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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槿逸放开了吴月,慢慢坐起身,眸光深邃,他看着吴月的脸,想伸手抚摸那个暖暖柔柔的脸,却又停下了。
他走下床来到桌边,将冰冷的茶水直接从头上浇落,狠狠的将茶壶扔至地面,看着满体的碎片,仍然不能平息心中那份怒火,他好想嘶吼一般,吐出心中不快。
“呵呵。。。哈哈哈哈。。”痴狂长笑后,他走出了屋内,就连脚踩过碎片都不知疼痛,带着腥红他一路来到屋外,就站在院子的中央,闭着眼静静的站着。
他知道自己的失态,却无法控制,若不是见到肩上那长剑留下的疤痕,令他想起蓝田县的遇袭,或许许槿逸也就错了下去。
说到底,自己还是不够狠,心太软,他可以让一个人千金散尽,也可以让一个人家破人亡,更可以让一个人活的连个牲畜都不如,唯独面对吴月无法狠心。
他闭眸自问,自己是不是失败者,如不然为什么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
屋内,吴月整理好衣服,顾不得凌乱的发丝,她穿好鞋袜下了床,当看到地上的碎片,还有那腥红的血迹,她的心抽搐生疼。
寻着血迹吴月看见许槿逸就站在院中,她鼓足勇气走了过去,说道:“你的脚受伤了。”
“他就那么重要吗?”
吴月微微一顿,想着还有未完的故事,点了点头。“重要,亦亲亦友。”
“那我呢?”
“我的天。。。”
许槿逸倏地转过身,一手手钳住吴月的下巴,狠厉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即便是这样,你也休想让我成全你,好好给我记住,奴婢永远是奴婢,从今日起,你吴月休想离开凌院半步,我要让你日日看着我,直到你死也是在我身边。”
“还有,你最好别想死,否则我就让木童成为逍遥楼的新趣,让赵大娘也不得终日,还有那上官玉,。。。”
吴月身子一颤,她早已忘记许槿逸是个残忍的人,如今再次听到自己重视的几人,被如数说了出来,竟是那般残忍,不由得全身寒栗。
“杨明月,你永远记住今日所做,所说,可千万别后悔。”许槿逸猛然放开手,令吴月直接倒在地上,她紧紧抓住手,就连指甲插入肉里,都没有发感觉到。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什么都没有。”吴月望着渐渐离去的背影,瞬间觉得许槿逸依旧是一头狼,不过是头满目血腥的狼。
逸院内
真儿此时盘膝而坐,就坐在逸院院口的中间,她一手托着下颚轻轻点着头,且丝丝低语,木章擎见真儿差点坠落,立即走上前,压低自己的肩膀,将真儿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小哥继续喝。。。”
睡梦中的真儿,低喃着,她说的越多,木章擎的脸就烧的更红,自从那一日春宵红帐,木章擎只要听到小哥就会想起真儿唤着自己。
“既然喜欢,就不要放手,莫要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宋玉之坐在不远处,将木章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在华阳府相处的几年里,自然看出木章擎喜欢真儿,只是隐忍不说而已。
木章擎虽说是武夫,但心思并不是那么粗俗,情爱之事也懂,只是不愿强求罢了,他听到宋玉之的话,憨然一笑。
“玉之,主子从未如此动怒,今日你确实惹怒他了。”
“嗯,是惹怒他了,不过我生来无惧,一切都习惯了。”宋玉之摆了摆手,起身回了凉亭。
许槿逸从凌院出来之后去了马房,牵了一匹烈马出了府,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只知道他寅时而归,归时全身冰冷,似有一层水汽。
二月末的夜里依然寒凉,他就那样身穿薄衣去,薄衣回,那模样好似彻夜驰马一般,神情疲惫。
当他回了府中,将马绳丢下,慢慢的回了凌院,刚踏入院门就见吴月坐靠在屋门,紧闭着双眼休憩着,也许睡意未深,很快发现许槿逸走了进来。
吴月立即站起身,望着许槿逸步步靠近自己,心里慌的很,她不停的搓着双手,直到许槿逸冷面越过自己回了屋内,她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却被拉开了,当关上了门,她才回过神来。
吴月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里面人的心也是自己伤的,而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是似一副待君归来的妻子,伏窗遥望,仅仅是去了一趟逸院,一切就都变了。
拒婚她用一月等待,七日无声,三日的交心,才最终让许槿逸靠近自己,那这一次,又需要多久?
一月?
两月?
亦或者。。。
次日的清晨
吴月被阳光照得清醒,抬头间见阳光刺眼,她伸出手张开五指,透过指缝看着初阳,记忆中的清晨是美好的,总能给她带来希望,而这一次,却是浓浓的失意感。
她站起身望着身后的那扇门,很想开门踏入,却终究放弃了,她又转身望着凌院的门口,想着昨夜许槿逸的话,也放弃了。
不管许槿逸当时的话是真是假,最起码现在的自己得罪不得,只能暂时困在这凌院之中。
一个时辰已过,吴月见屋内依旧没有动静,她有些不安的靠近屋门,附耳静听。
无声音?
按照平时这个时候,许槿逸早就起身,但怎会没动静,吴月忍住冲动继续静坐着,任由肚子里饥肠轱辘,又等待了一个时辰。
到了辰时,吴月再也忍受不住立即推开了门,她穿过外室走入其内,见许槿逸静静的躺在床上。
“少爷。”
“少爷?”
吴月轻唤着,等靠近床边,才发现许槿逸面色红晕,似不省人事一般,吓得吴月伸出手探向额头。
发烧了?
怎就发烧了?
吴月感受到炽热的温度,顿时慌了神,她顾不得禁忌直接跑到后院的侧门附近,找到了梁大夫,并将梁大夫连拉带拖的带到凌院。
“月丫头,你慢些,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样拖拉。”梁大夫气喘吁吁,却无法一丝停留,吴月用着蛮力一个劲的拉着,容不得他有片刻的休息。
“对不起了,梁大夫,少爷全身烫的很。”
“肯定和昨夜出去有关,听后门守夜的人说,少爷身着单衣牵了马就走了出去,等回来时,那身上就像霜打的一般,冷的很。”
天刚蒙蒙亮,后院就炸开了,梁大夫听不到都不可能。
吴月听后心咯噔一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许槿逸彻夜骑马,顿时酸楚的很。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