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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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次特殊任务中肝功能受损,需要肝脏移植才能保命,韩总为了救我四处寻找合适肝源,但是很可惜,没有找到适合的供体,不得以,才想出了亲人之间移植的办法……”
颜武说得轻描淡写,实际情况远不像他说得这么简单,像韩奇这种站在顶峰的人物,要么没有对手,要么有一个异常可怕的对手,很不幸,韩奇属于后者。
韩奇一直想吞掉美国当地最大的华人帮派,青虹,当时青虹帮话事人喜得麟儿,按照传统摆了一场绵延十里的流水席,颜武借此机会赶去恭贺,话事人对颜武青眼有加,想将他收为已用,留他喝杯喜酒。
颜武知道机会来了,可是青虹的人警惕性很高,根本没有夹带的可能,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样可能也不可能的东西。说它可能是因为它含有剧毒,无色无味,可迅速引起肝衰竭要人性命,说它不可能是因为它的启用意味着生命终结。
黑暗组织的核心成员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为了防止落入敌手,说出不该说的东西,组织在每个人后槽牙里藏入了一颗致命毒药,危紧关头,只要舌尖触动机关,就可立刻要了自已的命。颜武取下毒药融进酒里,机会只有一次,他不知道话事人会喝哪杯酒,无奈之下,只好在两杯里都下了毒。
结果不言而喻,颜武用自已的命为韩奇夺回了在美国的绝对主导权,所以韩奇拼尽一切代价也要救他,南羽听完颜武的经历,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看似柔弱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铁血的一面,但南羽不同情他,干得又不是什么好事,活该!
“你这表情是在骂我活该吗?”颜武这时候还有心情跟南羽开玩笑。
门外人影闪过,南羽一下明白过来,心里暗骂,韩奇这个老家伙虽然人走了,但眼线还留着,是怕她吃了颜武吗?
颜武虚弱地歇了半天,终于回过气来,他睇了眼门外,轻轻咳了几声,可南羽看得出,他根本是故意咳的,“阿羽,晚上随我去新房看看。”
南羽不满地瞪他一眼,谁要跟你去。
“这里的鹅肝非常有名……”
“以形补形!”南羽故意嘲弄颜武,“多吃点鹅肝病能好得快点?”
颜武并没有生气,门外那位却不乐意了,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靠在颜武耳边,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南羽,“韩总让我把这个给你,晚上订了宾斯的水幕套房。”
南羽定睛一看,是张房卡,心中冷笑。颜武微笑着接过房卡,道了谢,搂过南羽的腰,南羽极不情愿地靠到他面前,现在一对二,即便颜武身体不适,她依然没有把握能赢了另外那个男人,如果一不小心惹怒韩奇,后果怕不是搂腰这么简单了。
“我想和夫人出去逛逛。”
颜武见她配合,有些意外,手掌在她腰上摩挲起来,来人看在眼里,欣喜地笑了,“我这就备车。”
“司机就不用了,我们想要点私人空间。”颜武邪气地勾起唇,眼神似乎在说,你懂的。
来人笑嘻嘻地给颜武和南羽让路,南羽鄙夷地看着他,那笑容不知道脑袋里藏着什么龌蹉念头,颜武精神看似不错,可是刚走了两步,手脚冰冷,全身像泡了冰水,嘴唇哆哆嗦嗦地像在承受着某种煎熬。
“你怎么了?”
“报应吧。”颜武自嘲,曾经意气风发的人,一夜之间像落了叶的枯木,死气沉沉,“一定是我的孩子们想我了。”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南羽望着他强撑笑容的脸,心里五味杂陈,生死之间,一切过往都渺小如尘沙,任你是高处可望不可及的灵芝仙草还是沙石里破土而出的草根野菜,在死亡面前都卑微得不值一提。
颜武伸出手摸索了半天,南羽已自觉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颜武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回了半天力,勉强直起腰,“为什么嫁给我?”
“韩奇答应放阿泽回来。”
颜武了然,眼里的落寞毫不掩饰,“我承认自已不是个好人,所以我自私、恶毒……”南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开场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我想要一个美满的结局,你懂吗?”
“懂,当然懂,所以韩奇逼我嫁给你,你才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
颜武摇摇头,她不懂。
两个人之间隔着浅浅一段距离,实则是越不过的鸿沟,颜武终于停住脚,深深凝望着南羽,想从她的眼睛里看进心灵。“你为什么不问什么是你,如果只是为了找个老婆,我有无数更好的选择。”
“怎么,还没结婚就反悔了?你要是觉得娶亏了,也来不及了,今晚阿泽就会乘坐红眼航班回来,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破坏这件事。”南羽亮出白嫩的小拳头,她不信,凭她还制服不了半条命的颜武。
颜武看着她握拳的可爱表情,扑哧一笑,“搞得跟是你抢亲,非要嫁给我一样。”
“你就当这样吧,总之乖乖熬过今晚,那些你所谓的更好的选择留着明天跟韩奇说。”
颜武恨不得紧紧捧住南羽那张生动的小脸,亲个不停,身体里某种说不清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于小腹,原本冰凉的手心,竟开始燥热起来。他喉结深深吞咽了几次,南羽看在眼前,本能后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种状态似曾相识。
“大街上你也想?”
颜武脸上有了血色,想拉住南羽的手,被南羽甩开,“阿羽,我们去水幕套房好不好,听说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地下酒店,整间房与鱼虾共处于水幕之下,四方都是玻璃,宛如身处海底世界一般。”
南羽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谁知道韩奇有没有酒店布下什么陷阱,现在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在大街上更保险,颜武拼命哀求着,“你看我一个病人,再走下去,小命要没了。”
南羽没好气地警告他,“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累了就去路边休息,死了我给你叫救护车,要是敢耍花样,现在就让你见阎王。”
颜武知道她雷声大雨点小,顺从地坐在路边,不走了。
“你干什么呢?”
“累了,歇歇。”
南羽无奈地翻着白眼,“行,歇吧,歇到晚上都行,只要阿泽的航班一飞,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颜武眼珠子转了转,“你在机场安排了人,能带他走?”
“要你管!”
颜武笑着,从怀里掏出房卡,翻过来放在南羽手中,南羽没有接,颜武只得将房卡放到自已另一只手上,南羽这才看清,房卡背面嵌了一小瓶药剂,药剂头部还有细针。
刚才,颜武有无数次机会将这根针刺进她的皮肤里,“我只要用这个扎你一下,你就会立刻失去知觉,任我摆布,最有趣的是,整个过程,你的意识将是清醒的。”
“混蛋!”南羽一下跳开了,她明白颜武本机会下黑手,可是他没有,甚至主动将药剂交了出来,所以她没有跑,想知道颜武的意图,最重要的是,她一跑,韩奇必定知道。
颜武将药剂往前递了递,让她拿着,“收下吧,或许有用。”
南羽犹豫,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她又不用吊凯子。
“别看这一小瓶,普通人几年的工资都买不上。”南羽一听价值不菲,试探地伸出手,捏着房卡左右端详,“果然精致,嵌在房卡后面既隐蔽,又易于携带,还不怕扎着自已。”
颜武问她,“是不是不惜一切都要救韩越泽?”
南羽笃定地点点头,“当然。”
“让你献出自已也愿意?”
“当然,要么你以为,为什么要嫁给你?”
“我是说真正的献出自已,和我做一对真夫妻。”
南羽久不作声,没有可能的事,想它做什么,韩越泽就要回来,而她只需要在救下韩越泽后使一个金蝉脱壳,从此换个身份继续生活,这不是她惯用的伎俩吗。
颜武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你救不了韩越泽的,你知道你易容的本事很厉害,以假乱真,你可以找人混入安保内部,扮成我们的人,而韩越泽只需要利用去洗手间的一个极小的空档,就可以以另一重身份重新示人,可是,阿羽你想过吗,你谋划的一切其实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南羽彻底愣住了,就算知道又怎样,韩奇根本不可能辨认出她的人,可以说这种办法防不胜防,就像怪盗基德,我告诉你今晚会来,可是你无计可施依然眼睁睁地看着宝石被盗走。
颜武见南羽仍抱有幻想,一语中的,彻底击碎了她的美梦,“你的帮手是陈一和秋尾对吗,他们假装背叛,其实转入暗线了对吗?”
连陈一和秋尾都对他发现了,南羽知道藏无可藏,“韩奇说的?”她不相信颜武只剩半条命了,还能知道这些,肯定是韩奇一早就跟他通好气,什么结婚,什么放人,从头到尾都是把她当猴耍。
颜武摇摇头,“我早就发现他们有问题,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所以我没有向韩总报告。直到这次,我想着你若要找人里应外合,必定只得是他们。”
他说了大串,南羽只关心一件事,“你没告诉韩奇,他不知道?”
“不知道。”
南羽须得重新审视与颜武的关系了,他既然没告诉韩奇,又主动说出来,摆明了是拿这个当筹码威胁她,而他想要的该不会就是刚才说的“献出自已”吧。
“为什么告诉我?”
“阿羽,我想帮你,你想跟韩越泽走,我成全你,但你必须听我。”
“听你的?”颜武靠近她,南羽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愤愤地想,真是小看他了,难怪他让韩奇不惜一切地想要救他,果然非同一般,“什么听你的?”
“现在跟我回去,什么都不要问,好好睡一觉,我保证明天一早你能看到平安归来的韩越泽。”
这句话在南羽脑中有千百种解读,归根到底,她选择了一种,“你想睡我?”
颜武竟然破天荒地脸红了,“我现在半条命,有心无力,可如果你现在亲亲我,我可以让你看看韩越泽在候机厅的影像。”
阿泽?
南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哪怕是个影子,哪怕是个侧脸,他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憔悴?南羽凑到颜武面前,慢慢踮起脚,他棱角分明的脸从下往上看去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桃花眼,薄情唇,南羽屏住呼吸,酝酿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满脑子都是韩越泽的笑容,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拒绝韩越泽以外的所有男人。
突然,颜武搂住她的腰,狠狠揉进怀里,柔情蜜意皆化作不舍的呢喃,“阿羽,我要是能多活几年,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南羽难受得推开他,“怎么不让我好过?”
“夜夜给你通经络,日日给你松筋骨,让你白天连黑夜,时刻躺在我怀里,爬都爬不起来。”
南羽气的大骂,“呸,你好恶心。”
颜武不知哪来的力气,再次将南羽揉进怀里,粗厚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背,说不出的欢喜,“你不想对韩越泽这样吗?”
“我才不想,你以为我是你,精虫上脑!”
“你真不想?”颜武将脸紧贴着她,恨不得把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一切都和自己融为一体,“阿羽,你真的爱他吗?若是爱一个人,就会时时刻刻想要触碰,想要拥抱,想要和她融为一体,想知道她光溜溜的时候是害羞还是妩媚,可不管怎么样,一定都很可爱。”
“啊……”南羽甩着脑袋,“别说了。”
颜武居高临下地按着她的脑袋,“害羞吗?”
南羽大力地捶着颜武的胸口,颜武抓着她的手,笑得咳出了血泡。
“咳死你,大**。”
颜武牵着南羽的手,紧紧握住,他望着前方,目光飘远,“别松开好吗?”
他们一路走着,穿越汹涌的人流,不知要停在何处。
匆匆岁月,你我皆为过客。 噩梦师的甜蜜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