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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很大,大到压住了吴月的声音,十步外的两人听不见吴月说什么,只能看见吴月坐在周简身边,似在说话。
不一会,李轮见到不远处有一团黑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顿了顿,立即走到吴月的身边,将混沌的吴月立即拉走,见吴月挣扎的厉害,索性扛着放入车里。
而吴月如疯了一般,使劲的挣扎着,不经意间手中的匕首划过李论的手臂,霎时嫣红一片。
吴月紧紧抓着李轮的衣襟,咬着银牙,面目狰狞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干预我?”
李轮望着发丝凌乱的吴月,解释道。“再不走,你就麻烦了。”
“可我还没有割掉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睛。”吴月说着将手中的匕首紧紧握住,随着颤抖起来。“本想着将那双腿也砍了,但是我没有力气,砍不动啊!只要给我一点力气我就可以让他受木童一样的疼痛。”
“你和他有仇?”李轮一惊,他听出吴月要把周简变成人彘,只是不知吴月和那人有什么过节,亦或者什么仇恨?
“仇?杀亲之仇你可懂?”吴月说着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她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谷,全身寒凉,想着周简已经命丧黄泉,她的内心阵阵纠结,既是害怕,又是一种大仇得报之感。
她望着手中的匕首,被大雨洗刷之后无一丝血迹,她吓得手一松,再看向十指纤细的手指,低声说道。“我这双手看似柔弱,却送了两条人命,你说别人知道了,会怕我吗?”
“惜白,他会怕吗?”片刻间,吴月泪如雨下,她坐在马车的地面,将头放在膝盖上,十指相扣抱着头, 因为她又杀人了。
李轮身边不缺女人,后宫之人更是为了争宠,争位,手段极其,即便是他的生母武后,也一样是个手段果伐之人,他每日在宫里小心翼翼,就连和武后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语,生怕兜兜转转间,自己也命不保夕。
此刻,见到吴月的模样,就觉得吴月与他有些像,想杀人,却又怕,杀了人,却更怕。
“若此人该死,杀了是好事。”他叹息了一声,闭着双眼静静地将身子靠在马车上,暴雨除了可以消音,更是消除痕迹的最好掩护,直到马车从西街到了东街,也没有人追上来。
车外暴雨,车内人静,不知不觉天色渐暗,等车夫停下马车之后,低唤一声之后, 李轮方才睁开眼,他先是伸出手挑了挑车帘,看了一眼车外,见大雨未有停下的样子,面色也黯淡许多,转眼又望了吴月一眼,温润道:
“华阳府到了。”
吴月一听抬起头,与李轮对视,那眸光似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华阳府的人?
“快进去吧!莫要让里面的人担心了。”李轮笑着将雨伞递了吴月。
吴月接过雨伞,道了一声谢。“谢谢。”
“不用谢我,我不希望下次在姚河酒楼中再见到你,毕竟那里不适合女子。”
“嗯。”吴月颔首点头,还没走出车外,就听见府前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种声音,就连大雨也未能遮掩。
“找着了没?”
“你呢?”
“东西街找过了?”
“这会雨大,她兴许在哪里避雨,赶紧再去找找。。。”
这是许管家的声音,吴月虽然隔着车帘,也能听出许管家焦急之音,这时候吴月想到许槿逸说的那句话,那句整个华阳府都有可能因她改变的话。
想到此,她面带歉意的走下马车,撑起那把油纸伞慢慢靠近府前。
此时,许管家急的如蒸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张望四周,当他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油纸伞,看清伞下的人时,心一下子松了,如卸了重担一般轻松,急忙大步上前,顾不得大雨浇上身。“你可算回来了,少爷都等你多时了。”
吴月抬起头,疑惑道:“他回来了?”
“未时就回来了,一直都在找你,府里的人都派了好些人出去了,你若再不回来,锦罗怕是要遭大殃了。” 许槿管走在吴月的身边,随着步子并肩走着。
吴月一听停下步子。“锦罗怎么了?”
“少爷认为是锦罗将你弄丢了,这会让她跪在外面淋雨呢?就连真儿也受了罚。”许管家见吴月停了下来,很想催促却又放弃。
“真儿为什么也会受罚?”
“看护不周。”当许槿逸回府之后,听到吴月失踪的消息,顿时面色如乌云密布,那身上久违的凛冽之气笼罩全身,令人生怕,就连许管家也不敢多语,只能默默调派府里的人出去寻找吴月。
府中的人出去一批,又回了一批,两个时辰下来仍是不见吴月的身影, 听着回来的人,纷纷摇头,许管家面色也白如纸,不仅是府内的婢女奴才不敢靠近许槿逸,就连自己也避之。
“快些去吧!少爷在中庭等你。”许管家吴月身着男装,全身湿意,本想提醒吴月去换身衣裳,但想着许槿逸那副冷面,还是放弃了。
吴月嗯了一声,朝着中庭走去。
从府门走到中庭,需要穿过三个长廊,路过亭台,吴月手拿着油纸伞,走了径路并未从长廊避雨而行,不一会她便到了中庭前。
吴月望着中庭前跪着的锦罗,心生愧疚,原以为只是打听一些消息,岂不知做了一番大作,还让锦罗和真儿受罚,她大步走到锦罗的身边,扶起并将伞塞到锦罗手里。
“拿着,不用跪了。”
大雨淋淋,让锦罗意识有些混沌,她迷糊着双眼看着身旁的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晃了晃头,发现真是吴月,喜极而泣道:“少夫人,可算等到你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吴月越是这样说,锦罗哭的越是厉害,她紧紧抓着吴月的手,生怕身旁的人再次离开。
“我不会走了,以后都不会走了,许管家麻烦你扶着她一下。”久跪的滋味,吴月受过,所以知道后遗症。
等安慰好锦罗,吴月抬头望着中庭二字的匾额,深思许久,这个地方是她与许槿逸初见的地方,那时候她喜欢的人如此高高在上,如今却因自己气的祸及他人,不过,若再来一次,吴月还是会这么做。
毕竟,给了她亲手手刃仇人的机会。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