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索发展的比想象中要恐怖,让许多人都如履薄冰,他的环境在变,性格亦在变,什么都在变,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发生那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你抽离角色,你是善良人可能不会这样做,但百份之九十的人都会这样出招。”
“你们都是活该,最后便宜了别人,你们白痴吧?没把握做什么?”
“是,确实很白痴,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但已经太晚,我姐……自杀了……”
我又吃了一个大惊:“啥?”
“我姐自杀,你没听错。”
我靠,自杀?那欧晓菲啥感觉啊?这估计亦是她古怪的性格形成的一个诱因吧?心里想着,我嘴里道:“为什么?你具体点说,还有我妈,我出生前一晚你来过,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还有你和马伊芸说的抢,到底是抢什么?”
“我一件一件说吧,其实是我们把陈九索赶走的,是我们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后来我们发现做错了以后打算去请他回来,第一次是我去的,就是你出生前夕!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姐已经联系过他好多次,求了他好久。”
我打断道:“等等,你们仅仅是发现了错误去请他回来?没有因为你们遇上了危机不得不请他回来的成份?”
骆宁老脸一红道:“当时菲菲的爸爸情况很困难。”
我强压着怒火道:“如果你觉得我是白痴,请继续挑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说,如果你觉得我不是白痴,说清楚点具体点,免得我打断你问,大家都无趣,谢谢。”
“行……行吧!”骆宁露出一个尴尬的、勉强的笑容道,“我不知道陈九索和我姐说了什么,有几天我姐的精神很有问题,然后忽然就割脉自杀了,其实这个才是真正的自杀真相,而不是发现错误了立刻羞愧的自杀,你最终肯定都会从其它途径得知,所以我还是说清楚吧!”
欧晓菲知道吗?如果欧晓菲知道会不会觉得是陈九索害死她妈?有点乱,她妈害死我妈,我爸害死她妈。我摇了摇头道:“你继续吧!”
“我带着一种很愤怒的心情去找陈九索,在你们家我们争吵了起来,你妈在我去之前应该不知道陈九索那么多事,我们吵架的内容她有听见。后来陈九索很生气跑了出去,我准备走,你妈叫住我,在房间里问了我许多问题,都关于陈九索的过去,我认为陈九索不愿意出山的原因是因为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
“然后你为了达到目的丧心病狂杀了她对不对?”
“我没有,但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大意就是她牵绊陈九索,会害了陈九索等等,陈九索不属于那个小地方,应该属于整个世界等等等等。或许她和陈九索之间就没有平衡的感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或者她自卑等等,还有就是承受能力的问题,再然后……”骆宁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意思她是自杀的吗?”我心里升起一阵阵寒气,脖子青筋暴起,我绝对不相信,从其它人口中得知,我妈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你确定你就没有做过什么过份行为?”
“没,整个过程只是动嘴。”
“呵呵,动嘴,你以前都像现在这样会说话吧?会在说话过程中设下一个个埋伏吧?你知道不知道话语有时候比刀锋更狠毒、更致命?你肯定暗示过如果她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甚至你还说你姐已经因为这样而死,她应该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做出相同的选择,是不是?”
骆宁沉默,低下了脑袋,她已经没有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势,看来我至少猜对了一半,反正我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我妈,绝对不是那么不能见人的人。可我怎么那么失望?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农妇?我心里痛,很痛,我狰狞着道:“你利用了我妈对陈九索的爱,对家庭,以及对孩子的爱,你真卑鄙。”
“或许吧,我没有把这个当成目的,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其实我只是暗示她带着孩子消失,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抚养你。”
“你是有病还是天真?你觉得陈九索不会满世界去找她?她走了死了陈九索就会就范?”
“不知道,当时没有想。”
“她只是一个农村人,那个年代的农村人对外面的许多事情都不懂,她能去哪?她没办法只能选择自杀,被你逼到自杀你知道吗?”我大吼了起来,但是看了一眼欧晓菲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忽然还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骆宁要在这里谈,不和我出去谈,反而叫成青莲出去,原来她觉得我在这里才能冷静,这女人做什么都算计着,真他妈的恐怖,“这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你不要再否认。”
“我没有否认,对不起,所以你来了你想如何都可以,虽然我和陈九索已经和解,但和你没有。”
“连我老子都和你们站在一起,我现在能如何?请你告诉我,谢谢。”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我管不来。”
“你不要侥幸,这事不会过去,我妈不能枉死,绝对不能。”
“我没有侥幸,我就在等那么一天,你要如何都可以。”
我真想一刀劈了她,还说不是侥幸,如果不是和陈九索和解了你敢这样说?如果不是陈九索会阻止我你敢这样说?真他妈虚伪,恶心!不过既然她这样说我就接吧,我道:“你欠我,永远都欠,我现在不能把你如何,你先过着吧,我希望你过的好,睡的香,我会经常问候你,就用你对我妈的方式。”
骆宁沉默,额角稍微有点汗。
我没有继续相同的话题,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欧晓菲知道不知道这些事?”
“知道一部份,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去省城前。”
我就说背后有内容,否则欧晓菲不会突然对我那么好!我看了还在沉睡中的欧晓菲一眼,目光才转回到骆宁的身上道:“她就很会做事,而你们,只会枉做小人,如果在你们骗我签协议前我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会更冷静,你们来了这样一招,除了更刺激我之外,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侮辱,侮辱我的同时亦侮辱我妈。”
“这是陈九索的意思,他怕你冲动,其实他没错,事情应该有个处理次序。”
“次序个屁,别扯开话题,你们这样做是你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你们总希望替别人做决定,你们是不是有强迫症?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前经过那么多教训为什么都不吸取?引狼入室付出了巨大代价还不能让你们反省,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愚蠢地坚持,除了强迫症之外我看你们还有老年痴呆症。我不想再多说,最后一句,已经形成的事情我不会去破坏,包括这个坑爹的协议,但我今天把话放这,无论你们谁再暗地里干涉意图想改变我的行事方式,我的思维方式,所有一切协议都将无效,你帮我转告陈九索和黄媚,还有马伊芸,我的话说完,你好自为之。”
骆宁叫住了准备走的我:“等等,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有能力独自去面对你的敌人没有?”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错,这是大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不能……”
“你拉倒吧!”我打断她,露出鄙夷的目光道:“我要像你们这么厚颜无耻我会选择跳楼死了让这个世界干净些,什么屁话,自己处理不来,别人来处理却又指手画脚,你们那么厉害干嘛失败?而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那套不靠谱,既然你们那套不靠谱什么要求别人遵行?你们是想把我送上绝路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我们没这么想。”
“但你们有这么做。”
“我们只是给你传授经验,我们吃过这种亏才不想你重蹈覆辙。”
“人与人之间就不一样,你走独木桥你站不稳,别人走独木桥能站稳,是你的问题还是桥的问题?到底是把桥换了还是把人换了又或者把人和桥都换了?”
骆宁愣愣看着我,目光带着震惊,因为这是她说话的方式,我在以牙还牙。
“不敢回答?那你记住,我是我,我是陈贾,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不要试图改变我,更不要试图挑战我,因为你会后悔,再见!”
我转身打开沉重的木门走了出去,看似走的轻松,其实非常难受,我总算弄清楚我妈死的真相,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这还不够惨,那么陈九索明明知道真相却拿真相来做交易呢?他对得起我妈?配得上我妈?我真有点怀疑当时陈九索是不是动了心,其实是他默许骆宁用她那比刀锋更厉害的嘴巴去摆脱我妈?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后来陈九索没有离开?是因为后悔还是如何? 爱上美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