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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如何处置土匪头子一事倒显得为难了,若是土匪头子罪大恶极,倒好办了,一枪解决了事;若只是抢点东西,尚无人命案在手,那倒难办了,杀他无理由,带去不方便,放又放不得。
思来想去的,钟天成便现编了话来诈他:
“据我所知,你们这帮土匪为祸乡里多年,还经常草菅人命,你且老实说,你们究竟害死过多少条人命?若有隐瞒撒谎,我当即就枪毙了你。”
“别别别,我说我说,只要能放过我,我便坦白!”
土匪头子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起来,当他抬头见众多乌黑黑的枪口对着他时,早吓煞了脸色。然而,在钟天成的逼问下,为了保全性命,他又不得不讨价还价。
钟天成见土匪头子此时竟然还敢开出条件来,便冷笑着盯着他看,并未立即表态答应。张亦然见状,则先行替为表态道:
“好,只要你如实坦白,就一定饶你不死。”
土匪头子听得此话,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马上便坦白起来:
“我带领一帮弟兄上山为匪已有6个年头,为了活命只能下山干些拦路抢劫的勾当。这些年来,我只是抢过一个压寨夫人,从未亲手杀过人。我保证,这是真的。”
张亦然质问道:
“现在压寨夫人何在?”
土匪头子怯怯地答道:
“两年前跳崖自尽了!”
旁边的刘二海火冒三丈地抓住土匪头子的前胸衣襟,睁着滚圆的眼珠喝问道:
“什么?是你逼死的?”
土匪头子连忙自辩道:
“不不不,不是我逼的,是她夜晚逃跑时不慎坠落山崖的。”
刘二海狠狠地扇了土匪头子两个耳光,骂道:
“你还敢说不是你逼死的?要不是你强抢她当压寨夫人,她哪会坠崖而死?”
“再赏给你两嘴巴,看你还老实不老实,老实不老实!”
刘二海怒骂之时又给土匪头子的脸上添加了两个巴掌。
土匪头子捂着流下哈喇子的嘴巴,敢怒而不敢言。
钟天成阻止道:
“好了。让我再问一问,若是不老实,你再打不迟。”
“我且问你,除了强抢过女人当压寨夫人外,被你害死的老百姓共有多少?”
土匪头子看着刘二海,并捂着嘴巴在喘粗气,好像不敢说。
刘二海一怒之下便用手枪顶到土匪头子的脑袋威吓道:
“再不老实说,就不是吃巴掌而是吃子弹了!”
土匪头子见其来真的,赶紧应道:
“我记不清了。大概有十几号人吧,但都是我手下人干的,我真的没动过手!”
事实已摆在那儿,土匪头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应负的责任,而且还在狡辩,站在一边观看的张亦然发起火来,并大声嚷道:
“没动过手就完了?你是土匪的头儿,你该对你手下人的任何一桩命案负总责,明白吗?”
“啊?不不不,不能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土匪头子愣了一下,认识到了自己罪孽深重,之后便带着哭丧的脸求饶起来……
钟天成说道:
“好了,没时间跟他多废话了,论罪该枪毙十余次了!”
之后便向刘二海示意了一个眼色。
土匪头子意识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至,便大声叫道:
“不能啊……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刘二海持着手枪指着土匪头子,说道:
“我可没说放过你,你还是到阴间求阎王去吧!”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已击中了土匪头子的脑门,现场总算安静了下来。对待这种欺压百姓、杀人越货的强盗,刘二海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且不留下任何遗患。
随后,队员们开始打扫战场,以确定未留下活口,并就近挖了个大坑将土匪的全部尸体都给埋了。
再之后,钟天成堂主便率领弟兄们收队返回各自的船上,并继续开船赶路。这一回,在行船的路上,队员们都加强了警戒,丝毫都不敢再有所松懈。
驾船的师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估计这些人是部队上的人,但究竟是何部队,却不敢随便问。毕竟,在税警稽查队工作多年,不让知道的,自然不能打听,保密纪律还是明白的。因此,两位驾船师傅,虽然对这些身手了得的押运队伍佩服不已,但只能把运的是何类货物的疑问深藏在心底里。
又一个多小时后,船队终于到达指定的庙口湾。前来接应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生怕路上出什么不测之事,因为,船队离约定到达的时间已迟了数十分钟。
两路人马会合后,钟天成简单地说明了延误的原因,这让前来接应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虽然有误点,但总算是确保了人员与货物的安然无恙。
货箱装上马车后,两路人马便加快行进速度直奔目的地,而两辆机动船则掉头返回。
一周之后,中共在广州发动暴动起义。身在广西柳州的总舵主龙爷从报纸上得知暴动已失败,起义人员大部战死,剩余的起义军已转移出广州城,而张发奎的部队正在尾随追击镇压之中。
“不好,广西一带恐怕会不得安宁了!”
看完报纸,龙爷意识到了303工程面临的危险,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将最后一批财宝转移,并尽快完成303工程。
于是,从钦州运往十万大山的第二批财宝便匆忙地开始启运。
这一次,护运队仍按原先的计划进行,到松树湾改用马车转运后,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任务。
正当大家都为行将完成运送任务而庆幸不已时,突然间出现了难以预料的危急情况。
马车队离开松树湾还不到3里地,4名负责打前站的队员突然在一处岔道口遭遇到一支国军,并交上了火。两名负责掩护的队员当场牺牲,另两名队员急急地返回报告。
面对这一紧急情况,总舵主龙爷沉着冷静地详细问:
“是何部队?共有多少人?”
报告的人答道:
“没仔细数,大约有一个连的兵力。他们一见我们就开枪,可能是把我们当成共党分子了,所以我们还来不及搞清是谁的队伍。”
马车队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区道路,要想后撤已来不及,只能往前冲才是出路。在此关键时刻,龙爷总舵主已来不及多想,他立刻下令道:
“弟兄们,如果说是追杀共党分子的话,我估计是张发奎的队伍,但我与此人并不熟悉,现在路上一时难以与上层人物沟通,恐麻烦在所难免。我命令,每辆马车留下一人赶车,其余人准备投入战斗,都跟我一起上!”
队员们纷纷拔出手枪,准备应战。一时间里,平和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拐过两个山湾,龙爷率领的行动队员已看到敌军追赶而来的情形,于是,龙爷就地选好地形隐蔽起来,准备趁敌不备来个突然袭击。
尾随探路队员追赶而来的敌军渐渐逼近,他们三五成群,有的追得快,有的追赶得慢,队伍很不成形。等他们靠得很近时,冷不防射来一排排子弹,当场便被撂倒了数人。
后面的敌军见情势不妙,便纷纷趴在地上观望,等明白过来后,才胡乱地开枪还击。
听枪声,判枪法,敌军知道遇到了对手,他们不敢再贸然追击。经一番对峙射击后,为首的长官已判断出对方的人数不多,故吆喝着士兵往前冲,双方又激战在一起。
由于梅花会的人都是持短枪,没有重型武器,也没有手雷,为了节约子弹,他们只能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因此双方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后,护运队的人已损失了3人,受伤了7人,尚有战斗力的人只剩下了31人,渐渐地开始处于劣势。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路上突然杀出了一支30多人的队伍,吓得敌军指挥官慌忙带着剩余的队伍快速往后撤退。
总舵主龙爷看得很清楚,原来是负责看管马车的队员投入了战斗,这才吓跑了敌人。
见此势头,龙爷率领山上的弟兄一起往山下冲,直逼得敌军扔下30多具士兵的尸体狼狈地逃走。
为尽快撤离战场,确保财宝安然无恙,梅花会护运队员怀着悲痛的心情匆匆地安葬了牺牲队友的遗体,接着便赶紧整装出发。到达岔道口后,行动队又掩埋了两名队员的遗体,又继续前进。
没想到的是,敌人撤退时留在岔道口山上的两名观察哨兵看清了护运马队的人数,他们马上从山上下来,将这一情报向撤退到山湾里的长官作了汇报。
“你们没看错吧?他们只有70多人,还押着38辆马车?”
敌指挥官欲进一步证实情报的准确性。
“确实没错,我们俩数过两遍呢!”
其中一位哨兵怯怯地回答道。
敌指挥官非常恼怒,并冷笑道:
“打了半天,原来他们的人数比我们的还少,差点被这帮土包子给蒙混过去。弟兄们,共党分子押运的马车肯定装有贵重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舍命与我们相拼。传我命令,给我继续往回追击,凡缴获马车的,重重有赏!”
于是,在敌指挥官的怂恿下,80多名士兵又掉转方向,尾随梅花会的马车队追击而去。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