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教授的分析,我们要找的叶密立城可能就在孔雀河故道的尼雅遗址附近,这里抵触塔克拉玛干沙漠最腹地,要是在里面迷路了,恐怕只有彭加木的下场了。
过了几天之后,徐平从美国回来了。我也不等徐平休息,直接拖着他本新疆去了。当然了徐平一路上是抱怨声不断,直到我说清他吃正宗的新疆烤羊肉串才拉倒了。我们此次去的地方依然是在南疆,而且是在千里不见人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南疆的铁路依然还在修建中,没有开通,我们只能在进入南疆的最后一个火车站下了火车,然后驱车行驶。
我们之前商量好了,本来是想要沿着几条纵身进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河流进入到沙漠内部,像是沿着克里雅河或者是和田河。但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离着我们的目的地很远了,还要重新绕行。我们准备一反常态,直接横着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从若羌出发,沿着车尔臣河经过罗布泊,再沿着孔雀河和他塔里木河的废弃河道直接到尼雅遗址,这样我们便不会迷路。这个地区原先有不少古河道,还有不少遗址遗迹,我们不会在这里迷失方向的。
本来我们是想要找一个当地的向导的,但是徐平告诉我们不用,他自己就完全的可以。徐平当初当兵的时候,曾经在沙漠中训练了三年的时间,然后在热带雨林中训练了三年。这是最为复杂的两种特种兵训练,也是为了以后的一些很特别的行动专门训练的。当初徐平训练的地方就是被扔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了,用徐平的话来说,别的沙漠中是有水的,只有这里一点水都没有。
徐平对我们讲:“当初我们被空降到沙漠的中央,然后带着两天的食物和水,要求我们在十天之内到制定地点集合。每个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虽然有后勤支援保障,但还是会出人命的。我们在沙漠中想尽了一切办法,只要是能活着通过沙漠那么你就能够留下。”
唐云馨问徐平:“那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徐平一脸的苦相:“怎么坚持下来的,我自己都不相信也不知道,和咸窝子的水,和自己的尿,挖仙人掌,吃沙漠蜥蜴等等吧。经过那几年的训练,我总算对沙漠中的食物是了如指掌了,辨别方位,寻找风暴的躲避方法,辨别什么东西可以吃,根据地表的植物判断这里是不是能够提供一些水源等等。”
我知道徐平不会在这件事情说大话的,这是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情。我们于是没有找向导,之前我在西域三十六国的文化上做作了功课,每个王国在什么地方都标的一清二楚的,然后把我们要行走的路线经过数次论证才敢肯定的。
到了若羌之后,我们从驻扎在若羌的新疆农垦的兵团单位借了一辆经过全方位改装可以在沙漠中行走的越野车。我们并不是要开着车横穿沙漠,我们还没有到要找死的份。一旦车子在沙漠中坏掉了,那么只有等死了。我们只是沿着车尔臣河到靠近罗布泊和孔雀河的一个绿洲。那座绿洲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最前沿的绿洲了,再往前走完完全全就是沙漠了。在那座绿洲中有人饲养骆驼,我们进沙漠是需要骆驼的。
到了那俄绿洲之后,我们把车上的所有的几样装备全部卸下来,装到十头骆驼上。我们三个人的生死全部掌握在这些骆驼的手中了,为了能够更好的在沙漠中驾驭骆驼,我们特地在这里停留了一周,直到和这些骆驼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为止。要直到在沙漠中,人和骆驼的配合程度可以说是是否存活下来的条件。
在沙漠中,吃的是其次的,关键是要有水。我们此行进入沙漠,是要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必须要带够充足的水。但是前期并不担心水源的问题,以为内我们沿着孔雀河走一段,等我们离开了孔雀河的范围之后,那才是我们要经历的炼焦地狱了。
我们从这里出发先沿着罗布泊的边缘向孔雀河前进,这个季节正好是进入沙漠的最好时候。气温不冷不热,河流还没有进入到枯水期,最重要的是风沙不大。在沙漠中,随便一场风沙, 就是活埋人的节奏。
徐平不解的问我:“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向你说的那个什么尼雅地区出发,而是要绕一个弓背不走弓弦呢?”
我对徐平说:“因为我们要到一个地方去,在那里考察一番休整之后再走。”
我要去的地方就是楼兰古城遗址,那里是孔雀河的最下游了,我们在那里休整几天然后补充水智慧,逆向沿着孔雀河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精绝国就在沙漠的腹地深处,我们此行要寻找的尼雅遗址就在那片沙漠下面。
我们骑着骆驼慢慢悠悠的沿着罗布泊的边缘走着,可以向东看着地平线上有白色的东西,我知道那是罗布泊干涸之后形成的盐碱壳子。其实这样还是挺惬意的,坐着骆驼晃晃荡荡的走,像是行走在过去的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们。
唐云馨正在拿着地图看,一边看地图一边对照我们面前的罗布泊,突然很惊奇的说:“冰阳,我突然发现这个罗布泊很像人的耳朵啊!”
我听到这里笑了:“说的没错,罗布泊就像是一个人的耳朵!罗布泊,是咱们的叫法,当地人不会这样叫,而是叫做罗布淖尔。”
罗布泊位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湖泊。罗布泊被誉为“地球之耳”,被叫做“死亡之海”,又名罗布淖尔后来经过地质工程者的改造,这里变成了“希望之城”。但是这座希望之城没有过多久就成了死亡之城了。
先秦时的地理名著《山海经》称之为"幼泽",也有称泑泽、盐泽、蒲昌海等。罗布淖尔系蒙古语音译名,意为多水汇集之湖。具体的位置是在塔里木盆地东部,位于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公元330年以前湖水较多,西北侧的楼兰城为著名的“丝绸之路”咽喉,之后由于气候变迁及人类水利工程影响,导致上游来水减少,直至干涸,现仅为大片盐壳。
“历史上罗布泊可是大得很,是中国的第二大咸水湖,仅次于青海湖的。史书山还有发掘出来的东西都证明,在这里有着发达的渔业资源。在一些墓地中发掘出来一些渔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剩下的罗布泊人的歌谣中还唱着打渔为食,上个世界五十年代有女儿要出嫁,嫁妆就是一个小海子,也就是小湖泊。但是现在就剩下一个大盐碱壳子了,别说是鱼了,一滴水都没有!”我叹息的说。
唐云馨很奇怪:“这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湖泊总不能说没就没吧?”
我想了想说:“原因是肯定有的,但是说起来,还真的差不多是说没就没了。”
新中国成立后,兴起多次开垦浪潮,大批内地人迁移西部组成建设兵团,开展土地平整运动,塔里木河两岸人口激增,水的需求也跟着增加。扩大后的耕地要用水,开采矿藏需要水,人们拼命向塔里木河要水。
几十年间塔里木河流域修建水库上百多座,盲目地用水像个吸水鬼,终于将塔里木河抽干了,致使塔里木河流域面积大大减少,很到迅速的萎缩,断流干涸成了建厂便饭,以致沿岸5万多亩耕地受到威胁。1960年代因塔里木河下游断流,罗布泊迅速干涸。到1972年,罗布泊最后干涸部分为450平方公里。
“罗布泊干涸后,周围生态环境发生巨变,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卫士胡杨树成片死亡,沙漠以惊人的速度向罗布泊推进,很快和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罗布泊从此成了寸草不生的地方,被称作‘死亡之海’。这都是当年毛 主席的与天斗其乐无穷惹的祸,认为人定胜天,人多力量大。结果好了,成了现在的这个结果了!”我无奈的说。
不过说回来了,这个罗布泊的大耳朵可是世界地理上的一个奇观,有人说它是地球之耳一点也不为过。罗布泊的形状是在是和耳朵太像了,都有人认为是一个人工制造的产物。但是话说回来了,什么人能够建造这么大的一个人工湖啊。
唐云馨问我:“这里说起来也是有过辉煌的文明了!”
听见唐云馨这样说,我跟唐云馨讲:“历史上罗布泊数次干涸过,时间长短不一。有干涸就有过水域面积很大的时候,在秦汉之前这里人少人迹罕至的时候,水量一直是十分丰沛的。再就是在隋唐时期的时候,最后就是在南宋末年的时候。随着罗布泊水位的变化,这里的文明相互迭起!”
徐平听到我说到这里就问:“你说的那个什么楼兰,就是在这个罗布泊的边上吗?”
我们终于决定进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性沙漠寻找叶密立城,不过我内心隐隐感觉吗,此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一帆风顺。 龙陵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