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还有力气和她开玩笑,身子的重量半倚靠在桌子上,随意的将左脚搭在右脚前,双脚交叉的坐着,神态模样懒散到了极点。
不得不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一久不仅神情动作,就连开玩笑的方式都极其相同,江心然也忍不住恶趣味起来。
“你我从前好像素未谋面,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何故就如此相信我呢?万一……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呢,可不要被你的第一印象混淆了视听喔!”
“那姐姐是吗?”小姑娘抬起头满脸倔强的看着她,江心然在那神情中读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是的她一直不也是这样倔强,倔强到不肯认输,倔强到用自己的方式向全世界说明她江心然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吗?
她的眼神太过纯净,纯净到她认真的摇了摇头,第一次正式的像一个陌生人回答了“不是”。
得到答案的小姑娘笑的一脸认真,我就知道,我相信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都是因为没有见过姐姐,若看见姐姐生的这样好看,眼眸还如此素净,她们就不会这样人云亦云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卫裳!卫子夫的卫,霓裳羽衣曲的裳。姐姐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
你还真是可爱,你的家人肯定很爱你吧!
江心然对着她姣好的面庞会心的笑了笑,因为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会以善度人,只有心中有爱的家庭才能够教育出这样的姑娘。
“我们去吧,别让那些人等着急了,再等下去他们可就该不耐烦了。”
江心然带着卫裳走进去的时候,环顾了一圈会议室里的这些大佬们。
看着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局促不安的模样,此刻江心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场没有靠山的鸿门宴啊,想要趁着她的男人不在把她赶出扬帆是吗?
那这些人也真是太自不量力,只要刘子尧一天坐在扬帆的头把交椅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存活。
此刻可正是借讨好她向大BOSS邀宠的好时候,怎么都这么愚蠢呐!
江心然自嘲的笑了笑,走到主桌上面那是她男人的位置。
银白色的真皮办公椅无不在说明这个男人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那是一种纵横捭阖睥睨天下的气概,那是王者的战场,那是英雄的坐骑,尽管此刻他不在她身边。
走到主座的旁边,那是平时自己的位置。
紧邻在一起,看到这些,江心然不安的心渐渐平和下来,似乎那个男人就在她旁边,这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董事会,和每一次她陪着他走进来是一样的。
刚准备坐下就听见其中一个董事,用着极其轻蔑的口气说道。
“江秘书怕是不太适合,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拉动椅子的手一掷,话语好似无情的鞭子在鞭笞着她,尽管他们听信的都是流言,可江心然还是觉得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凝了凝心神她在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别试图给自己增添枷锁,可是好难呐!
“是吗?我为什么不合适?”
当初我可是扬帆集团经过层层选拔后才被留下来的,我记得最后,好像是扬帆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刘子尧先生亲自亲自录取我的。
就算我的工作有千般不是,万般不符,恐怕也该由我的顶头上司来解雇我吧!
请问杨董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被驳了面子的杨董事很显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肥头大耳的男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人尽可夫,水性杨花,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集团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我刚刚说的隐晦就是想给你留面子,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请问,你刚刚指责我的那些话是你亲眼见证过的,还是你有什么证据,如果都没有单纯只是你个人的臆想,那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怒极反笑的她像极了盛怒下的刘子尧,两人在一起久了发脾气的神韵都相似极了。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刚刚的话给镇住,在座的各位都还记得田董事的那件事,也听闻过大老板有多宠溺眼前的这个女子,众人纷纷蔫了气势!
这位杨董事她是知道的,一向喜欢阿谀奉承而且贪婪到了极点。
平时当着子尧的面对她是极其讨好,百般小心生怕惹得她有了丝毫的不高兴,那就是他最大的过错一样。
许是他们看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报道,看了报纸上的那些消息,一定以为他们的感情出现破裂。
江心然看着桌上的一沓报纸,最上面一张写着什么“午夜时分失落的离开,两人曾共筑的爱巢”。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实在是丰富极了,那是百合花被打翻她没有控制好情绪而已,哪里就看出来她失落了?
大概是想借助谣言把自己赶出公司,好在刘子尧面前记上一功。
她还记得当初在竞选这个位置的时候,里面有个女孩是这个杨董事的嫡亲侄女。
当初费尽心思把她弄进扬帆,就希望能将她侄女安排到这个位置上,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可惜半路杀出她这个程咬金,最后他的一番安排,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下这个机会于他恐怕算的上是天赐良机,还不得抓住这个机会将她踢走,好在暗中安排。
只可惜啊,真是太没有眼力见了,看他那不安的模样就知道之前他们一定向那个男人提过这件事。
只怕是被训斥的很惨哇!江心然在心里偷着乐,她家的男人可真帅。
那一条路走不通,就来她这儿想办法。
只要自己走了,他们以为但凡是个男人只要是看过网上那些报道的,失了这样大的颜面又怎么会委屈求全的再去找她呢?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又不会牵扯到自身,岂不是绝佳的手段。 尧心然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