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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许府已经多少年了,萧姑姑在众人面前一向稳重,鲜少做出不得体的事情,但只有在许管家面前才会有所变,也许这就是两人的相处之道。
许管家听她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笑笑。“老妹啊!这主子事情多变的很,我们做奴才的听听就好,让我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些事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方能一辈子太平。”
“我呸,那黄土都没过我的颈子了,还一辈子,你就是窝囊,一辈子都是窝囊的人。”萧姑姑气的指着许管家大骂起来,这种场面好久没见过了,往前推,怕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啪。啪。啪。
这时候,两人的身后居然传来一声掌声,真儿含着笑走了过来。“早听少爷说府中有二老,府前许,府后萧,今日见得萧姑姑果然厉害。”
真儿临睡前,想到许卫有封信要交给堂兄许义,便急忙穿好衣服寻了过来,没想到,却听到萧姑姑正找着许管家撒气。
萧姑姑见到真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面色剧变,她不由的感叹心中不妙,眼前的真儿如画上走下一般,好看极了,比起芍药都美艳三分,仔细瞅了瞅又觉得不像是花娘,这让萧姑姑心里打起了闷鼓。
“我叫真儿,是二少爷的朋友。”真儿朝着萧姑姑行了一个晚辈的礼。
萧姑姑拧了拧眉头,并未理会,直接拂袖离开。许管家见此笑道:“姑娘,莫要在意,她年纪大了多少有些脾气。”
“不会,许管家真是好脾气,倒是与华阳府的许管家很像。”真儿笑着将手中的信递了出去。“这是你堂弟交给你的信。”
“许卫?”
真儿颔首点头。
许管家接过,紧紧地将信握在手中,他不由得多看真儿一眼,同时心里也明白站在眼前是华阳府的人,只是不明白华阳府中的人怎会来了这里,难不成是大少爷安排的?许义着实在想不通,也就放弃了。
真儿完成了任务,正打算回屋休息,却见到不远处的木章擎,她撇了撇嘴表示无奈,自从在逍遥楼发生了那档子事儿,这木章擎就变了,变得像个鬼。
经常神出鬼没,他既不说话,也不靠近,就远远地望着自己,就连一路赶程都让真儿觉得很不自在。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男,尤其那眼神让真儿瑟瑟发抖。
无论白天,夜晚,真儿都能感觉到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她试着劝说木章擎,奈何这人就是娇羞的新娘刚靠近就闪到百米外。
真儿想了很多次,软硬兼施皆不可用,甚至使用美人计想将他哄骗身边,再好好劝阻,然而还是无用功,真儿捏了捏眉心,回了原处。
这一夜,许府异常的安静,吴月兴起的裹着被子坐在许槿逸屋内的椅凳上,问了好些问题,却对杨明仪的事情只字不提。
许槿逸闭着眼,平躺在床上,吴月每问一句,他答一句,直到吴月打起哈欠,轻点着头,屋内才没了声音。
静默一会之后,许槿逸低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杨申如何了?”
不管如何,杨申毕竟是吴月喊了八年的爹,即便再恨,那层血缘还是割断不了的,所以许槿逸知道吴月坐在这里的目的,虽然一字不提,但他知道吴月目的在此。
吴月如淋一盆冷水顿时驱赶了困意,昏黄的油灯下,她微微点了点头,问了那么多,最想知道杨申怎么了,却又不想让许槿逸知道自己的感受。
“他得罪了武三思,得罪了索元礼,你说还会好吗?”
吴月身形一抖,吓得站了起来,任她如何想,都不会认为那个凡是懦弱却好功的人,会得罪高官者。
一个是武后的最器重的侄子,一个是当今最得意的酷吏,就算杨申长了两个胆子也不敢得罪那两人,吴月都知道事情,杨申如何不懂。
许槿逸翻了身,将一只手放在耳边,看向吴月。“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能?”
“但索元礼确实在天华酒楼听见了讨武檄文,而且居然推崇骆观光的诗句,你说他还会好吗?”
吴月吓得退后一步,她摇摇头,心中明白,这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个所谓的爹根本不会去做,一定是有人害了他,那么是谁?
谁会和他有仇?
后思一想,她转眼望向许槿逸,将心中的疑惑一览无遗。
“你在怀疑我。”许槿逸又翻了身,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你记住,只有贪者才会将人推入万劫不复。”
“真的不是你?”论起贪,吴月相信这是杨申的本性,若不是贪怎会纠缠她娘,若不是贪有怎么巴结许府?
“睡吧!我累了。”
吴月慢慢退回到外室,心中忐忑的想了好久,直到困意袭来,渐渐入眠。
次日
吴月一早去了西厢房,可到了那里,才发现早有一人已在其中,吴月惊讶道:“青荷,你怎么在这?”
青荷笑了笑,走到杨明仪身边,端了一杯茶递给了杨明仪。“少夫人说在这里寂寞,想找奴婢说说话。”
说说话?
吴月瞬间掩盖满目的诧异,哦了一声。
杨明仪噙了一口茶水,站起身走到吴月的身边,打量了一番。“听说你叫吴月?进府前叫什么?”
“吴月,未曾改名。”
“哦?”不改名的奴婢着实少见,到让杨明仪产生好奇,“你几时进的府?”
“今年第五个年头。”杨明仪问一句,吴月答一句,而青荷则站在一旁看着。
五年?
那不正是杨明月离开的那一年吗?杨明仪心中一冷立即抓起吴月左手,将衣袖拉起,见之愣住了。“你这伤如何来的?”
吴月含着笑,迟疑了片刻,镇定自若道:“多谢姑娘关心,奴婢手笨,今早梳洗的时候被热水烫伤了。”
吴月知道杨明仪肯定会查看红印,尽早梳洗的时候直接将滚烫的热水,浇在红印处,顿时红肿一片,现在看来已经分不清是红印还是烫伤。
这更让杨明仪的心中产生好奇,怎会如此巧合,今日正好烫伤了手?
她转了身又坐了下来,淡淡的道:“你到底是哪个少爷的通房?”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