拔除这根刺,就应该彻底的拔除。没道理拔一半留一半,让它越陷越深,往事随风亦是一种情怀。
子尧。江心然想了很多句安慰他的话,想出了很多种她其实已经不介意的借口。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却被外面突来的这场雪而彻底打乱。
子尧你看,下雪了,下雪了,江心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在国外的这些年她经历了无数场下雪的日子。
自己是喜欢雪的,但是那几年每当下雪,她都会觉得格外的冷。对,就是那种刻骨的冷。
因为寒冷的冬天,再也没有人会给她出门前围好围巾,戴上帽子,戴好手套,把她裹得圆滚滚的,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外面眨啊眨。
曾经无数次的向他抱怨把自己围成这样,真是丑死了。
可那个人总是笑的很温暖,很明媚。一不小心就直击心底。“不丑,这样的你很可爱,像企鹅一样,我很喜欢。”
那个时候他对自己说了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很喜欢”,他说“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那样”。
有一次她笑着反驳他,我有哪一点是你不喜欢的吗?
他的答案是:“没有,因为你是江心然,所以哪哪,我都喜欢。” 尧心然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