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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面包车将一行人载到了公墓所在地。
马琳琳年纪小些,身子灵便得多,便率先下车,并邀司徒红一起去花圈店买祭祀用品。
众人在公墓门口一边等她俩,一边察看周围的环境。
“来,过来帮忙抬一下花圈。”
司徒红边喊边向这边招手。
江鸟和海鸥便马上过去帮忙抬鲜花圈。
众人汇合后,江鸟好像发现少了什么,便问道:
“花圈要不要挂挽联?”
李承明看了一眼花圈,说道:
“按风俗,挂挽联就要注明身份,那是给活人看的。我觉得不挂为好,这样外人就不知道谁来祭拜过,而我们的心意又尽到了,只要我母亲泉下有知就可以了!”
手下人都佩服少主的智慧。
接着,在司徒红和马琳琳的带路下,一行人七拐八弯地来到了少主李承明母亲的墓地。
这处墓地开得早,而公墓建得晚,所以,墓地面积还算大。陈修汉因有愧于养母,所以在养母安葬三年之后,便用手中得到的钱对墓地进行了扩建,以慰养母的在天之灵,同时更是为了自己赎罪。
且说,众人一齐动手拨掉一些杂草,并摆放好花圈和祭祀用品后,李承明作为孝子自然得跪下点燃香烛纸,准备祭拜,手下人则紧跟着跪在李承明的后面。
首先,李承明亲手倒了一碗黄酒洒在母亲的墓碑前,接着,带领众手下对着墓碑一起跪拜了三下。直起上身后,李承明合掌胸前,并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不孝子来迟了,望您老人家原谅!
想到初,您为我梅花会事业奔波操劳,无暇顾及自己的家庭,我们母子俩难得一见。儿长大成人之后,亦为继承父母之事业而天各一方。您我母子虽未像平常人家一样相伴左右,安享家庭幸福生活,但儿子的心无时不牵挂着您老。
自成为梅花会总舵指定的继任者之后,儿时刻牢记您与父亲的教诲,不敢为家事过多分心,故此,未竭尽全力寻找您的下落。如今,世道太平了,往来自由了,满以为您我母子团圆已指日可待,万没想到的是,等您我母子相见之时,却是阴阳两隔,这怎不令儿痛心哪!
妈妈呀,妈妈,儿来迟了,儿不孝啊……”
念着,念着,李承明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李承明原本还有许多话要与妈妈继续讲,但自己若是一直跪着,众手下也肯定不会先站起来,故只好将祭祀仪式搞得简单些。
起身后,李承明绕着母亲的墓地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墓碑前,又站着鞠了三个躬,祭祀才算结束。
由于晚上还有任务要部署,众人离开墓地后,便直接返回宾馆。
返回宾馆的路上,李承明将晚上的行动计划再斟酌了一番,然后当众部署道:
“今晚的行动,我打算这样安排:据司徒红说,陈修汉并不认识孙通和马琳琳,那么此次行动就由他俩来执行较为稳妥。孙通你是公安交警,应该有些经验,况且你与马琳琳都是年青人,手脚总比我们这些老人灵便,有马琳琳来配合你,对完成任务有没有信心啊?”
“没问题!少主,您就吩咐吧?”
孙通一边开车一边爽快地领受任务。
李承明继续说道:
“到了晚上,你们俩要给陈修汉送一封信。这封信是我写给陈修汉的,信中明确告诉他我要来柳州祭奠我母亲,并询问我母亲病逝前后的有关情况。进入大门后,要借口当面将信交到陈修汉手上,开门的人便会将你们带到陈修汉所住的地方,孙通就有机会观察周围环境。送信时,还要告诉陈修汉,就说此信是司徒红从南宁托你们稍来的,但要切记,不要与陈修汉多说话,将信交到他手上后即返回。出了大门后,孙通立即从后院翻围墙偷偷潜入,一定要想办法偷听到陈修汉一家人说些什么话题。”
马琳琳问道:
“若是他们一整夜都聊些无关紧要的话,孙通岂不白忙乎了?”
李承明很肯定地说道:
“不会的。我料定,若是陈修汉的钱与我妈有关,那他们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定会连夜商量对策的。”
“原来少主使的是引蛇出洞之计。”
马琳琳恍然大悟道。
“不对,不对,这不叫引蛇出洞,应该是打草惊蛇!”
白鹤笑着纠正道。
马琳琳嘻嘻地笑道:
“都差不多个意思。你看啊,蛇被惊了,那它会干什么?肯定要挪窝,这一挪窝就是出洞吧?”
“哈哈哈……”
众人都开心地笑起来。
当晚,孙通和马琳琳开始按计划行事,苍鹰与4名助手则呆在面包车里,负责在外围接应。
正如预料的那样,孙通敲开门说明来意后,门卫便将孙通和马琳琳带到了三楼的会客厅里。
此时,已年过花甲的陈修汉正在客厅里饶有兴趣地观看电视节目,门卫向他报告后,他便将两位来客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亲自接过信件,仔细地看了信中内容。
看完信后,陈修汉的脸上立即失去了笑容,他警觉地问道:
“请问,此信是哪里来的?”
孙通马上答道:
“噢,是一位老熟人,她叫司徒红。她听说我运货去柳州,就顺便将这封信托我稍来,并告知了地点。现在信带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孙通拉了一把马琳琳,打算离开。
陈修汉赶忙挥手招呼道:
“二位稍等。敢问,那个司徒红是否还有其他话托你们带来?”
孙通与马琳琳面面相觑,之后,孙通指着陈修汉手上的信件回道:
“没有啊!就托这一封信。”
陈修汉只好招呼道:
“噢,那就谢谢了!二位慢走!”
送走传信之人后,陈修汉想到信中之所言,便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嘴里还反复地念道:
“不日即来柳州祭拜……不日即来柳州祭拜……”
这封信尤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扔进一石而泛起的涟漪,一下子便打破了陈修汉一家几十年富足而安逸的平静生活。
此时,许多不想回顾的往事突然冒了出来,特别是陈修汉夫妻俩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仍然历历在目,这让陈修汉惊恐万分。他越是不敢去想,而那些事就越是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不得安生。
“梅花会组织已沉寂了几十年,难道已开始恢复正常活动?养母的亲生儿子是来扫墓祭祀还是有别的意图?自己毒死养母和窃取库存的财宝是不是已暴露了?不会的,应该不会的,此事除了妻子以外应该无第三人。李承明是养母陈悦仙的儿子,他是否会知道地库中藏有3箱财宝?若是知道的话,那该怎么办?还回去是无法还了,那我的所作所为岂不彻底暴露?”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陈修汉越想越害怕,竟弄得自己浑身上下直打了数个冷颤。
此刻的陈修汉,心里倍受着良心的煎熬,他悔不该当初丧尽天良、见财起意,弄得自己这些年来睡不着一个安稳觉。当初没钱之时,天天在想怎么弄钱而睡不着觉,可是,待有了钱之后,却仍然因守着这些不义之财良心倍受折磨而睡不好觉。
偿还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不管李承明是不是来找自己算账,陈修汉都打算做最坏的准备。想到这里,陈修汉整了整衣服,并前去二楼把正在与儿媳妇聊天的妻子叫到了客厅来商讨对策。
见丈夫火急火燎的样子,妻子便跟随陈修汉来到了客厅。
陈修汉关上客厅门,两人便在沙发上坐下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关门?”
陈妻不解地问。
陈修汉嘘了一声,说道:
“小声点,千万别让儿媳妇听见了!”
就在陈修汉夫妻俩进客厅关上房门之时,一个黑影已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外侧耳偷听客厅里的谈话……
“什么事,你倒是快点说啊?”
陈妻仍大大咧咧地问。
陈修汉便一五一十地将信中内容告知妻子,妻子听后,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显得万分地紧张,并立即问:
“这可怎么办好啊?要是被发现了,那就完蛋了!”
“这不是找你来商量吗?”
陈修汉应道。
“当初要不是你逼着我干,哪会搞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陈修汉悔不当初,并怪起了自己的老婆来。
陈妻见丈夫怪自己,便不肯相让地抢白道:
“要不是我下狠心,这么多年来你能吃好的,住好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花,你还怪起我来,这不是为一家人着想吗?”
陈修汉摇摇头回道:
“可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了这事,这些年我哪天睡过一个安稳觉?良心的折磨让我承受不起,它一直压在我的心头上,想去都去不掉!”
“好了,好了,别尽说些没用的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吧?”
陈妻听得不耐烦了,便干脆单刀直入地问道。
陈修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
“我看也不能把路看绝了。说不定,李承明此次真的只是来祭拜母亲而已,别无其他意思。要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们就热情款待,多说一些当时对养母的病照顾不周,对不起养母之词,然后将祭拜仪式准备得隆重些,直至他满意而归为止。”
陈妻又问道:
“我还是不放心。不过,要是他问起养母是怎么死的,我们倒是可以一口咬定说因病医治无效而死。这样也与之前的说法一致,料想不至于引起怀疑。但要是问起我们家为何住在这个地方,又那么有钱,那我们该如何统一口径呀?”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