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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奇怪的牢房,奇怪的氛围里。来俊臣一连见了两个有些奇葩的狱友,这心情,当真是糟糕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座椅上,来俊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而后起身走向了罗汉床,翻身就躺了上去。
中年文士皱着眉头提醒道:“这床……。”
他的话语还没说完,来俊臣就翻了翻身,寻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没事,我这人不讲究。”
“这床是我的。”中年文士咬牙切齿的说道。
打着哈欠,来俊臣轻飘飘的回了句:“没事,我不嫌你脏。”
中年文士站起身性,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床——是——我——的。”
此时,来俊臣已经在床上摆出了一个略有奇怪的姿势。
来俊臣晃了晃拳头,不屑的说道:“就你这小鸡崽子似体格,说话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土匪!流氓!
不可理喻。
中年文士气的直哆嗦,他本着天地有正气的傻逼念头,大着胆子又说道:“这床真是我的。”
来俊臣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又从瓷瓶里拿出一个红色药丸塞进嘴里。
做完这些之后,来俊臣这才抽空瞟了一眼中年文士,冷声说道:“既然如此,这床,现在我抢了。”
他说什么?
他抢了?
土匪!流氓!有辱斯文。
中年文士用手指着来俊臣,他一颤一颤的模样,像极了在寒风中受冻的小鸡崽子。
来俊臣睡觉的姿势有些奇怪,呼吸时断时续,手指还在拿捏着几处穴位。
一炷香的时间里,来俊臣换了四回睡觉姿势。
又过了盏茶时间,来俊臣的呼吸声,已然成为了低吼声,就像是老虎在打盹时的无意低吼声。
张开眼,来俊臣手捏几处穴位,其后突然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来俊臣张口吐出一块发黑的血迹之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又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看什么看,没见人吐血啊。”来俊臣瞟了眼中年文士,语气轻佻的说道。
中年文士捏着山羊胡,说了句:“道家养息吐纳法。”
来俊臣眉毛一挑,赞叹道:“见识不错嘛。”
“客气,客气,承蒙夸奖。”中年文士连连拱手,他转眼就忘了先前的不快,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可不懂武艺,我是在书上看到的。”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柜上拿出一本黑皮书籍。他向来俊臣求证道:“以前我是不信的,只觉得这书上所说有些匪夷所思。”
“这位公子,您贵姓?”
“来公子,您说说这吐纳法真的有效吗?”
“来公子,别忙着睡,我这还有一事想问。”
没完没了的问题,着实惹得来俊臣心烦。来俊臣直接一个手刀,将这烦人的书生文士给打昏了过去。而后没好气的骂了句:“酸儒。废话真多。”
牢房对面,那个肮脏的富商乞丐,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冤枉。
来俊臣随手抓了件东西扔过去,厉声说道:“还让不让人睡了,当心小爷弄死你。”
来俊臣是艺高人胆大,何时何地都睡得着。
因为他有着自己的依仗,压根就没把这糟糕的局面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心理压力。
来俊臣睡得正香,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抓耳挠腮,钻营着心思,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
青阳县,冯府。
冯府待客正堂之中,有一个麻杆儿似的瘦子,正拍着桌子大声吼道:“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让你们去摆个牌面,你们倒好,你们是真敢把人拿进大狱。”
“你们想干嘛?造反吗?自古尊卑有别,长幼有序,你们能不能用点脑子?”麻杆儿似的瘦子,他大口的喘着气,大声的喝骂着。
在他面前,有五个人,个个都是身穿衙门服饰的各房领头人。
按理说,应是平级的众人,却偏偏站在原地,像是个孙子似的低着头,被那麻杆儿训斥着。
“冯爷,何必动这么大火?丢人的是他啊。”五人之中,有一人硬着头皮,抬头问道。
被称作冯爷的麻杆儿,抬手就是将手里的茶杯扔了过去,而后大骂道:“你懂个屁,那是县太爷啊,有官身的。咱们是什么?咱们再怎么有权有势,也终究是个不能上台面的小吏苦役。”
“对,他新官上任,他是没有立足之地。他要想有所作为,他就非得依重咱们不可。但是呢,他有官身,有名有望,是黑纸白纸朝廷在册的官老爷。就凭这一点,就是说破大天来,咱们也不能真跟他撕破了脸。”
这位冯爷,正是青阳城的钱谷师爷冯荣。他今个着实是被这帮人头猪脑的家伙,给气了个半死。
骂了许久,冯荣的火气也渐渐消了起来。他端着茶杯,叹着气说道:“俗话说,千里当官只为财。他有大势大义,咱们把持着地方。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不管他以后是要钱还是要政绩,他都绕不开咱们。到了那时,在外他是县老爷,在内,他就得给咱们跪着,求着。”
“你们怎么就这样傻呢,下马威下马威,就是用来摆给别人看的。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真敢动手啊。”话语中,心头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
“我们这不是给冯公子出气吗?”
“你说什么?”麻杆儿冯荣问道。
那人回应道:“来大人那几巴掌,下手太重,把冯公子满口的牙,打碎了一半还多。”
一听这话,冯荣不吭声了。
过了片刻,有人出声说道:“冯爷,事已至此,您看这事怎么解决?”
“哄着呗,只要能拉他下水,就算是吃屎,你们一个个的也得给我往肚子里咽。”冯荣冷声说道。
冯荣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夜里,冯荣思索良久,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他辗转反侧了良久,突然起身说道:“这是剑走偏锋啊,他想干嘛?出怪招,借势东引?你有什么?哪来的底气?”
经过一阵盘算,一番思索之后。
“来人。”冯荣大喊一声。
没过多久,有仆人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冯荣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良久,最后一锤定音的说道:“连夜去布置,搞臭他,能有多臭就搞多臭。”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