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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太太拖家带口的在简家玩了几天,到了大年初四终于坐不住了,说是要回家,家里有事情没忙完,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杨桂花拉着高老太太,“妈,这大过年的,家里有啥事情需要做?您就非得要回去,是在我这里呆的不舒服?”
“不是,在你这里呆的挺好的,这不,家里的鸡鸭也要人喂,我得回去看看才放心”,高老太太道。
“那家里的鸡鸭不是有邻居帮忙喂嘛,有啥不放心的,你还怕人家把你的鸡鸭给喂瘦了还是给吃掉了”,杨桂花开口,“您就少操点心,好好的玩几天。”
“是啊,妈,姑姐说得对,您就好好玩不就成了”,刘思思嗑着瓜子在旁边道,她才不想回去,过年这几天在这里吃得好,玩得好,回去多没意思啊,她琢磨着简家的好东西挺多的,还想过几天回去的时候顺便拿点东西回去。
高老太太其实也不是真的觉得呆厌了,就是怕给女儿添麻烦,你说一大家子的人在这里住着吃着,给女儿添了不少事情,你看这刘思思看电视吐得一地瓜子皮,也不知道扫一扫,看着就碍眼。
杨桂花坚持,高老太太也就想算了,再玩两天回去,今日里小孩子都不在,简宁带着几个小的坐车去了市里,说过年城里热闹,要带着弟弟妹妹去玩一玩,几个孩子听了也挺高兴,一大早的吃完早饭就走了,杨平华手里有两个闲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打扑克去了,所以家里只有高老太太以及杨氏姑嫂在。
高老太太年纪大了,也看不了多久的电视,看着看着人就犯困,索性就走了出去,打算到外面溜达会再回来。
过年的这几天天气不错,外面也有不少的老人在晒太阳,村里的人大家打交道这么多年,谁家有几口人,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亲戚,大家说不上具体的名字看着人也有点印象。
同村里人聊天的高园的婆婆王婶,看到高老太太慢悠悠的走过来,就笑着打招呼,“简家外婆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这不是正好吃过早饭,出来溜溜弯消消食”,高老太太说,看到其他的人笑着点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再仔细一看,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熟人,刘霞以及她的妹妹刘彩。
一听简家外婆,众人就明白了,这是简宁的外婆高老太太,听说前几天杨桂花把简宁外婆一家人人接过来吃团年饭,看来这是呆了好几天还没有回去。
刘霞就更不陌生了,之前差点就成亲家的关系,坐在刘霞旁边的刘彩,则是刘霞的妹妹,今日也是过来拜年的,看到高老太太后,朝着刘霞使眼色,“这个就是那个贱人的妈?”
刘霞点头,“对,就是那个死老太婆。”
高老太太看见那两人本来想走,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走,显得自己心虚理亏似的,明明是对方做事不要脸。
在场的村民都知道两家之前的那点事情,可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啥反应,便热络的说起话来。
“简家外婆,您这是真有好福气啊,女儿孙女都有本事”,村里有人开口,带了点羡慕的口吻道。
王婶把自己的板凳让给高来太太坐,高老太太推辞,说自己就是在家里坐累了才出来走走的,听见村里人的话后,摆摆手道,“有啥福气啊,我这也没有本事帮不了忙,都是她们自己拼出来的。”
有人附和:“怎么没有福气了?您女儿、孙女挣了钱还能不孝敬你?还能不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
“就是,就是,那女儿不是你肚皮里面出来的,能看到你生活不好而不管,那一个月钱得给不少吧…”另一个人接着道。
“要是我女儿敢不孝敬我,我不骂死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高老太太尴尬着没有说话,离高老太太近的有一个人,走到了高老太太身边,说道,“简家外婆,那制衣厂里面还招不招人啊,我家有个女儿活挺好,你看能说一声不…”
高园的婆婆王婶在这旁边看到这状况,忙帮忙解围,开口对那人道,“人老太太就是过年走个亲戚,哪里知道厂里面的那些事情,你呀就别为难人老太太了,要想问情况,直接到制衣厂里面问不就行了。”
“是啊,我一个老太太,不懂你说的这个”,高太太不好意思的说。
那人撇撇嘴,嘴里咕哝了两句“不帮忙就不帮,说什么不懂呀,不就是开个口的事情”,然后走开了。
高园的婆婆拍拍老太太的手,小声的安慰了两句,让高老太太不要和这人一般见识。
而刘霞则是十分不屑的看着这个场面,以前的时候,大家最羡慕的、最恭维的是她,说她找了个有本事的老公,求着她办事说好话,可现在呢,村里面的人提都不提她们家了,说起来就是简家什么云云,让她心里看见简家人就好不痛快。
“我听杨婶说,简宁今年准备考大学?”等那人走远了,高园的婆婆王婶问。
高老太太听王婶提到这个,这才很高兴的说,“是啊,孩子说要考大学,我说是好事,以前就是家里条件不好,把孩子给耽误了,现在孩子有这个想法,家里也有这个条件,我们肯定是支持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高园的婆婆笑着道:“我听我家高园说简宁学习很用功啊,她脑袋瓜子本来就好,那不是也有二十好几的人去考试考过了嘛,我看呀,简宁的问题不大,应该能考的上。”
“那大学是顶顶尖的人才能考得上的,你看一个村里能出几个大学生,说的和菜市场里面买菜似的,大学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考得上的”,有人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开口泼了一盆凉水。
简家现在在村里很有名,说起来那就是有钱人的代表,有羡慕的,自然也有看着不爽的,而刚才说话的这人,就是看着不爽的,不仅是看着别人挣钱妒忌,还因为杨桂花拒绝了自己女儿进厂的请求。
刘霞看见有人怼高老太太,自然是很高兴的,都恨不得给别人鼓掌了,“就是,就是,整天嘚嘚瑟瑟的像个小妖精样,整的自己很聪明似的,我看到时候这八成是要考个鸭蛋回来,要是我,还考啥试啊,直接给关家里得了,别到时候丢人!”
这话听着就不怎么好听了,高老太太冷了脸子,你说自己没招人惹人,何苦就要受别人的挖讽,你说自己不要紧,但不能说她的亲人,更何况说的还是自己疼爱、自豪的外孙女。
高园婆婆王婶一听坏了,这话她听着都不舒服,更别说高老太太了。
“阿猫阿狗当然上不了,有些阿猫阿狗怕是连书都读不起呢,我家孙女不像某些人的儿子偷吃那才是丢人”,高老太太叉着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怼了回去。
说阿猫阿狗的那人见老太太怼了回来,又不敢回嘴了,她是心里气不过逞一时口快,看着高老太太面善像个软柿子,哪里知道这个看着面善的高老太太发火了,这真要是正面刚起来,那也落不到好,干脆就闭嘴不说话了。
刘霞可不是好脾气的人,立马就和高老太太吵吵起来,“死老太太,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呢?”
“我说谁?难道某些人心里没点数?做的那点破事,真的要我一件件抖出来?”高老太太冷哼一声,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她早就看黄家不爽了,早知道这个刘霞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还欺负过女儿一家,女儿的工作也是被这一家人搞丢的,还有他儿子还骚扰简宁来着。
刘彩也是个火爆的脾气,见自己的姐姐受到欺负,立马站起来就骂道,“老太婆,你要是敢瞎说,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高老太太手一指,“有本事你来呀,我看你敢动我老婆子一根手指头试试,反正我老婆子也是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我怕什么。”
高园的婆婆王婶看这架势,赶紧把高老太太拦住,“简家外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其他的人赶紧劝刘霞和刘彩。
“你个臭老太嚣张什么,不就是那简家小娘们挣了几个破钱,也不知道是啥手段挣来的”,刘霞被人拦着也要开口讲话。
刘彩语带嘲讽帮忙开腔:“就是,简家小妖精旁边的男人一天一个换,都不带重样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说话了?”高园的婆婆王婶可真是福了刘家两姐妹,终于知道杨桂花说为什么每次见到刘霞都绕道走,不想碰面,这碰面准得吵架。
“你也不是啥好人,装啥呀,你媳妇在制衣厂里管着厂,和那个小妖精好得穿一条裤子,也不是啥好鸟”,刘霞看高园婆婆帮高老太太说话也喷道。
“咦,不识好歹”,高园的婆婆听见刘霞的话后也生气了,她这劝架,也被骂了。
高老太太今天是打算豁出去了,这将近有十来年她都没有大声说过话了,更别说像这样似的泼妇骂街了,她今天就是要和刘家人杠到底。
刘家两姐妹那骂街的功夫没几个人能拼的赢,两方言辞激烈的吵了一会儿,高园婆婆王婶硬是一边劝一边拉将高太太给拉回去了。
高老太太那个气哟,回到家,杨桂花一问,刘思思就要跑出去跟人干架,笑话,吵架她没有在怕的好吗?
“姑姐,你告诉我,她们家在哪里?我非得把她们臭骂一顿。”
“行了,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惹事”,杨桂花拉住了刘思思,“那就是一家极品,不清白胡搅蛮缠的人,你就算是骂赢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但是不能让她们这样欺负,骂了至少能出一口气”,刘思思道,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你骂我,那我就骂回去。
高老太太喝了口水,缓过了劲,吵架也是费力气的,她对着刘思思道:“你呀别瞎参合,我和她们吵架是情有可原,你这会跑人家门外骂算怎么回事?你以为那两个人是好惹的,就你这?你以为你去了能讨到好?”
刘思思往凳子上一坐,“那就这样算了?”
杨桂花开口,“行了,弟妹,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她们之前就这么在外面说你们的坏话,败坏你们的名声?这样欺负你们?”
高老太太问,经过今天这一阵,她可算知道那一家子是什么极品了,有点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也没,要知道你女儿我和你外孙女也不是好欺负的”,杨桂花让高老太太放宽心,“平时我们和她们也见不着面,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妈你也知道嘴长在她们的身上,这一家子是啥人,您也清楚。”
高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脑袋里有无数想法,可那个方法目前看起来也不太行,这也不能搬走,也不能因为乱说话就把人抓到牢里,也只能交代道,“她们要是欺负你们,可不能忍着让她们欺负,不行的话,妈和你弟来帮你。”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对付她们我心里有数”,杨桂花道。
结果这事情过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的时候,高老太太发现胖大海出去了就没有回来,怕狗被狗贩子给抓走了,就出门沿着路边寻了过去,寻了十来分钟,听见了狗的叫声,找了过去,就看见胖大海被人栓在了一个木桩上,腿还一抽一抽的,脑袋上有一个印记,像是被人打了,刚想说谁这么缺德,把狗给拴在了这里,想过去把绳子给解开,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胖大海开始激烈的朝着自己叫唤起来,正纳闷胖大海叫唤啥呢,结果高老太太感觉到什么东西罩在了自己头上,然后眼前一黑,就被人打了,肩膀上头上背上挨了几棍子,传来了十分明显的痛感。 重返一九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