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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吴月失去了记忆,但这一刻她居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动了,那纸上的字仿佛是催发心跳的药剂,让吴月一刻也停不下来。
“武崇训找你。”陆萱宁又提醒了一句。
吴月清醒,点点头,随着陆萱宁走出屋内,去了二楼的偏间见到了武崇训,除他之外屋内还有另一人,武三思。
吴月一愣,因为她不知怎么称呼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是我父亲。”
吴月想了想不知怎么称呼自己,直接行了行礼。
武三思上下打量了吴月一番,最后停留在凸起的肚子上,他欲言又止,最后问道:“你腹中的孩儿是谁的?”
孩儿?
是许槿逸的,但能说吗?
会不会有人要对这孩子不利?
种种的疑问从脑中忽闪着。
武三思双目如炬的望着吴月,将她的不安,她的迟疑,都 一一看在眼里,然后笑道:“我与槿逸相识多年,你大可相信我,若这孩儿是他的,我可立誓保他无余。”
吴月听到此,点点头。
紧接着,武三思挥退了屋内的人,就连武崇训也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吴月和武三思,谁也不知道两人在屋内说了什么话,只知道两人说的很长,很长。
等到出来时,明月楼的一处已经惊慌。
吴月扶着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急促的脚步声阵阵不停,不免疑惑的问向陆萱宁。“怎么了?”
陆萱宁语出凝噎道。“欢娘去了。”
“去了?何时的事情,今早不是好些了吗?”吴月同样大惊,然后脚步不停,朝着欢娘的屋子走去。
“刚刚芙蕖喂药的时候,发现欢娘没了气息。”
吴月的面色暗,步子也急迫许多,等她到了欢娘的屋前,发现屋前站满了人,那些人见到吴月走了过来,纷纷让道,吴月顺着夹道走了进去,看见嘴角溢血的欢娘正静静的躺在床上。
“回大人,这是中毒的迹象。”一位两鬓斑白的大夫站起身,冲着武崇训作揖,恭敬的说道。
“中毒?但我听人说已经好转,怎会中毒?”
“大人,这毒是新加上去的,老朽也不知道毒来自何处。”大夫看过药渣,也从桌上的药碗上查验过,并无问题。
新加上去的?
吴月眼扫四周,将屋内的人均都看了一遍,最后记忆中出现一个粉丝的绢帕,而那绢帕又经常拂过欢娘的嘴唇,她的记忆中几乎每日都能见着,不知为什么,原本无奇的事情,这个时候却让她分外熟记。
接着,她将视线落在芙蕖身上,回想着芙蕖每日帮着欢娘喂药,帮着擦拭药汁,她似乎明白了。
武崇训面色很难看,虽说与欢娘相交不深,但毕竟是明月楼的管事,居然有人敢将手伸到明月楼,这不得不让武崇训气愤。
吴月小步走上前,将视线落在已经闭目的欢娘脸上,渐渐地移向那唇口上的嫣红,她想了想问道“大夫有无查验欢娘的嘴唇?”
大夫一怔,为什么要查验嘴唇?
“若那药直接涂抹在唇口上,再服汤药之后,会不会因此中毒?”
大夫随即从药包中取过一块纱布,擦着欢娘的嘴唇,然后将纱布放入一个装着清水的碗里,再从一旁取过一个银针放入。
“确是,这毒果然涂抹在死者的嘴唇上。”大夫望着发黑的枕头大惊道。
“萱宁,拿下芙蕖。”吴月望着欢娘,淡然道。
陆萱宁立即反手扣住芙蕖。
“你为什么要抓我?”芙蕖挣扎着。
屋内一下子静了,都在等吴月的回答。
须臾,吴月转过身望着芙蕖。
“害人的是芙蓉,她已经被你们带走了,这些日子是我在照顾欢娘,你们凭什么怀疑我?”芙蕖挣脱不开,大声喊道。
“对,若是她没有你照顾,她或许可以活的久一些。”吴月见过芙蕖几次,但发现每次进欢娘的屋子都换用粉色的绢帕,帮着欢娘擦嘴,但现在已经换了淡绿色,自从失忆以后,吴月发现自己的观察变得敏锐,才会有此怀疑。
“小侯,你何不让人搜搜她的屋子,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个粉色的绢帕,若是找到给大夫看看。”
芙蕖一听没了刚才的气焰,甚至有些慌了。
不一会,有个花娘从芙蕖的屋里找到了粉色绢帕,拿了过来,大夫查验之后,的确查出上面沾染毒粉。
“你到底。。。”武崇训气的脸色暗沉,那副模样恨不得要将芙蕖就地正法,刚开口却被吴月阻止。
“小侯,不用查了,她才是真正要替代欢娘的人。”
吴月说完,不禁嗤笑了一声,原来上官婉儿如此聪明,居然安排两人,若她没猜错,上官婉儿应该知道芙蓉会不成事,所以另外安排了芙蕖。
这明月楼到底有多肥,居然让上官婉儿不惜牺牲两人?
吴月越是如此想,越是骇然。
但余光中,她感觉到身上有一道目光,便抬头相望,见武三思一脸正色的望着自己,那眸光中却掺有一丝赞赏,令吴月莫名。
今日发生的太多,看的也太多,吴月感到很累,很累。
无色的面容与无声,不代表她没有感情,欢娘的死她也很难过,只是未表露而已。
至于芙蕖的去向,生死,她都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下。
睡前,已经安排好欢娘的棺木,花娘生前虽然风光,但死后许多就是一卷草席安葬其身,吴月虽然不能为欢娘高挂丧幡,鸣笛哀鸣,却可让她有一居一棺。
今日的明月楼休停的较早,子时未到热闹已渐渐落幕,莺歌燕舞退出楼内中央,唯有几张桌子上人说着醉酒的话...
次日
天还没亮,明月楼外就传来一声惊叫声,声音足可震惊街巷。
吴月也在惊叫中醒来,她微微睁开眼,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取过一件披衫慢慢走出屋内,刚打开门就听见楼内阵阵脚步声。
“走,赶紧看看。”一群嚷嚷的花娘簇拥下了楼。
吴月扶着门边,心想今日是欢娘的入葬日子,按道理楼内安静一片,怎这会这么嘈杂?
经不住疑惑,吴月拉住一个花娘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楼外多了一个被砍断双手双脚的人。”花娘说完匆匆下了楼。
人彘?
“你还是不要去为好,那人我看过,血腥的很,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看。”陆萱宁从楼下走上来,来到吴月的身边。“也不知是谁送来了,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