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虽憎恨容宸让云舒受了这么多苦,可他说的这个话却没错,她抬头狠狠的瞪了容宸一眼,抱着云舒转身就出去了。
这时候,春喜和府上下人都过来了,看到苏檀没事,春喜顿时松了口气。
扶着苏檀走了。
苏檀替云舒上好药之后,一行人又到了前厅,她不放心交给旁人,让春喜抱着在一旁坐着。
那拉氏和苏桐赶到时,见青霜匍匐在地上,容宸冷脸坐着,而一旁的苏檀则安安稳稳的坐着,什么事都没有。
苏桐眼底有震惊之色,容宸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内心不住的打鼓,勉强维持的镇定。
众人坐定后,容宸开始审问青霜,他冷声道:“青霜,你栽赃福晋私吞公中的银子,又将她习字的纸送给罗远,你说这些事情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青霜开始死活都不承认,直到容宸说:“你说不说都是死,你若是说出来,爷让你死的痛快点,否则爷便将你扔到军营折磨你到死为止。”
青霜吓得浑身发抖,她惊恐道:“是姨母让奴婢这么做的,她说只要奴婢帮她杀了苏檀,就抬奴婢做爷的姨娘,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上了她的当!”
苏檀一惊,不应该是苏桐吗,明明这一切都是苏桐指使她做的,她为何要指证那拉氏?
难道是有什么把柄在苏桐手中?
姨娘无端被咬了一口,顿时怒得跳起来,她怒瞪着青霜道:“贱婢,你说什么呢,我何时让你这么做过!”
青霜满脸是血,面色扭曲道:“就是你指使我做的,这些年你在府上,不知私吞了多少公中的银两。”
“你一直想要将侯府的财产占为己有,又怕被福晋成为您的障碍,所以您那次故意将有漏洞的账本给福晋看。”
“让福晋在侯爷面前告状,然后再倒打一耙,说是福晋私吞的,又命我将银子塞在福晋的柜子里,栽赃嫁祸,还有福晋与你侄儿私通之事,也是你让我偷偷的拿出福晋习字的纸…”
她这一番话说的半点漏洞也没有,容宸也相信是姨母所为!
他顿时勃然大怒,眸光如刀子般射向那拉氏,铁青着脸道:“姨母,你到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塞银子之事,的确是她受人唆使,可让侄儿和苏檀私通,可不是她的主意啊!
姨母哭着喊冤道:“爷,姨母待你如何,这些年你心里清楚,当年侯府落难,你母亲身染疾病,是姨母一直照顾你母亲,直到她逝世。”
“姨母之心天地可鉴,爷你可不能被人几句话就蒙蔽了双眼!”
苏檀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她绝不会插手侯府内部之事,这件事虽不全是姨母干的,可和她也脱不了干系,青霜指证她,也不全然是冤枉。
姨母原本意外容宸会被打动,可容宸依旧面若寒霜,他的声音冷的让人发颤:“姨母,这些年你掌管府上的中馈,从中搜刮了不知多少银两,你以为外甥不知道么?”
姨母怔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话。
容宸接着又说道:“这些年,你的侄儿借着侯府的名义在外头作威作福,挥霍着侯府的银子,你拿着侯府的银钱,在外头置办铺子和田产,地契上写的却都是你自己的名字。”
“你做这些爷没跟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再三谋害苏檀,还要设计杀害她,你真是该死!”
姨母面如死灰,脚下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她嘴唇颤抖道:“容宸,姨母就算再狠,也不会把你的表哥拉下水,塞银子之事,乃受苏桐的唆使,诬陷你表哥和苏檀私通,姨母是万万不会做的。” 相思飘零不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