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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正当来俊臣想方设法的审问李秀英的时候。墙院外面,却有一帮黑衣人在低头议论着。
“老大,这可是县太爷的宅院,咱们真的要干这票买卖?”一名黑衣人四处观望时,小声向身后的那人说道。
“别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一宗大买卖。干完这一票,咱们就可以退隐江湖了。”被称作老大的那人如此回应道。
“老大,我还是不放心,这是县太爷的府邸,劫了人,只需一纸通缉榜文传遍各州,咱们可就全完了。”探头观风的那人心里直打鼓,试图劝解自家老大。
这人话语说完,又有人跟声说道:“是啊老大,我踩盘收风的时候,听说这位姓来的县太爷很是厉害,人人都说,他有神通护身,大悲寺的那群秃驴被他打上门去,杀了三十几人,至今莫说是报复,就连个屁都没敢放。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神通?唬人的言词罢了。说白了,无非就是一手飞刀暗器功夫而已,再说了,雇主的目标又不是他,不怕,干完这一票咱们就退隐。”黑衣老大故作轻松,想要凝聚有些涣散的人心。
“老大,我害怕。听人说,那神通叫做‘明王利剑’,心境一到,便可幻化万千,飞花草叶皆可成为利剑飞刀,杀人于百步之外。其速犹如佛光普照,眨眼光明。其力透石穿金,威力绝伦,并非人力可挡。”还有人如此叫道,听声音颇为年轻,好像是刚刚度过了少年变声期。
公然唱反调,这话一落地,黑衣老大回身甩手给他一巴掌,严厉说道:“别再这里危言耸听!没有神通,更没有什么明王利剑,那只是飞刀暗器功夫而已。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来俊臣。”
“老大,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的毫无价值。这回不是杀人,是绑票。若是杀人,我们可以依仗人多分头行事。但是,想从来俊臣手里抢个人带出宅院,我怕啊。”
这人说的对,杀人和绑票完全就是两种概念。这就比如是强盗和窃贼的区别,强奸和诱奸的差距。
简而言之,这其中,差着技术境界呢。
真正高明的窃贼,不仅能够诱奸了你,事后还会帮你修补处女膜。给你留下充足的体面,送你一个台阶,让你心甘情愿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句话,人心所向。所有人都在观望黑衣老大,黑衣老大叹息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不需要安排后路,也不需要谈判,更不需要打理一切关于善后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只是绑个人出来,然后赶到接应地点,把人交给雇主而已。相比于杀人,只是多了一个绑人步骤。”
这话刚刚说完,黑衣老大话风一转,慷慨激昂的鼓舞这帮粗糙汉说道:“事情成了,咱们大秤分金银,从此退隐,不再理会这没完没了的江湖事。三百两黄金,三百两,黄金啊。这是一票大买卖,拼了命也值。事情若是不成,也不用怕,一世人两兄弟,我与你们生死与共,共赴黄泉。”
这话语说到一半的时候,众人尚未有什么反应。说道三百两黄金的时候,众人依旧没有表情。
可是,一说到生死与共的时候,所有人都的眼睛都亮了。
等共赴黄泉说完之后,众人的目光像狼一样坚毅而勇敢,在黑暗的角落里,像狼一样闪着亮光。
众人不再说话,如狼群一样在黑夜里潜伏。他们静静等待风声,蓄势蓄力,想要一鼓作气扑进这座羔羊宅院。
没过多久,有一黑衣人从院墙上探出头,此人学了两声鸟叫。
黑衣老大回头看向众人,低声说道:“行动。”
…………
……
待这帮人逐一翻墙越户,进入宅院之后。
从阴影处,慢步走出一名侍卫,他望着那些黑衣人的背影,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当这名侍卫回到宅院之后,同伴立即问道:“听到了什么?”
“所见十七人,言语不详,受人钱财,只为绑票,目标不是来俊臣。”先前那名探听的侍卫如此回应道。
“没了?就这些?”
“余者不清不楚,不足为信。”侍卫回应道。
问话之人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房间,向李沐风复命。
…………
……
今晚很热闹!
有一首现代诗说的不错,他修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增添了几分唯美,于两分文艺气息。
他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当李沐风的暗哨侍卫离去之后,远方的屋檐上,趴着三个人,这些人不同于先前那些黑衣人,他们不是黑色面巾遮脸,也没穿黑色夜行服。而是平常衣着打扮,统一带着脸谱面具。
三个人,正好凑齐了刘关张三兄弟的脸谱。
此时,带着刘备面具的那人轻轻一笑,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叫道:“有意思了,貌似这个青阳县令很是不得人心啊。小舞子,你哪找的行头?明知夜里有活动,你给老子搞了一张白脸面具,还他妈反光,你咋想的?”
“六当家,你能不能别叫我小舞子,这听起来像个娘们儿。白天逛街,为了以防万一,没敢用钱买,顺手从摊位上偷了三张面具。凑合着用,我觉得还挺好看。”这位叫做小舞子的人,明显是个碎嘴。
这话说完,带着关公面具的人,立即在小舞子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张嘴叫道:“小商小贩一天到头,才能赚你个钱?你一偷就是三张,是想让人喝西北风吗?想当年占山为王的时候,咱们山寨也没干过这样缺德的事,你小子,不是个东西。”
小舞子揉着脑袋,叫屈道:“给钱了,真给钱了。偷是偷了,偷完之后,趁小贩不注意,顺手往他钱罐子里塞了一块碎银子。霍镖头,我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您就不打算补偿点吗?”
关公面具尴尬一笑,应承道:“回头教你两招保命的功夫,你得记住,咱们镖局能够横走南北,依仗的是道义二字,口碑好,甭管黑白两道,走哪都受人待见。”
小舞子连连点头,他捏着下巴,一张黑脸张飞面具戴在头上,让人看不出表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舞子突然惊奇的问道:“六当家,您不是说,来大人身上颇有江湖气吗?按江湖规矩,咱们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厚道。再说了,咱们也没必要动手啊?”
刘备面具猛一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小舞子,而后说道:“是啊,干嘛要动手?你说的有道理。”
一念至此,这个缺德的损货立即站起身,而后抄起身旁的火油罐,直接向宅院里扔去。
点燃了引布,夜空中,火油罐划过优美弧线,像颗流星的似的拖拽出尾焰,伴随徐徐清风,于寂静中呼啸而去。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