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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看了朱掌柜一眼,说道:“这些人可都是奔着少爷死讯而来,记住是死的消息,而后论抢还有伤。”
朱掌柜点点头。
陆萱宁见吴月转过身,自己也走在身侧,她低声问道:“这就回去了?”
吴月嗯了一声,直接避开身旁的官兵,等走到邱奉的身边时,停了下来,她朝着邱奉笑了笑,低声道:“放心,虽然你没有允诺,但是那生意依然有效,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华阳府不会为难你。”
邱奉站在原处,因为他们作为旁观者,所以并没有人拦着他们,等吴月走后,他带着身后几人也离开当场,但是随行一路他冷汗直落,暗自庆幸刚才的勿动。
“没想到那封信果然有用。”吴月上了马车,真儿也走入其内,她瞧了一眼吴月,又瞧了一眼发丝凌乱的陆萱宁,坐到陆萱宁的身侧,用指头帮着梳理着发丝,并整了整衣衫。
“那封信是谁写的。”陆萱宁也同样好奇,许槿逸到底有多少人帮着。
“是一个得力之人。”虽然那封信没有署名,但吴月知道是谁写的,除了娄子鹤,还会有谁知道索元礼的行动,信中提及今日会有人强抢品玉阁,真儿才会让人通知杨重生赶过来,这一场好戏果然还是演了。
张厚一向冷面的脸,当听到车内三人的说话时,他紧绷的脸上终于挂起了笑容。
这一天,品玉阁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唯有一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他便是索元礼。
“你倒是说啊!这个结果又是哪般?”索元礼气的身旁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扔到了吉瑞的身上,吉瑞刚开始还躲闪着,但发现自己越是躲闪,索元礼越是生气,索性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由着软的硬的砸向自己,他低着头,用手稍稍挡着,生怕不长眼的利器砸到脑门。
“什么狗屁谋士,都是你想的主意?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阻挡吗?不是说府尹去了他处,官府中无人吗?不是说会不得声色的弄到金饰吗?蠢,简直蠢如猪。”索元礼怎么也没想到,吉瑞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去明抢,还让那些掌柜的去,他这会真是无比痛恨眼前的蠢奴才,忽然间,他的手摸到一把匕首,顿时将匕首握在手中,朝着吉瑞走去。
吉瑞一见大感不妙,开始移动的身子,随着索元礼的步子越发急,他逃的也急,抱着头就在屋内绕着椅凳走着。“老爷,我真是让他们以学习之名而去,谁曾想他们被金子晃了眼睛,失了心智,这可怪不得我啊!”
“老爷,真的冤枉我了。”吉瑞行步很快,生怕被索元礼追上来。
“子鹤,你帮帮我,昨日我说这话的时候,你也在场,可要为我作证啊!”
吉瑞突然想起屋内还有一人,立即朝着娄子鹤求救。
娄子鹤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正在追赶的索元礼。
“他真是那样说的?”索元礼停下步子,抬着头问向娄子鹤,见娄子鹤点头,才作罢,他叹了一声坐下。“那这件事,我该如何做才不至于沾染自身?”
“其实也好办,只要大人将宝玉阁置于身外,便可以撇去烦忧。”娄子鹤挥动着手中的折扇,接收到吉瑞送来的感激之色,淡然的笑道。
“置于身外,那不是让我放弃这块肥肉?这可是我让薛师疏通了关系,才走到至今。”金器行不同其他,每一样金器都是有专属机构批复,然后申领,索元礼正是利用薛怀义身份才夺得先机,若此时放弃,这无疑是失去了很大的油水,着实有些不甘心。
“大人,不舍哪会有得?”
娄子鹤的这句话让索元礼思索许久,他慢慢站起身将手中的杯子握的紧紧的,满心不甘的说道:“对,失去了宝玉阁,还会有金玉阁。”
今日被杨重生带走的那些人,若是嘴巴硬实一些,自然不会招供是自己让他们过来闹事,嘴巴软一些的,只要有只言片语牵扯索元礼,都会让索元礼沾染腥气。
若是许槿逸真是反了忤逆之罪命不保夕,此事也会很快过去,若是许槿逸安然出府,那么索元礼必将会受报复之心,若想继续油水,怕已是难事。
所以,索元礼只有放弃。
娄子鹤朝着吉瑞使了眼色,两人很快走出了屋子。
“谢谢了。”吉瑞摸着被砸伤的脑袋,道了谢,他见娄子鹤并未理会径直的朝前走着,又追了过去,将手落在自己的颈子,做出砍头之势。“我可听说那许槿逸明日就要。。。”
“一个商人与我何干。”娄子鹤绕了开。
“平常都是商人挣银钱,我这次不是也想分一些羹吗?”吉瑞确实让那些掌柜的给品玉阁一些麻烦,让他们也无法做生意,却不想黄年居然去了品玉阁,这可是出乎他的意外,想着若是黄年的作品,那可是重金,所以顺便与那些掌柜多说了几句,却不想财气熏眼,不但让吉瑞有了想法,也让那些掌柜的也冲昏了头,在他们眼里反正后盾是索元礼,所以不怕。。。
娄子鹤淡然一笑,眼眺远方,仿佛身旁无人,无语。。。
吴月从品玉阁回来之后,匆匆回了逸院,坐在许槿逸常坐的地方,寻了几个空白的纸张用镇纸压住,再从一旁取过一个中号的毛笔,沾了墨汁在空白纸上的右上角都标了人名,所写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熟悉的人,亲人,友人,还有爱人。
她没有画过画,不知何为第一笔,又怎样能画出一个人的精髓,她想了想又将白纸卷好,朝着听雨院走去。
锦罗不知道吴月要做什么,只能埋头紧跟身后,等到了听雨院,听到吴月与宋玉之的对话,她退到屋外,不禁落泪。
“我不会画画,但想着官玉哥哥一定会,所以要麻烦你了。”吴月将空白的纸卷递到宋玉之手中,双眼含笑,语出轻柔,那么真诚,那么自然,令人无法拒绝。
宋玉之接过,看着白纸上出现的名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知道吴月的记忆正慢慢消退,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所有熟悉都将会变成陌生,他更知道吴月想留住记忆,将每一个认识的人都书画下来,让那份陌生来的迟一些。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