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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珩抬手,抱住了余欢的腰身:“你今天很漂亮。”
余欢微笑,眼底一点点骄傲:“自然是漂亮的。”
她似乎慢慢的,又变成了上辈子的样子。骄傲、漂亮、明艳。
傅瑾珩纵容得不行,闻言没有一丝丝不赞同,反而说:“对,余欢一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这一天,傅瑾珩牵着余欢从懿华酒店的二楼往下走的时候,整个大厅寂然无声,只有傅瑾珩低沉优雅的声音,在余欢的耳畔响起。
他说:“欢欢,既然握住了我的手,以后,就都不要分开了。”
余欢抬起头看向他,逆着光的角度,他的眼眸深黑,带着叫人不能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余欢忍不住笑了:“那你也不要放开我,毕竟现在,我比你有钱。”
傅瑾珩莞尔,没有反驳。
此时的余欢并不知道,傅氏集团的财产,不过就是傅瑾珩诸多财富中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其他的种种,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
而这些隐晦的秘密,并不妨碍他们此刻的幸福。
余欢听见傅瑾珩的声音,温柔散漫,他说:“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这一天的种种,在大街小巷疯狂流传。一时之间,成了海城的一段佳话。
而余欢对于这场婚礼的记忆,最为深刻的,不过就是傅瑾珩替她戴上戒指,之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她的指尖。
他们站在高台之上,底下是宾客们的欢呼和掌声,还有无数的镁光灯定格的声音。
一片热烈欢腾之下,余欢听见傅瑾珩的声音,好像被整个世界隔绝,安静幽冷,他说:“余欢,我心悦你,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
余欢难得眼睫湿润。
她最近,似乎总是哭。就好像要把曾经那些克制自己不要落泪的时光,全都补回来。
台下的人群之中,样貌温润优雅的男子手里是白兰地,他浅抿了一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顾小姐,新婚快乐。”
声音很轻很轻,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荆敛离开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今天,他原本就只是来看一看而已。
婚礼进行至一半,傅瑾珩派人送余欢到懿华酒店顶楼的房间休息。他素来体贴,总是以她的感受为先。
而大厅,热闹依旧。
“九爷今天可是将傅氏的股份全都给了夫人,这么大的手笔,我活了五十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见。”
说话的人是某个集团的董事长,话语奉承。
傅瑾珩今天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这位新婚妻子在傅瑾珩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傅瑾珩漫不经心地饮尽杯中的红酒,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在简单不过的事实:“她值得最好的。”
一片喧嚣中,不远处的天幕,有烟花绽放。傅瑾珩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那一片绽放的烟火。他的唇角,一抹淡若无物的笑容。
而高楼之上的总统套房,余欢站在房间客厅的落地窗前,同样看着这处盛世烟火。
她一直都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此时此刻的心境,更是如此。
她沉溺于其中,以至于没有察觉身后被地毯遮掩的声音。
是赵北砚。
余欢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当她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驻。
余欢在方才敬酒的时候换了一套白色的婚纱,她的身后是烟火摧残,一世明亮的灯光中,她的面容漂亮,脸上的每一处细节无一不清晰,无一不是活色生香。
赵北砚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一点点染上了痴迷。
今时今日,余欢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赵北砚谈话。他们之间对对错错,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区分了。
“你穿婚纱的样子,和我想象的一样,很漂亮。”他先开口,我是喟叹。
余欢的眉心凝起:“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赵北砚脸上的笑容加深,他的面色是一种不怎么正常的苍白:“余欢,你会原谅我吗?”
余欢的喉间似有火烧。
她狠下心,让自己的声音一冷再冷:“傅盛尧,你凭什么觉得,三年的好可以换回我的性命呢?你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现在,请你离开。”
“不会原谅我,因为我杀了你,是吗?”赵北砚的笑容越发灿然。
他的样貌斯文,气质内敛,这样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余欢皱着眉,忍不住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傅瑾珩倘若在这里看见赵北砚,会是怎样的震怒。
“你快点离开吧,在傅瑾珩没有发现之前。”余欢的语气冷淡,她似乎又变成了四年前的样子。
在那个破旧的酒店,她看着他,眼底是经年的冰雪。
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一夕之间,什么都不剩下。
可是这样,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余欢,你能原谅傅瑾珩,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赵北砚的语气一丝丝偏执:“余欢,做人不能这么偏心的,厚此薄彼,是不是不大好。”
余欢深吸了一口气,她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是婚戒:“看清楚了吗?我结婚了。你走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珍重。赵北砚,我没有大度到可以和杀人凶手相谈甚欢。”
“余欢,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怪我当初杀了你。”他说着,一点点逼近她。
余欢感觉到有什么微凉的金属,被放在自己的掌心。
她皱着眉分辨是什么,却看见赵北砚紧蹙的眉头。
她惊慌之下低头,这才发现手中一把精巧的小刀。她握着的地方,正是刀柄。
而刀尖的部分,已经没入赵北砚的心口。
“你有病!你疯了吗?”余欢惊骇,她试图抽开手,可是赵北砚的力气大得吓人,那刀子又没进去几分。
余欢尖叫了一声,终于重重地甩开了他的桎梏。
一片死寂中,余欢跌坐在地上。
她的裙摆沾染了血迹,猩红的。
门口,房门半掩。 慕你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