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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还没亮,吴月和锦罗就去了一个地方,明月楼。
欢娘一眼看出吴月有了身孕,忙扶着上了二楼,并提醒道:“小心台阶。”
等进了屋子,欢娘将屋门关闭,她走到吴月的身边,低声问道:“为何不让人代传?我找你便好,路上虽是不远,但万一。。。”
“没事,反正在府里也是闲着。”
“几月了?”
“未足四月。”吴月说着将手覆在肚子上。
“是不是为了主子的事情?”欢娘这些日子也在想办法,奈何进入明月楼的那些人无一用处,就连一些消息都打听不到,不免有些气馁。
吴月招了招手,锦罗端来一个木盒。“这些都是姐妹们的银钱,我添了一些利息放在里面。”
欢娘推让道:“主子的事情需要银两打点,先留着。”
“他在宫里,打点不得,这些都是姐妹们的血汗钱,不可私用。”吴月又塞回欢娘的手中。“欢娘,我找你是想见见武小侯。”
“这些日子,他没有过来,要不我找人去他府里寻寻?”
吴月听后犹豫了。
欢娘见到吴月面上的失意,接着又道:“也不知怎么了,自从主子被关入宫里,这小侯也像人间蒸发一般,从未来过,本想与他说说此事,无奈见不着人。”
见不着人?
吴月蹙起眉头,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来了通知我,无论多晚都请帮忙将人拖住,等到我来为止。”
对于吴月而言,武崇训是她唯一进宫的希望,上官婉儿那里她就不指望了,因为不想和许槿逸分开。
“好。”
两人说了一会,吴月出了明月楼,当她坐入马车内,面色渐渐黯然,以前有许槿逸在,她从不知道什么叫难如登天,今日总算知道了。
一个小小的婢女妄想见到高高在上的武后,她真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
但是那是机会,不见又怎能有机会?
忽然,马车一阵响动,吴月还未抓稳,就感觉马车飞驰狂奔。
“少夫人。”锦罗一惊立即抱住,才不至于让吴月摔下。
吴月寻得机会,将手紧紧的抱住马车凸起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奴婢也不知,你抓紧一些。”锦罗惊的站起身,透过马车内的小帘看到赶车的车夫,正奋力拉扯缰绳,但那马就像疯了一般四处狂奔,惹得街旁的小贩,纷纷逃离。
锦罗摇摇晃晃回到吴月的身边。“那马不知怎么了,跑的极快,像是发了疯,陈叔正驯服着马,相信很快就好好了。”
锦罗的话音刚落,车身开始摇晃,锦罗见吴月也开始摇晃,面色开始着急,她紧紧抓着,这时车子一个急转弯,锦罗也被甩了出去。
吴月透过扬起的车帘看见锦罗趴在地上。
“少夫人。”锦罗忍着痛爬起身,朝着马车追赶着。“少夫人。”
“请你们救救我家少夫人。”锦罗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她哭着跪下,四处磕头。“谁若救了我家少夫人,便是华阳府的恩人,奴婢先谢过了。”
街道上的人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纷纷摇摇头,看着不断磕头的锦罗表示无奈,但很快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骑马追了过去。
车内,吴月紧紧抓着,几次险些被撞了出去,但想着肚里的孩子,她用尽全力紧紧抓着,等待着车停的那一刻。
吴月很想看看怎么了,但是那马车摇晃的太厉害,她动弹不得,透过车帘,吴月见马车已经跑到空旷的地方,她隐感不好,马车的震动令她很不舒服,她低下头看着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满目急色。
砰的一声,吴月的头撞到内壁,令她视线中黑暗一片,她摇摇头,紧紧抓着。
接着,又是一撞,吴月再次摇摇头,视线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肚子,生怕里面有了闪失,她记得离开之前曾答应老夫人,一定会让曾孙无事。。所以一定不能有事。
突然。。。余光中,她瞅见一个黑色身影,那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狂奔而来,当吴月瞅见那人,她不由的一惊,此人不正是上官婉儿身边的人,白修齐吗?
随着白修齐越过马车,吴月很快感觉到震动,接着马车扬起,整个人似要被甩出车内,她紧紧地抓着,瞬间那马车又降下,恢复原位。
等马车没有动静之后,吴月抚了抚心口,慢慢下了马车。
眼见四周嚷嚷一片集聚而来的人,她皱了皱眉头。
“少夫人,奴才有错啊!”赶车的陈叔立即跑到吴月的身前跪下,吴月一愣。
“那马被人用刀刺中,红了眼疯狂跑着,奴才怎么拉都是无用,险些让少夫人出了意外,奴才有错。”
吴月越过陈叔,直接走到车前,看见腥红一片,她顿时惊了,鲜血染红车前,溅落地面,而那马也被砍头尸身异处,腥味扑鼻,让吴月阵阵作恶。
“这马受了惊,唯有这方法才能免去再去害人。”白修齐走了过来,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他先是砍断马上捆绑的绳索,又将马头砍下,接着他用尽全身之力,将马车压下,才免遭吴月从马车甩出来。
白修齐一边擦拭着衣服上残留的血液,一边看着吴月。
吴月愣了好半响说不出一个字,她的双眼落在白修齐的那把长剑上,见鲜血还在滴落,不由得噎了噎口水。
“怕了?”白修齐含着笑说道。
吴月暗自抚平紧张,朝着白修齐行了行礼。“吴月谢过大人。”
“不客气,我曾两次险些要了你的命,这次就当先还你一命。”白修齐笑了笑,他将长剑放在马背上擦了擦,吴月见到将绢帕递了过去。“若是大人不嫌弃,用这个擦会比较干净。”
“那是你们女子所用,用来擦拭血腥岂不是浪费了。”白修齐望了吴月一眼,接着说道:“你可知是谁伤了你的马?”
吴月摇摇头。
“薛怀义。”白修齐以为吴月不知道薛怀义是谁,解释道:“他是白马寺的住持,又是索元礼的义子,刚才他的马车与你的马车擦身而过,兴许觉得你挡住了他的路线,便让人甩出一个匕首,插在马背上。
白修齐说完指了指不远处,吴月确实在马背处见到一把匕首。
“他这般嚣张跋扈?”吴月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住持不该慈悲为怀?
白修齐笑了笑。“这样的人太多了。”说完就转了身。
吴月见白修齐要离开,急忙的唤住。“不知大人是否有空?吴月想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白修齐微微一顿,他隐约中直到吴月绝不是如此,毕竟他随在上官婉儿身侧,知道的太多。“姚河酒楼你可听过?兴许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姚河酒楼?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