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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小丫头单纯无知的举动,来俊臣心下好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给你这小丫头当洗澡桶来用,绰绰有余。”
小丫头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来俊臣。
来俊臣换了个说法,继续说道:“比胖墩还胖,比你还高。”
话音落地,小丫头扭头看着胖墩那弥勒佛一样的身材,再想一想自己的身高,瞬间就有模糊的概念。
当年,陈屠户从自家后院里挖出的黑罐子很大,比普通人家用的罐子要大得太多,却又比正常的瓮要小一些。
罐子每个人都见过,瓮则是比较少见。
不过,倒是可以将翁看做是水缸。这两者的体积和造型,都是大差不差,是比较相似的存在。
又走了两里地,抬板车的张文双腿发虚,说话都有些费力的向来俊臣问道:“来大人,能否歇歇再走?”
来俊臣头也不回,冷声回应道:“不行。”
清冷的话语,立即让张武炸了毛。还没等他开口喝骂,就见来俊臣掏出一张银票继续说道:“本官赶时间,把板车给我抬回去,这银票就是你们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张银票,让这兄弟二人统统闭上了嘴。
紧咬牙关,使出吃奶的劲,摇摇晃晃的走出四五里地后,张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直冒虚汗的说道:“我不行了,大哥,我走不动了。”
来俊臣回过身,坦然大度的说道:“没事儿,歇一会儿也行。”
歇息之后,再次启程!
这次只走了三里地,张武又一次撂了板车。
来俊臣抱着多多‘呵呵’笑着,在众人迫不及防之际,张口平静而慢悠悠的问了句:“这跟当年的那罐金饼相比,哪个重?”
“废话,当然是金饼重了。”张武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如狗。他浑身冒着大汗,想也不想的没好气回应道。
就在张武开口说话的时候,张文没来得及拦住他,只能惊叫一声‘二弟’。
听到这话,来俊臣眯起凤目,笑嘻嘻的扭头看向张文,幽幽问道:“你能否为本官解释一下,当年你们兄弟抬着金饼,能从陈家宅院一路走到衙门里。现在为何因为这点重量,却累成这幅怂样?”
有着张文的提醒,此时再听完来俊臣的话语。张武心知自己因为一时口快,被来俊臣给抓住了把柄。
张武喘了一口粗气,瞪眼看着来俊臣叫道:“我近几年犯懒,疏于练武。咋滴,不行吗?”
面对张武的叫嚣,来俊臣的做法很干脆,右手直接捏住一块碎银子向张武说道:“按理来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同时,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平平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可来俊臣越是如此,张家兄弟越能体会到一种漠视人命的味道。
一语说完之后,来俊臣扭头看向张文,继续说道:“本官不杀你们,只是为了想问先前的问题。现在,请你们告诉本官,关于金饼失窃案,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又都做了些什么?”
…………
……
入夜,衙门对面!
来俊臣的宅院里!
书房中。
来俊臣研磨挥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一张纸,将近日之事全都写在上面,并且条理清晰,分出轻重缓急。
自从一进宅院,胖墩就从黄哲手里拿了银子,而后匆匆忙忙的出门,不见了踪影。
来俊臣让家中仆人清空地窖,又从县衙大牢里拿了套锁链镣铐,而后直接将半死不活的姚四给扔了进去。
姚六姐不是笨蛋,她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来俊臣原本只是想借她的手稳住姚家,此时经过写写画画一阵盘算,倒是觉得,没准她能成为一枚关键的棋子。
只不过,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去办事,还得再细心计较计较。
衙门里的派系问题是个难题,此事事关来俊臣能否舒坦的过日子,由不得他不去上心。
写写画画之后,来俊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冯荣啊冯荣,你也太能沉住气了。你缩着不出,以静制动,跟个龟壳一样,小爷想宰了你都找不到下刀的空隙。你个王八蛋,太能忍了。”
冯荣龟缩不出,让来俊臣无处下手。
来俊臣心中烦恼,不禁怀念起当初的悍匪生涯。那个时候,一刀下去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痛痛快快,简洁利落。
如今身在官场,来俊臣是越来越觉得憋屈。他真想一刀剁了冯荣,然而为题的关键则在于,杀了冯荣之后,面对那一系列的问题,又能怎么办?
来俊臣扔了毛笔,坐在座椅上抬头叹息道:“如果一切都能用武力解决,那该多好啊。”
派系问题,错综复杂。来俊臣思前想后,脑袋都快爆了。
想也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俊臣一赌气,索性就不想了。紧接着,他又开始琢磨女刺客的事情。
这件事很是蹊跷,来俊臣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更猜不到事情原尾。
这种感觉,就如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没头没尾,也没有任何缘由。
面对书案上的一张白纸,来俊臣沉思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
胖墩推门而入,向来俊臣说道:“来大哥,张文张武两兄弟哪去了?”
来俊臣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懒散回应道:“扔大牢里去了,让他们跟孟浩文打个照面。今天乏了也倦了,没心思去通知案情进展。索性就把就把张家兄弟扔进去,让孟浩文亲自再审一遍。”
“你跟裴家挺有缘,收黄哲当管家,里面有裴家。桃花村的事情,也有裴家在里面。如今想为孟浩文翻案,竟然还牵扯了裴家。”胖墩搬把椅子坐在来俊臣对面,如此说道。
来俊臣不屑的撇了撇嘴,理所当然的回应道:“废话,裴家是当地的豪门大户,树大根深,身影遍布到青阳的方方面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话也对,无论换什么角度,只要你还在树底下拎着铁锨刨土,不管你想不想,总能挖到根。”胖墩笑嘻嘻的说着,而后把一卷布轴摊在书案上说道:“你要的东西造好了,手艺还不错。”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