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开始,刘子尧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事情结束你们现在吵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田美琳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只觉得简直是愚蠢极了。
“你放心第一套方案已经开始实施,等到了今天的下班时间,这个消息就会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到时候江心然只会成为千夫所指的贱人,所有人都会唾弃她,我看看到时候身在国外的刘子尧又怎么能护得住她。”
许娆倾斜身体,扭头看向郑然,接下来的第二套方案恐怕郑小姐得好好配合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好好演你若是演砸了,恐怕一切都只会前功尽弃。
那是自然,该我配合的,我绝不会退缩,这一点契约精神我郑然还是有的,就不劳你许大小姐费心。
暴风雨之前一切都是那么静默,安静的让人丝毫都察觉不到一点异样的发生。
江心然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回国后过的最祥和的两天,除了南宫霖趯偶尔给她发过几条消息之外,空荡荡的信息栏简直比自己的脸看上去还要干净。
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有被自己气到吧!都离开一整天了,除了下飞机后的那条平安信息,就再也没有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在江心然第N次拿出手机上面仍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旁。
单手托腮无精打采的抵在桌子上,右手拿着桌上的笔时而转着又时而用笔尖轻抵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声清脆叮铃直击心灵。
不知道是这撞击声太过犀利还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江心然总觉得隐隐约约的心里面有着丝丝不安。
可心底又说不出这股不安究竟是源自哪里,自己一骨碌的直起身子,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来可能是因为刘子尧忽然不在身边的缘故吧!
可是明明是早上才刚刚分开啊,现在就已经开始思念,这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的小心思吧。
自从回国之后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上班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仅隔一道玻璃门,下班以后两人除了推脱不了的饭局也就是腻歪在家里。
之前彼此隔的那么远,四年的时间都能够熬得过来,如今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江心然却觉得这样的等待是那样漫长。
直到不久以后她才发现这一个星期确实是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难熬、最坎坷难过的一周。
平缓的生活总是在无声无息中慢慢地逝去,可难熬的日子却是那样长,长的仿佛像是一个世纪一般。
当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江心然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原来只有你在身边的生活才叫安稳。
她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白皙的面庞,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子尧对于捏她脸这一件事好像总是情有独钟。
每一次一连开上一天的会精神有时候总会不济,只要捏一捏她的脸就能立马满血复活。
可自己捏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怎么就连想放松一下,满脑子也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江心然抬头看了眼桌上的时间,五点二十,大boss不在公司,连带着她这个首席行政也没什么重要的工作索性就关了电脑,拿起桌上的手提包准备提前下班。
刘子尧不在家自己也不想做饭,她准备直接去17楼找她们俩然后再叫上方沁。
说起来回国之后大家也就聚过一次,以前四人在学校的时候总喜欢去吃三号食堂的‘姐妹火锅’。
四个女孩都喜欢吃辣,点一个辣锅再点上一桌菜有荤有素,大家边吃边聊边吐槽。
一餐火锅吃下来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就拿不下来,那段岁月里记忆想起来都会是甜的。
还好,还好她们都在同一座城市,幸好现在想起就还能凑一块,想到那个男人的默默付出,左心房里就有股暖暖的感觉。
江心然低声说了句“真的好想你,也真的对不起我会好好克制自己,我会早日让自己康复,你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远在大洋彼岸的刘子尧看着天际泛白的地平线逐渐升起,天地间那片灰蒙蒙的颜色开始慢慢变亮。
玻璃窗上的水蒸气仿佛在提醒他,一夜未眠的外面此刻有多寒冷。
没下飞机前顾白就已经把一些资料传真给他,为了节省时间在飞机上他就把资料看了个大概。
落地之后先去了一趟总部交代了一些具体事宜之后,便去了南宫铉指定的地方。
那是一家私密性极好的医院,他见到了她的主治医生和特别看护。
可能是南宫铉怕他不信吧!他特别授意了那位主治医生把她当时的一些照片和录像一起拿给了他。
刘子尧不知道自己看到那些视频和文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种钝钝的抽疼感,一阵一阵传来,就像一双手在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当年的那道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在渐渐地淡忘,可如今手上的资料就像一把钥匙!
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在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不得不说南宫铉的这一招实在是攻心为上。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只会觉得自己再也不配拥有她,不能说不知情就理所当然的说自己没有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亏欠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这不仅是他心里最大的魔怔,也是她的。
如果被存心利用,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在人前被撕开。
确实,就算是他刘子尧也不敢说他就有把握掌控全局,他就可以保证风暴中心的每个人都能安安稳稳的不被打扰,因为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无法置之度外,所以他无法冷静的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去做决定,本就走在悬崖的边上,所以精力无法高度集中。
这步棋究竟该如何走,每一个决定该如何下,一切该如何去应对才能尽最大可能的不伤害到每一个人,才能不伤害她的小丫头。
那道裂缝过于残忍,他该怎么保护他的江心然。
所以不是不联系,是不敢联系;不是不想她,是不敢想她。
现在的他们都像飘在岸上的一颗浮木,不敢用力,怕用力过猛突然下沉;也不敢轻碰,怕动作太轻握不住反而会飘走。 尧心然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