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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管家离开之后,吴月漫无目的的走着,走走停停间,不知不觉又到了凌院的门口,说也奇怪,自从吴月从院子里出来以后,这凌院变了,不再是限制别人进入,反倒是鱼贯而出,望着婢女出出进进,吴月同样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瞅了好一会,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这人就是那日在长廊说话者之一,名叫元儿。
“元儿。”吴月轻唤了一声。
元儿转身见到吴月,顿了顿,那好似在想要不要靠近吴月,毕竟前些天还觉得吴月想做主子想疯了。
“元儿,里面发生了什么,怎这么热闹?”吴月见元儿不愿靠近,自己走上了前。
“少爷在里面吟诗作对,谁若赢了就赏银钱。”元儿笑的像朵花,不过她又叹了一声气。“可惜少爷的诗太难了,我大字不识的只能走了。”
吟诗作对?
这下吴月懵了,后院的水都被武莲搅浑了,许槿逸怎还有心思吟诗作对,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做给谁看?
“他都吟了哪些诗?”
元儿摇摇头。“具体没记住,不过有枫叶,有高山,再有什么就记不得了。”
吴月想了想,拉着元儿的手走到另一侧,悄声问道:“你可要赢那银钱?”元儿点点头。
“那你记住只可赢一次,切莫贪。”
元儿还是点点头。
吴月在元儿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最后叮嘱了一定要记住,拿了钱立马走人,切莫为了贪念停在原处,元儿听后点点头,随后进入院内。
吴月靠在院墙之外不停的搓着手,等待着元儿出来,却不想等来了武莲。
“小姐,二少爷这是不是在买醉?”
“如何说?”武莲停下步子整了整衣衫,摸了摸发间的金钗,那婢女蹲下身帮着整理衣裙下摆。
“这些日子,二少爷一直埋首在凌院中,天天作乐,听说还调戏府中的婢女,奴婢瞧着二少爷一定是不高兴。”那奴婢见武莲没有说话,接着又说道:“前些日子西厢房动静那么大,他都没有瞧一眼,就连体己的话都没有对杨明仪说,所以奴婢猜想二少爷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但碍于这是长辈所定,他本着孝心应下。”
“接着说。”婢女的话仿佛戳到了武莲的心坎里,她站在原地,眼眸转了转。
“还有几日便是二少爷大婚之日,奴婢想二少爷心里一定急坏了,所以整日呆在这逸院里买醉。”
“那依你看,我直接宰了那个女人?”
奴婢一定吓得直接跪下,她只可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杀人之心她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生怕有一日,也会被眼前阴晴不定的主子用同样的方法杀害。
站在一旁的吴月也同样一愣,一个女人将杀人说成宰人,可想而知此人是多么厉害。同样吴月也默默为小元祈福着,希望莫贪赶紧出来,不然这个活阎王进去,可不是她能挡的。
啊!!!
忽然,屋内一声凄惨的叫声,让吴月顿时一惊,心想:坏了,莫不是元儿遭毒手了?
“你在想什么呢?”正当吴月紧张之时,元儿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吴月的肩膀,吴月顿时吓的一惊,同时,能看到元儿也感到高兴。
“你瞧瞧,我刚得银钱。”元儿将手中的几两银子,在手中抛了抛,心里得意极了,却被吴月一把拉住,银子未回到手中滚落在地,元儿弯下腰去取,又被吴月阻止了。
吴月朝着她摇摇头,手指点了点不远处院里出来的人。
元儿定眼望去,只见武莲走在前面,她的两名婢女拖着一个带血的婢女走在身后,走一路,腥红流了一路,让元儿惊愕。
“去和许管家说,这丫头做事不小心砍断了手指,本小姐有怜惜之心同意她出府,另寻婢女安之。”武莲的话不容抗拒,身后的婢女也各自行了礼听之。
吴月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被拖走的人,顿感惋惜。
武莲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发现了院墙有人,她转过头望去,正好与吴月对眸,见吴月立即低下头,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令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然而脸庞上一丝疑惑闪过,总觉得吴月很熟悉,再回首时,吴月已不知去向,就连吴月身旁的婢女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吴月和元儿跑的极快,等停下时两人气喘吁吁,元儿一手紧紧攥着银钱,一手捂住肚子,喘息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走时九儿还好好的,怎一转身她断了手指?”
吴月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原因,不过却可以肯定必然是武莲所致。
元儿豁然明白,她立即抓着吴月的手,满目感激道:“我知道了,若不是你告诉我切莫贪,那九儿的下场必是我的下场,吴月,我谢谢你,这银钱我不要了,给你。”元儿说着将银子塞入吴月手中,却被吴月拒绝。
“元儿,这些日子凌院能避则避吧!切莫让她人的火烧到你的身上,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和九儿一样。”吴月望着武莲所行的方向,心里明白九儿命不长矣,武莲又怎会这么好心让九儿安然出府,必是在无人的地方断了她的命。
元儿再愚钝,此刻听到吴月的话也明白了,除了心惊还有恐惧,到凌院这份差事,还是她求了许管家所得,但现在她却要去找许管家收回,因为她怕有命拿钱,无命享受。
除此外,元儿感激吴月,诚心投靠,不论救命也好,保命也罢,即便选不了主子,若跟了一个聪明的奴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眼前的吴月可不是一般人。
世间能够当着武后面拒婚的能有几人,除吴月还有谁。。。
当夜
春莲找到吴月,和她说了一些青荷提供的消息,那消息对吴月而言无一丝帮助,却带了几分惆怅,听说杨申在狱中生了一场大病,命不久矣。
这让吴月平静的心又开始起起伏伏,毕竟杨申是自己的爹啊!他可以不认女儿,但女儿可不能不认爹,这一点吴月做不到。
逸院是躲避烦扰的安静之地,但此刻对于吴月而言,却静的可怕,她身在凉亭中,倚靠在红柱上,一滴热泪悄然落下。
她回忆中八岁前的点点滴滴,细数起来才发现杨申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反而对小叔家的杨明仪宠爱的很,这一点吴月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更想不通为什么小叔死后,她的爹会娶了婶婶,更让杨明仪成为自己女儿,却将自己赶出家门。
难不成自己不是杨申的女儿吗?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