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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槿逸慢慢松开手,一手环住吴月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慢慢深入,他的吻如清风拂面,轻轻地,软软的,如视珍宝般落在薄唇上,辗转流连,渐渐地,一条软舌探入檀中,由深变浅轻绕着对方的丁香小舌。
吴月懵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容,看着许槿逸。
“吴月。”许槿逸感觉到吴月阵阵寒栗,他松开了手捧起她小巧的脸,沙哑唤道。
她的脸暖暖的,小小的,令许槿逸爱不释手,他伸出手指在双颊轻轻滑动,再次唤道:“吴月。”
吴月迷茫的抬起头,感受到脸颊上的那双手,越发红艳。
“我喜欢你,你可知道?”
吴月呆滞的点点头。
许槿逸面上一喜,忐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他将吴月垂落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际,自己则紧紧地将她抱住,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化作骨血,这样就不怕被人争了去,他将额头落在吴月的额间,蹭了蹭。“那你愿不愿意接受我?”
身为许府少爷,他向一个奴婢示爱显得很卑微。
身为华阳府的主子,他紧张期待着奴婢答复,却是那么的认真。
身为男人,他为爱而求,一切都不算什么。
静静地抱着,静静地等待。
静谧的院里似百虫离地,炎热的夏日里无半点声响,彷佛都在等吴月的答案。
渐渐地吴月手臂微动,她慢慢收紧手臂回抱着许槿逸。
许槿逸笑了,如冬日的花开,令人炫目。
而吴月也笑了,她松开手落在许槿逸的肩上绕到颈脖,后又高高仰起脖子,踮起脚尖,印下那如清风般的唇痕。
这一刻,两人都好像是梦,吴月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感动,不管真也好,假也罢,既然她选择同意,那便放肆一把,横竖也就一生。
吴月伸出手拂过他的眉头,他的眼睛,食指顺着高挑的鼻梁而下,落在那冰冷的唇上,看着那翘起的嘴角,吴月的手沿着唇瓣来回滑动着,似探索,似好奇。
直到不安分的手指被人含在嘴里,她才清醒过来。
她灿然一笑,立即抽回。“我不做通房。”
不知怎地,吴月突然想起这句话,不着修饰夺口而出,等她说出之后也觉得诧然,随即害羞的低下头。
“还有呢?”许槿逸笑的很肆意,他弯下身看了看吴月。
吴月随即转过身,许槿逸也转了过去。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就这个。”吴月脑袋一热,立即跑了出去,匆匆回了屋子关了门。
刚才都是真的?
她都答应许槿逸什么了?
吴月靠在门上,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于忘记了做了什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许槿逸走到桌边坐下,手指覆上自己的唇瓣,脑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他记得是这里给了他无尽的美好。。。
朝南双手环胸背靠在凉亭的木柱上,他面向许槿逸的屋内,亲眼看着吴月进进出出两次,最后见到她夺门而出,见到此,朝南还是想不出真儿的那句后果自负,出自哪里?
也没瞧见主子和吴月有哪里不是。。。莫不是真儿糊弄自己?
目的是让自己守门?
哎。。。朝南叹了声气,慢慢走到凉亭的椅凳上,侧眼望向身旁的河水,他倏地伸了伸手,河面顿时咕咚一声,异物落入溅起一串波痕。
他不懂情爱,这一生只爱习武弄剑,也不知情爱是何滋味,哪怕真儿如何贴向自己,朝南都不为之所动,多少人为见真儿一眼,花重金邀约,而到朝南这里,却像瘟疫一般逃离。
朝南又捡起一颗石子掷向河水中,又溅起一朵水花。
一连数颗,直到月上枝头,朝南才回了屋。
次日
吴月比平时醒的都要早,她侧躺着身体,将一直手压在耳边,脑中回想着昨夜一幕幕,心里装满了忐忑,因为她不知道昨夜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句戏言,又或者只是许槿逸和他人的赌约,不然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会喜欢上一个奴婢?
昨夜许槿逸并未喝酒,所以算不得酒后胡言。
那么会是真的吗?
说到底,吴月看不清自己,所以才会忐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吴月起了身,她为自己着了淡妆,换了一件新衣裳,鼓足勇气开了那扇被阳光溢满的屋门。
“少爷?”吴月一开门竟发现许槿逸早已站在屋前,见吴月从内而出,他笑了。
这样的场面太过熟悉,曾几何时,宋玉之也如此做过,只是短暂数日人已经不属于自己,这个时候,吴月内心复杂的很,说不出的滋味。
既不是感动,也不是惶恐,而是忐忑。
“要不要出去逛逛?神都城比长安更繁华。”许槿逸大步上前为吴月拨开额间的碎发,墨玉般的双眸对上低眸的人,情不自禁牵住吴月的手。
吴月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大大方方的走出华阳府,没有了轮椅随行,两人行步异常默契,而许槿逸的手也从未放开过。
“叫我惜白。”
吴月一怔,心想:这样好吗?
毕竟许氏和许老夫人唤的是槿逸,可让她唤惜白,这样真的好吗?
“你的闺名叫什么?”
闺名?
吴月的记忆中,只有她的娘唤她月儿,其他认识的人都直呼她全名。所以她想月儿就是她的闺名吧!
“月儿。”她低语了一句。
“那月儿今日想看什么,我带你去。”
“真的?”吴月的双眸中溢出流彩,她确实有个地方很想去,那就是真儿所在的地方,逍遥楼。
许槿凌曾告诉过她,逍遥楼虽然也是花楼之一,却非常有名,之所以能够成为一方独霸,那是因为里面不但人美、舞美、菜美、就连美酒也是人间少有。
除此外,引发吴月好奇的是关于人彘,以前她怕所以不敢见,如今不怕自然想去看看。
“好。”许槿逸拉着吴月的手上了马车。
经过昨夜,华阳府上上下下都看清一件事,华阳府中怕是要有女主了。
而这个人,大家自然也认识,叫吴月。
马车从华阳府一路朝着逍遥楼方向,所行一路皆有人让行畅通无阻,今日赶车的人依旧是张叔,他褪去了往日的冷漠,对吴月和悦许多。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