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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办公室较宽敞,是个内外两室的套间,张进松持枪一进门便先闯进内室察看,以防里面还有其他人。
黄所长见此情景,知道对已不利,故试探着以警告的口吻说道:
“各位好汉,这里就我一个人,可外面和楼下到处都是我的人,你们千万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面对着突然顶着自己脑门的乌黑枪口,黄所长当时虽然有所惊吓,但还没有到魂飞魄散的地步。作为看守所的所长,毕竟对各种形式的刑讯逼供看得多了,胆量也不至于很小,因此,退到办公室里稍作镇定后,他便企图寻求解脱之机。
强子用手枪顶了一顶,威胁道:
“既然我们敢进来,就不怕你的人。况且,你的小命就捏在我手里,你还猖狂什么?”
“不敢!不敢!你们想要干什么,请尽管说。”
黄所长见奈何不得,口气又软了下来。
毛头上前喝令道:
“别乱动啊?他问你一句就答一句,我们可不想听废话!”
“是是是,我保证!”
黄所长听从地应道。
“我问你,你可是黄所长?”
“嗳!”
黄所长点点头。
强子又问:
“办公室里就你1个人?”
黄所长又点点头,不敢说多余的话。
张进松从里面间出来,与强子点了一下头,以确定黄所长所说的是实话。
强子目光对着张进松,说道:
“你认一下,看此人是不是黄所长本人?”
张进松走过去拉过黄所长的耳朵,将他的脸侧转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肯定道:
“没错,就是他。”
黄所长也偷偷地瞟了一眼拉他耳朵的人,张进松与田子阳一行冒充警备厅情报处的人前来提审刘朋贵的情景立即浮现在他眼前,他心里“格噔”一下,当即便凉了半截身子,心想:
“糟了!共产党又找上门来了,这下完了!”
张进松冷笑地问道:
“黄所长,还认得我吗?”
黄所长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却不敢再正视他。
张进松又问道:
“说,秘密绑架刘朋贵逼问宝藏之事,除了你和剁爷外,还有哪些人知情?”
黄所长哆哆嗦嗦地答道:
“众位好汉,若能饶过在下,在下一定如实说。”
看来,黄所长还存有侥幸心理,并借此讨价还价。
张进松答道:
“只要你老实说,我便答应饶你不死。我向来说话算数。”
强子等人只是笑笑,并没有插话。
黄所长见有一线生机,便如实说道:
“这都是剁爷出的馊主意!不久前,那个剁爷告知我宝藏之事后,为了不让上峰知道此事,我便与剁爷商量了一个假借抓捕共党分子的名义来秘密绑架那个刘朋贵。在看守所里,刑讯逼供也是由我和剁爷亲自动手的,我的手下并不知真实内情。我担心,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宝藏之事后,有可能会坏事。我承认,我贪心,不该抓你们的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张进松用手枪顶住黄所长的下巴,又进一步问:
“说的可是真话?果真没有第3人知情啦?”
“我发誓,我坦白的都是实情!”
黄所长举起右手以明誓。
张进松摇摇头,冷笑道:
“可惜,你说得不对,应该还有第3人知道内情。”
黄所长睁大眼睛辩解道:
“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只有我和剁爷知情!”
张进松又冷笑了一声,然后轻声地告知道:
“你确实说错了。还有1个人你没说,此人就是刘朋贵的老婆。”
黄所长一听,当下便傻眼了:
“对啊?宝藏之事明明是剁爷最先从刘朋贵老婆那里听来的,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想到这里,黄所长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连忙下跪求饶道: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哪……”
黄所长一边求饶一边不停地磕头。
张进松与强子使了一个眼色,强子便将手枪插回腰间,并上前拍了拍黄所长的头,然后双手快速地使了一个动作,只听得“咔嚓”一声,当场便将黄所长的脖子扭断,然后再伸出右手用劲地掐其脖颈,直到其断气了才松手。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黄所长,行动队员们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随后,3人又悄悄地按原路撤出看守所,并一路轻轻松松地乘车凯旋而归。
且说,强子、张进松、毛头3人奉命前往执行暗杀任务时,在玄武舵北京秘密联络处养伤的刘朋贵也已下定与老婆了断关系的狠心。
此时,刘朋贵的伤势虽有好转,但尚未痊愈。为了尽快处置好绑架一案的余留问题,以确保梅花会宝藏不泄密,刘朋贵在两位弟兄的搀扶下来到自己老婆被关押的房间。
关押处是一个套间,分内外两间,外间有两人正在值守。
值守人员见刘朋贵进来,便起身与其打了一下招呼,然后打开了里间的门锁让其进去。
刘朋贵一个人进去后,将门关上,并站在原地仔细地察看了一下这间关押室。
只见室内灯光昏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曲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缩靠在床头的角落,听到有人进来也懒得抬起头来看。
刘朋贵镇定了一会,然后往床边走去,并坐到了床沿上。
那个女人吓了一跳,并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嚷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当见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时,她便吓得往后缩身子,不敢直视。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
刘朋贵熟悉的声音让她进一步确认是自己丈夫,她才怯怯地问道: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之后,刘太太立即床角落处爬出来,一把抓住刘朋贵的手臂,并扑到他的肩膀上,委屈地哭诉起来:
“嗯哼……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接着,便呜呜地放声哭将起来。
看着老婆这个样子,又哭得那么伤心,刘朋贵刚下定的了断关系的决心又软了下来。此时,他既恨老婆的不忠与心狠,又心疼老婆的处境,内心显得非常的复杂。
过了数分钟,待老婆渐渐地安静下来后,刘朋贵才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我们还是说一会儿话吧?”
刘太太似乎已清醒过来,她迫不及待地问老公道:
“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吧,啊?我不要在这里呆了,我要出去,马上带我出去!”
刘朋贵摇摇头,苦笑道:
“你觉得还出得去吗?自己种下的苦果就理应自己去尝!”
刘太太盯着老公,惊愕道:
“什么苦果?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刘太太像发了疯似地叫嚷起来。
刘朋贵厌烦老婆的疯劲,欲挣脱她的手离开房间。正当他想从床沿边站起之时,冬雪舵主对他说过的那番话又立即回响在耳边,他意识到了自己是来执行任务的,故而又重新坚定了他彻底斩除后患的决心。
“对,决不能心软!是她对我不忠在先,又是此次绑架自己的始作俑者,留着她终究会成为梅花会的祸害!”
想到此,刘朋贵狠心地将老婆推开,并一脸怒色地责问道:
“好了,别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我问你,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有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不讲情分,非要置我于死地?”
一开始,刘朋贵的老婆还有点不知所措,脸上显露出了莫名其妙的样子,当听完刘朋贵的责问后,她立即瘫软下来,心想:
“完了!原来他全都知道了!”
刘朋贵见老婆呆若木鸡地不吱声,便上前用双手抓住老婆的肩膀,狠狠地摇晃几下,质问道:
“你倒是说啊?这是为什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一开始,刘朋贵的老婆还以为丈夫并不知情,或许会接自己出去,此刻见他这般的发怒,知道自己与剁爷的事已经暴露。于是,她彻底失望了,并破罐子破摔地自我嘲笑起来:
“我真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真的,你对我确实不薄,但你也应该知道,不是我有意要负你,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我早就过够了,这都怨你!全都因为你!”
刘朋贵虽然也自感惭愧,但他还是觉得这婆娘不该这么狠心,与剁爷勾搭成奸给自己戴了绿帽还不算,竟然还到了欲合伙谋害亲夫的地步。直到现在,她说的这些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还极伤夫妻感情,看来是了断一切的时候了。
鉴于此,刘朋贵带着那颗被刺痛的心,愤愤不平地问道:
“既然你早就对我不满了,为何不早点提出离婚?要是离了婚,哪还会有如此结局?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有谋害亲夫之心哪?!”
刘朋贵老婆无精打采地答道:
“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朋贵又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与剁爷串通一气将我抓进看守所就必死无疑啦?”
这婆娘抬头看了一眼丈夫,问道:
“剁爷说,看守所里的警察会弄死你的。你的命可真硬,居然还能活着出来,能告诉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怎么出来你就甭管了,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
刘太太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又问道:
“绑架你这件事是做得很隐密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