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看林栋还要说什么,“让”摆摆手将其的话头打断,让他不要再纠结这个事情,“格里高利阁下的意思,已经定了,在开普敦可没有人敢于违背他的意思,另外我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并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刚刚我也说了,即便是你不要,这些战利品仍旧不会属于我,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名声和功绩,还有那一万两白银的花红,走吧,既然已经来了开普敦,我就该负责带你好好的转转,至少要保证将来你再来的时候,不会迷路。”
面对“让”的热情,林栋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不过在闲逛之前,我得将这个事情向董事长先汇报一声,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我就肯定不会接受的。”
“行,我陪你过去。”
大中华集团在开普敦早就已经设立了办事处,其实就是一个情报收集和信息传递的机构,因为开普敦的位置比较特殊,所以这个办事处的规模还比较大,当初方杰就是想着要做就一次做好,所以直接拨出了大笔的银子,在开普敦最为中心的区域买下来一个大型的庭院,里面住着十来号人,有专门提供发电机动力的蒸汽机,保证发报机随时都可以使用。
也幸亏是这样一个时代,才能允许城中心私人修建一个高高的烟囱,每天还有一股黑烟持续的喷发向天空。对于生活在这个办事处周边的人来说,并不认为那个黑烟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反而认为那是一种景观,只是蒸汽机工作的时候声音有些影响,但是在办事处那些人时不时拿出一些好处来活动的情况下,周围的住户并不在意这些,他们甚至会偶尔让自家的孩子来参观一下。
对于邻居们的这些好奇行为,办事处负责人按照方杰的指示,都尽量满足了,但发报机所在的房间则必须严格的执行警卫流程,配了枪的护卫们不会让人没有资格接近的人出现在发报室的门外。
在这个时代的开普敦,除非是六国政府跟大中华集团彻底撕破颜面,否则就只有像是“让”这种主教以上水准的武者,才有可能突破办事处的互为力量,对办事处造成威胁。
当然,这种事情并不容易出现,作为是欧洲六国在非洲最重要的一个落脚点港口,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在他们的区域内出现那种持强临弱的事情,但凡是有主教境界的武者进入开普敦,都会受到监视,绝不会允许乱来。
林栋带着“让”来到了办事处,以两人的关系当然进出无碍,甚至办事处这边还拿出好茶来招呼两人,只是坐了片刻后林栋就被招呼去了发报室,而那个地方别说是“让”,就算是格里高利来了,也不会同意其靠近的。
格里高利有没有能力靠近是一回事,同不同意靠近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格里高利在开普敦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有横扫一切的战斗力,但既然他是教廷的成员,代表教廷驻扎在开普敦,那他同样需要遵守游戏规则。
“好了,董事长那边已经知道了,他同意你们的处理方式,并且委托我,让你向格里高利阁下表示感谢。”
“那我就要恭喜你了,你的名下现在有了一艘战船。”
“不不不,我们集团有同样的规定,既然格里高利阁下将这艘船作为我的战利品送给了我,那么我就只能将其上交给集团了,包括船上的那些水手,他们现在是我们集团的奴隶了,还有什么手续需要履行的么?”
“当然还是有的,嗯,不过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办好,走吧,你那么喜欢酒吧,我带你去开普敦最好的酒吧坐坐,或许你会喝到真正的好酒!”
“我希望还有最好的姑娘。”
“那是一定的。”
林栋和“让”相视大笑。
在这个时候,林栋的心情的确是放松的,因为巴巴罗萨的事情终究算是解决了,哪怕本多拉夫的威胁还在,但那已经不是他林栋需要考虑的问题了,那是集团需要解决的事情,是董事长方杰的问题,他林栋无须操这个心,等到从开普敦回去之后,他只需要一心一意的管理好矿区,然后等着在年底工作评定当中拿到一个好成绩就妥了。
因为心中放开了,所以在“让”推荐的酒吧里,林栋喝的很开心,等到夜深的时候,有两个来自欧洲的,年轻漂亮的姑娘合力将林栋抬去了不远处的一栋木屋里。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林栋都没有从那个木屋里出来过,只有那两个姑娘偶尔进出,看她们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在木屋里做了什么很开心、很高兴、很满足的事情。
恐怕就连林栋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那个小木屋里荒唐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等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消瘦了,走路脚下无根,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不行了,我觉得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林栋回到了办事处,他当然是有资格在这里居住的,只不过办事处的人也不会太过于照顾他,毕竟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让”来找他来了,林栋提出自己想要走了,但是却被“让”以战舰正在改造的理由,又给拖下来了。
这一拖就是七八天的功夫,就在林栋觉得自己实在是等不下去的时候,“让”才终于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终于可以出发了,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战船,林栋心中有些激动。
诚然,作为集团的一员,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铁甲舰的威武,但是眼前这艘体型超过旅级铁甲舰的木质帆船毕竟是属于他的战利品,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集团在评定工作的时候可不会忘记这份属于他的功劳,所以林栋的情绪略微激动一些那是难免的。
“为了保证安全,我已经将沃尔克留下的那些家伙,在市场上卖掉了,现在船上都是重新招募的,经验丰富的老手和一批干净的奴隶,至于那几个女人,都关在底层的船舱里。”
这些事情不用林栋操心,“让”都帮他处理妥当了。当然不会是“让”亲自操刀,在开普敦,不管是“让”的贵族身份还是他的军队身份,都足以找到大把的人供他驱使。
只不过林栋肯定是要认这个人情的,他拍了拍“让”的肩膀,表示这份人情自己记下了。
“哦,对了,不知道尊贵的林栋船长能不能稍一个人回纳塔尔呢?”
“哦?谁?”林栋微微一愣,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让”为什么要如此的客气呢?
“当然是我咯。”
“你?”林栋哈哈笑起来,原来“让”也是会开玩笑的,这当真是让林栋感觉意外。
“不然呢?格里高利阁下让我全权负责纳塔尔的防务工作,所以在开普敦待的这些天,对我来说也是放假啊,但是因为你的着急,现在我的假期结束了!”
“哈,放心吧,到了纳塔尔,你依然是放假!”林栋拍了拍“让”的肩膀,表示回到纳塔尔,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希望如此吧,上帝保佑!”
两人约好之后,在第二天准时抵达港口上船,正如“让”说的那样,招募的水手都是经验老到的家伙,在他们管理下,奴隶们安稳地将战船驶出了港口,顶着风慢慢加速,先是向南航行了半天,然后再转向东边。
一般情况下,为了保证船只或者舰队在好望角海域的安全,开普敦这边会派出巡逻舰队跟随一段,只不过因为林栋这艘船是战舰,所以巡逻舰队就省了这个步骤,好在最近因为跟克里斯托弗那边停战的原因,欧洲舰队在没有事情做的情况下,花了一些力气将好望角海域翻了个底朝天,海上治安状况明显好多了。
船上,林栋的心情仍旧有些激荡,他去底层的船舱跟缇娜等人见了一面,虽然只是短短十来天的功夫,可是缇娜看起来却像是老了十岁,再没有在纳塔尔时那种艳光四射的模样。
“你好像是被人轮过似的。”
“托你的福,没有人折磨我。”缇娜懒洋洋的隔着牢笼回答林栋。
“哦,那就是没有吃饱?”
“不,我每天都有三餐,而且还不错。”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糟糕呢?”林栋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自由,你知道自由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么?还有,你知道我的任务失败之后,我的家人,我那些被本多拉夫掌握的家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遭遇么?如果你知道这些,就不会觉得我的样子很奇怪了,我吃不下,睡不着,我恨不得去死!”
“可是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么?还是说,你死了本多拉夫就不会追究你的失败?”
“如果我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了,是的,本多拉夫不会为难我的家人的。”
“哦,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我怕死。而且我更想看看,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本多拉夫好对付?你太天真了,本多拉夫一定会报复的!” 大明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