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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之说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发白,但吴月还是没有回应,最终,宋玉之掏出吴月归还的指刀时,吴月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了下来,她指着那个指刀,想说说不出,想停停不下,憋得脸色异常红。
宋玉之将吴月揽入怀中,一遍一遍安慰道:“你记住一切唯有自己,才真正属于自己,不要伤了身体看不到结局,就比如我,本以为这个指刀,会陪伴你一辈子,谁知还是被你还了回来。”
“我的匕首呢,我的匕首去哪里了?”吴月终于开了口,她忽然挣脱许宋玉之的怀中,四处找寻那把弧形的匕首,此刻,她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任由自己如何找都不见踪影,她忽然拉着宋玉之衣衫,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我的匕首不见了,所以他要离开我,帮我找找可好?”
宋玉之微微一怔之后,点点头,他拉着吴月的手,去了许槿逸的屋子。“兴许那匕首你落在这里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即便离开了一年,这里依然有许槿逸的味道。
吴月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慢慢浮现一年前的影像,那影像中有许槿逸掐着她的脖子,并将它仍落桌角,还有她小心翼翼端着木桶帮着许槿逸泡脚,还有陪着他一起康复,还有。。。。。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好的不好的都出现在吴月的眼中,她不停的擦着泪水,让视线更加清晰,可擦着,擦着,眼中的一切渐渐消失不见,她伸了伸手,绝望和孤独顿时席卷全身。
“我后悔了,惜白,我后悔了。”
“你能不能听到?”
“若是可以,能不能入梦来,人不能无天而活,我的天没了,你让我怎么办?”
“惜白,我后悔了,后悔了。”吴月一遍遍说着心中所想,从而跪了下来,她望着眼前如旧,却没了相见的身影,她悔的心痛,那就似千根针扎满她的心头,每想一次,那针就会入心一分。。。
宋玉之的眼眸沉了沉,飘然走出屋内,空出一个天地留给吴月,他慢慢走到凉亭中,望着池水负手而立,闭着眼倾听者上空群鸟飞过,还有院外的阵阵脚步声。
虽说他不似吴月那般心痛,但同样也闷的慌,世间没有后悔药吃,若是有他宁愿自己讨来先吃,这样吴月也就不会离开自己,更不会因为当日的拒婚后悔至今。。。
吴月呆在院中整整六日,在这六日里每到晚上,宋玉之都会带她去正厅守上一炷香时间,并焚烧一些纸钱。
而吴月也在这六日里,问了宋玉之许多事情,比如许槿凌为什么会死在牢中,但宋玉之就是不回答,吴月知道宋玉之好多隐瞒,但自己却是无法攻占,她不似别的女子,知道心爱的人离开开始萎靡,而她活的比往日更好,学的更多,她白日埋首在许槿逸的屋内,日日看许槿逸曾经的手记,饿了就吃剩下的糕点,困了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眠。
对她而言只有这里,才不会觉得许槿逸已经离开。
一连过了六日,等到第七日寅时的时候,吴月匆匆出了门,令她没想到宋玉之早已站在那里。
宋玉之朝着吴月一笑,朝她伸出手,不用吴月说明,已然明白她要做什么,今日是许槿凌入葬之日。这种默契也让吴月很感动,她笑着伸出手,但只是拉着宋玉之的衣袖,慢慢走出了逸院。
当她们慢步走到正院门口,见院内已经聚齐了许府所有人,吴月从不知许府有多少奴才和婢女,今日若是数了,相信也就清楚了。
白压压的一片人,遮住了吴月的视线,无论她如何往里面插入,那外三层,里三人的人就是将她关在人墙之外,令她急的很,她望了一眼宋玉之,见对方无奈的摇摇头,她心一狠咬了身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府卫。
府卫吃了痛,让了道,吴月趁机而入,慢慢寻着空隙再往前一步,等到了最前面时,她已经汗流浃背,
吴月寻了四周也不见有许氏和老夫人的身影,心中不免感慨白发人送黑发人,同时,也为两位老人感到悲戚,毕竟许府再无后人了,真正的许槿凌早已埋入华阳府外的竹林中,而厅内的人却是许府唯一的后人,许槿逸。
“那是谁?”
吴月侧眼望去,只见武崇训居然身带白绸,从厅内走出,这不禁让吴月感到诧异,即便武崇训喊许槿凌是小叔,但毕竟武崇训是武家人,又怎会为许府戴孝?
等到了寅时末,站于正厅前的两个奴才,并肩手持丧幡走到院中间,随他们身后还有六名奴才,他们低着头小步走着,吴月的双眼一直盯着正厅口,府中的婢女不可随行到许府的墓园,所以能够送行许槿逸也只有这一段路了。
吴月的手不停搓着,眼圈的雾气即将凝结成水,看着厅内传来阵阵声响,吴月屏住呼吸等着厅内抬棺出来,即便是隔棺相望也好。
渐渐地隔着棺椁前的白布被人撤下,就连那个长桌也被人移开,吴月的双目更是无法移开。
轱辘辘。。。
轱辘辘。。。
吴月的耳朵里听见熟悉的声音,那是许槿逸轮椅的声音,听到此,吴月以为出现了幻觉,她四处张望,找寻那抹熟悉游魂,她知道七日魂魄会重归故里,同时也相信许槿逸一定回来了,就在不远处,因为她听到那熟悉的木轮声渐渐清晰。
轱辘辘。。。木轮声渐近。
吴月寻声望去,一抹熟悉白色身影令她久久不能移开眼,她的惜白回来了。
当那白色身影从她身前走过,她控制不住自己朝那方向奔去,哪怕对方是个影子,抱之既失,她也想抱抱,因为太想那个惜白了。
吴月突然冲入院中,令所有人屏住呼吸,呆滞当场。
吴月猛地跪在地上,将头贴近许槿逸的怀中,贪恋着那个熟悉的味道,若这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影像,吴月好希望不要醒,不要消失。
许槿逸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人,面色无波,仿佛不认识吴月一般,他的手指轻动,这时朝南走了过来,将吴月拉了开。起初吴月还有些挣扎,忽然转眼看见朝南,又感觉到手下的温暖,以及熟悉的药草味,她的脑中豁然明白。 妻不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