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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三十七个!
这个问题,来俊臣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一日,所有青阳人,都听到了一个传说。
有一个人,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从上脚下一直打进了大悲寺。相传,此人有佛祖赐法神通护身,奉法旨清杀佛门孽障三十七人。
那人打碎了山门,砸了佛像,拆了金刚,还在藏经楼里放了一把火。
一日之内,大悲寺里血流成河,浓烟滚滚。
根据当时寺庙里的女香客所言,那做出此等壮举,怀抱小女的青年,其模样,当真是如谪仙下凡,俊俏勾人!
…………
……
两天一夜之后。
宅院里。
床榻上,来俊臣幽幽张开双眼,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张嘴吐出一口血块之后,来俊臣悠长喘息一声,忍痛叫道:“我顶你个肺,感觉心脏快碎成八瓣了,疼啊。”
床头处,胖墩坐在椅子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还捏这个瓷瓶。
胖墩双眼泛青,眼袋浓重,有气无力的说道:“可算是醒了,滋味不好受吧。”
手捂胸口,来俊臣皱着眉头说道:“废话,钻心的疼。”
一语之后,来俊臣转头看着胖墩问道:“藏经楼烧着了没有?”
“不知道。”胖墩摇了摇头,如此回应道。
当日,来俊臣全凭天王续心丹的药效,才能一路打进山门。在藏经楼放一把火之后,来俊臣的心脏就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血气奔涌。
匆匆而走,一回到宅院,来俊臣就立即昏了过去。
这两天一夜,几乎要把胖墩给累虚脱了。把脉查病,施针用药,胖墩端茶倒水亲力亲为,他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压根就没合眼。
翻腾的血气,被胖墩给压了回去。
攻心的余毒,被胖墩排除了大半。
此时胖墩将手中瓷瓶丢了过去,虚弱的说道:“来大哥,我可没有我师父的本事。面对余毒攻心的糟糕局面,我能抢回你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你现在心有余毒,以后还是悠着点为好。”
余毒发作,以至于混合气血攻心。这种情况,来俊臣不是头一回遇到。
此时听见胖墩的话语,来俊臣瞪着眼睛问道:“你啥意思?你是说,你没把攻心的余毒,给排除干净?”
胖墩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回应道:“你等我师父来了之后,让他给你再治一回。我手艺不到家,没那个本事。别忘了吃一粒天王续心丹,两天一夜没合眼,我得睡一会儿。”
话语说完,胖墩直接爬上了床。他肥胖的身躯翻了翻身,屁股一噘,占足了空间,直接将来俊臣给挤到了床角最里侧。
胖墩眯着双眼,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还有件事,天王续心丹只剩八粒了。”
张口服下一粒丹药,来俊臣晃了晃手中瓷瓶,苦笑一声说道:“得,这回只剩七颗了。”
再次转头看去之时,只见胖墩已是鼾声大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
……
庭院中,来俊臣浑身酸麻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有丫鬟端来米粥,来俊臣吃了一口,而后全给吐了出来说道:“味道太差了,涟漪呢?让她给我做些糕点来。”
话虽是如此,但是腹中饥饿,来俊臣还是强忍着,将这碗米粥给吃了下去。
丫鬟站在一旁,小声回应道:“涟漪姑娘回去了。”
“她去哪了?”来俊臣皱眉问道。
“青楼。”
听到这话,一股子邪火立即窜上来俊臣的心头。嘴角带起一丝刻薄的冷笑,来俊臣‘呵呵’笑了一声。
…………
……
这一天很清闲,衙门里有孟浩文撑着,自从那日一番敲打之后,孟浩文就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猫。
孟浩文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来俊臣而言,只是一件随手可以更换的工具。
想要保全自身,从而长久的存在。就必须更听话,更乖巧。
一件工具,只有让别人用顺手了,才不会被人随手给丢弃。
孟浩文的日子不好过,有一桩婆婆状告儿媳的‘不孝通奸案’,孟浩文连审数日,也分辨不出谁是谁非。
一时之间,就因此事,孟浩文一个头两个大,很是苦恼。
…………
……
青阳县,冯府。
钱谷师爷冯荣闭门不出已有数日。
这一天晌午,书房里。
冯荣喜笑颜开,在观看一封书信。
冯荣的大嫂也在书房之中,这二人的坐姿极其暧昧。从坐姿上来看,就知这二人必有奸情。
冯荣坐在椅子上看信,寡妇大嫂则是坐在冯荣的双腿上。
书信看完之后,寡妇轻轻一笑,回身搂住冯荣的脖子说道:“这回你放心了吧,这来俊臣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有些闲钱而已。”
冯荣派人去往国都,调查来俊臣的底细。时日良久,至今才传来仆人的书信消息。
冯荣伸手揉捏寡妇的胸前圆润,皱着眉头说道:“这封信,还是粗浅了些。”
一听这话,寡妇的面容瞬间一冷,她紧贴冯荣,用前峰轻蹭冯荣的胸膛,柔声细语的说道:“信上已经说了,来俊臣是边疆六镇人士,只因有些金银才华,才能金榜分官。一个有些才华的暴发户罢了,就算他有些势力,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伸手摸不到关内。”
“为求稳妥,还是等等吧。等到仆人将详细情形打听清楚,咱们再动手不迟。”冯荣香艳满怀,还在极力保持冷静的头脑。
冯荣的大嫂,十五岁进了冯家的门,十六岁生下冯家长子,十八岁又是为冯家增添香火,生下冯刚。十九岁守了寡,待夫君死后十个月,她生下了遗腹子冯柔。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这寡妇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却是更显风韵,成熟有味。因为家境优越,养尊处优,这女人保养的极好,皮肤细嫩,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此时,这寡妇坐在冯荣怀里,腰肢扭动,软磨轻蹭,张口说道:“就算不动手,也总要给他找点事做。”
“哦,为什么?”冯荣还在极力把持,他的呼吸已有些粗重炽热,下身更是被蹭出一股烈火。
寡妇伸手一点冯荣的额头,幽怨的叫道:“你个没良心的,三个孩儿,有两个可都是你的孩子。”
一听这话,冯荣的烈火瞬间淡了一些,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那个死鬼大哥,虽是自幼体弱多病,但是生孩子的本事,却不得不让冯荣拍手称服。当年他大哥离死之前,回光返照足有三日长短。
第一天,众人以为这是回光返照。
第二天,却是不见大哥咽气,众人就开始寻思了,这莫非是病好了?
第三天,只见大哥能吃能睡还能玩女人。众人心想,这应该是真的病愈了。从没听说有人回光返照,能长达三天之久。
第四天,大哥依旧生龙活虎。于是,众人放下了心。把已经做好的寿衣统统给烧了,以免留着寻晦气。
可谁知,就在第四天的晚上,生龙活虎的大哥玩过女人之后,就是在睡梦里无声无息的咽了气。
想当年,这妇人刚进冯家的第二年,生下冯家长子之后没多久,就与年轻力壮的冯荣搞在了一起。而后生养的两个孩子,还真说不清是谁的。
瞧见冯荣神色有异,寡妇又是一阵软磨,搂着冯荣骄嗔道:“好啦,就算你不信刚儿是你的孩子,那柔儿呢?柔儿可是在你大哥死后才出生的,足足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零十天。”
话语至此,寡妇的脸色说变就变,眼眶红润,带着凄凉的说道:“刚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被来俊臣活活摔死在衙门的公堂里,就当着你的面儿。就算为了我,你也要报仇啊。再说了,柔儿自小娇生惯养,如今也被他打成重伤,这可是你亲儿子。你的心,就这么硬吗?”
冯荣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在早年间生下的女儿。没有儿子,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年纪越大,他心里越是不甘心。
他为冯家拼死拼活,挣下这偌大的家业。
每当冯荣一想起,他死之后,这硕大的家业却只能便宜了大哥的儿子,他这心里就总有点梗,带着点刺。
此时,香软满怀,泪水莹莹。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经住这般阵仗,冯荣心里暗骂自己:想这么多干嘛?甭管什么肉,烂在锅里,都是锅里的肉。左右都是冯家的种,糊里糊涂也挺好。再说了,没准柔儿,还真就是自己的种。
一念至此,冯荣当下连哄带劝的说道:“嫂子莫哭,我也没说不报仇,只是想缓一缓而已。”
“还要缓到什么时候?我可是听说,那个来俊臣最近在调查当年的金饼失窃案。”寡妇大嫂抹去眼泪,轻轻说道。
听到这话,冯荣一愣。
在这愣神的功夫里,寡妇腰肢摆动,继续轻磨。直把冯荣刚刚退去少许的火热,再次勾起熊熊烈焰。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