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还有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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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诺死了。
乔婉得到这个消息,是在从暗室出来的一个星期之后。
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手背传来刺痛的感觉,偏头一看,便扯到了背部的伤口。
痛……好痛。
乔婉难受地紧闭着眼睛,额头上一阵刺热一阵清凉,竟然冒出了冷汗,伤口疼的她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进来的小护士看见自己之后,眼底闪过惊喜的光亮,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看乔婉痛苦的脸色,就雀跃地跑了出去,
“她醒了!她醒了!”
即便现在意识还不是十分地清楚,乔婉还是能够听出这姑娘的欢喜。
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想要从病床上起身,但是每一步在她做来,都好像是极为艰难地一样。
司漠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乔婉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进门的身影,他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在自己痛的快要重新倒下的时候,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肩头。
可一定不能倒下,不然伤口一压,还会更痛的,可是这样一松力气,乔婉还是痛的忍不住咬牙。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面前人胸前的衣裳,将冒着冷汗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口,咬着牙,紧蹙眉头压下这阵痛苦的疼。
“痛。”
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轻微虚弱的声音响起,她便感觉到了自己靠着的男子身形微微僵硬了些。
司漠没有让她躺下,伤口不能再被压了,他扶着她慢慢地坐起,动作缓慢轻柔,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足足耗了两三分钟。
两三分钟,也够难受的了。
乔婉靠在男子的胸前,揪着衣裳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等她感受到痛楚消散了一些之后,这才有力气睁开眼睛。
于是,她看见了司漠和席沐安,只有他们两个。
席沐安替她检查着身体,翻了一下乔婉的眼皮,又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烧退了,人也醒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席沐安的声音沙哑干涩,一向温雅有礼的沐安先生,此刻竟然是满脸的胡子青茬,眼下青黑之色明显,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折磨一般。
乔婉当时并没有注意席沐安此时的异样。
她听着席沐安的话,靠在司漠的身上,脑子里都在回想着自己能够记起来的一切。
很快,她便想起来了,神经一痛,又牵扯着她的伤口痛了起来。
司漠不知如何安抚她,握着她肩头的手温暖有力。
“司漠……”
“我在。”
男子应道,声音竟然也是沙哑的,乔婉此刻看不见司漠的样貌,不然,只怕是会有些惊讶。
“我昏了多久。”
她的意识停留在司漠将自己抱离出暗室的时候,之后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七天了。”
男子应道。
竟然七天了,乔婉有些震惊,还有些慌措,七天了,那乔诺呢?
“司漠,乔诺呢?乔诺怎么样了?”
想到乔诺,乔婉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乔诺的状况,却忽略了自己此刻的身体。
内心一边煎熬着,伤口一边疼痛着,她忍着痛,抬头殷切地看着司漠。
司漠的眼下有些青黑之色,眼底疲惫深沉,该是很多天没有注意了。
但是和席沐安一样,乔婉也未能将司漠的这种异样放在心上。
她盯着司漠,后者凉薄的唇紧抿着,见她额头上冷汗直冒,便擦拭着她的额头,
“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问你乔诺呢!”
乔婉知道她想要扯开话题,声音提高了些,一旁的席沐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司漠一眼,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
“死了。”
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将乔婉炸得头昏脑涨,苍白的小脸一片错愕的茫然。
什么叫死了?
“乔诺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
席沐安又说的更清楚了一些,眼底闪过痛楚。
乔婉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司漠,司漠就在她的身边,俊美的男人沉默着。
以前乔婉最心惊胆战的就是司漠沉默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墨黑色的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你,无形之中自然有一种威压让你臣服。
但是此刻,这个沉默的男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安静的气息,这种安静,带着惋惜,带着悲伤,还有难过。
那个时候的乔婉,并不喜欢自己已经在苏区身败名裂了,乔诺的葬礼在自己还在暗室的时候便已经举行,已经入土安葬。
乔安夫人宣布断绝和自己的关系,并且甩出了相关的亲子鉴定。
乔诺之死,归结在了冒充乔家二小姐,因为血型和乔诺不相符,身份由此揭露的乔婉身上。
外界风言风语,舆论传言不断,可在乔婉伤好痊愈之前,却并未听到分毫。
但是天底下哪里有不漏风的墙,乔婉还是从照顾自己的护士耳中得知了外界的消息。
在这之前,自己全然不知情,谁在为她挡着,她心知肚明,可是那时,乔婉实在没有心思去感激司漠。
在得知乔诺身死之后,乔婉异常地安静,配合医生的治疗,配合护士的换药。
司漠每日都来看她,乔婉却避而不见,他知她内疚,压下了外界的一切传言。
“乔婉,等你伤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有一日,司漠来看自己,忽然间对乔婉说道,乔婉安静地坐在病床前看着书。
看没看进去只有她知道,但是司漠却看见,自己话落之后,乔婉指尖动作停滞了两秒。
“去哪?”
“你想去哪?”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待在苏区。”
乔婉说道,垂下了眸。
司漠沉默了一会,
“一直呆下去吗?”
“对,就算走了,我还是会回来的。”
“好。”
乔婉不知道司漠的最后一个好字是什么意思。
司漠和她今日讨论的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当然,虽然这其中有着她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乔诺和司漠三人之间的留言。
“司漠。”
乔婉合上书,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我想去看看乔诺。”
坐在面前的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好。”
乔诺入殓之后近一个月,乔婉终于去拜祭了她。
乔家的墓园内,一块新立起来的墓碑,碑上女子的样貌年轻美丽,微微笑着,眼睛里柔和的光芒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黑暗融化。
乔婉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乔诺死去的事情了,可是在看见乔诺的墓碑和照片之后,她还是没有忍住。
眼眶忽然一热,视线便变得朦胧起来,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无声流下。
“乔诺……”
乔婉喊到,竟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默默地哭着。
她蹲在乔诺的墓碑面前,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咬着嘴唇,身后站着青竹般俊美的年轻人。
墓园里有凄凉的风来映衬,乔婉哭的有些厉害,一开始无声的哭渐渐地变成了压抑的哭,最后呜咽起来。
像是乔婉儿当初死在她怀中的时候一样,难受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那个时候,黑暗将她笼罩。
荒凉的郊外,只有她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
身体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温暖贴上了她的身体,那人小心翼翼,似乎怕打扰乔婉,又怕惹她更加伤心。
但是乔婉后来知道,他只是怕碰疼了她的伤口而已。
“对不起,司漠,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乔诺的。”
“我知道,乔诺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男子轻轻地说道,语气中有着劝慰和坚定之色。
自墓园回来之后,乔婉并未回医院,她不喜欢那里,司漠便将她带回了圣彼得堡。
那段时间,乔婉格外地依赖司漠,司漠每日回到圣彼得堡,必然是先看乔婉是否安睡。
司漠的存在,于乔婉来说,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
这种沉稳安静信任,竟然不亚于大哥他们所给予的。
乔婉依赖着司漠,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人,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受着委屈和苦难。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让她依赖的人,竟然也渐渐变得让她动摇和疏离了开来。
乔婉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和司漠的情形都清楚地浮现着。
那些从未忘却的,深埋于记忆深处的对话和场景在这个梦里一一完美的浮现。
“你想去哪?”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待在苏区。”
乔婉说道,垂下了眸。
司漠沉默了一会,
“一直呆下去吗?”
“对,就算走了,我还是会回来的。”
“好。”
“对不起司漠,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乔诺的。”
“我知道,乔诺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是啊,和她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系呢?
你吗?司漠?
乔婉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能看见远处对面楼栋的光芒,还有窗外像鬼魅一样摇晃的黑色树影。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乔婉甚至能够听见弟弟发的的液体声音,她的手背上刺着针,针连着头顶的输液瓶。
真难闻的味道。
乔婉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也看见了坐在对面沙发上闭目养寐的男人。
他靠坐在哪里,眼睛闭着,黑色狭长的睫毛在眼睑的下方覆盖了一层阴影,高挺的鼻峰,凉薄浅淡色的唇。
他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俊秀的眉峰轻轻地蹙着,怕是和她一样,梦到了什么不美好的事情吧。
司漠醒来的时候,房间是黑的,他在黑暗中疲惫地揉了一次眉心,忽然间察觉到病房内多了一个人。
他凌厉而警惕地抬眸,只见站在窗口的那人身形消瘦羸弱,他一惊,朝着床的方向看去。
果然,乔婉不在那里。
陷入沉思的乔婉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身体一僵,那个已经察觉自己异样的人便又抱的更紧了一些。
眉一低,见她并未穿鞋,身上立刻就散出了一阵冷意。
身体被凌空抱起,乔婉此刻反应有些迟钝,等自己落在了病床上时,她才清醒过来。
司漠找了席沐安为自己重新插针,在席沐安离开之后,他们之间,没有一句交流。
房间内有钟表,乔婉看了一眼,说道,
“十二点了。”
面前沉稳的男子一顿,没应,听见乔婉苦笑一声,
“以前大哥总说我做事不够凌厉,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听她说起自己的大哥,司漠眼底掠过异色,这并不是乔婉第一次谈起她的亲人。
以前她也说过,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乔婉将目光从钟表上移到了司漠的身上,问道,
“乔雅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司漠今天晚上第一次回答她的问题,乔婉撇下眸子,
“难得乔安夫人这回没把我关进暗室。”
握着自己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司漠敛眸,眼底情绪涌动。
乔婉说,
“当初乔诺死的时候,乔安夫人可是也恨不得我死,那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愧疚当中,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可笑。”
乔婉一直看着司漠的眼睛,这些话,她是对司漠说的,
“应该愧疚的人不是我,对吧,司漠。”
男人终于抬头看她,那双墨黑色如玉的眸子荡漾着乔婉看不明了的漆黑和深邃。
乔婉的眼睛里有光隐隐闪烁着,她盯着司漠,问道,
“司漠,乔诺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男子看她,
“给了你三天时间,你来问我……”
“到底有没有?”
乔婉提高了声音,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变得更加安静了。
司漠眼底是一片平静,一如从前一样睿智沉稳,而说起来,乔婉倒也没有见过失礼的模样。
现在想想,司漠其人,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冷心冷情。
乔婉换了一个问题,
“乔雅和南星被绑架的时候,乔雅逼出了第二个人格,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回男子应了,
“知道。”
“她一直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不仅仅是因为我对吗?”
“……嗯。”
“还有乔诺,是吗?”
司漠抬头看她,乔婉撑起了身子,他伸出手,乔婉避开,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乔家的二小姐,我救不了乔诺,你任由乔安夫人将我关在了暗室里,让我受着三十道鞭子。
你也知道我诈死,知道我会回到苏区找那些人报仇,乔安夫人是一环,这其中,你也是吧。
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所以从灰色酒吧物资被劫开始,到谢家,到杜松,再到许言七,你这样袒护我,不是为了保护我。
我以为你让我停止对莫家的报复,是你一心要护着莫家,现在想想,其实你是在利用我更快地除掉莫家而已。”
乔婉一字一句地说着,关键的地方会因为难受而停顿下来,她低下头深呼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
“司漠,你真可怕。”
后者沉默,俊美冷峻的五官隐匿在黑暗中辨不清楚脸上的情绪。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他应该说些什么?
“婉婉,你以前问我,会不会一直相信你,如今,该我问你了。”
司漠看着乔婉,黑暗中,他们的眼睛相互对视着,倔强而不服输。
乔婉说道,
“不会,不会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信任?”
一抹暗色在男子的眼底掠过,他抓住乔婉的手,力道渐渐缩紧,
“你知道杜松和许言七不关我的事,依旧放任流言乱传,此刻你身边的人,应该恨不得将我杀了吧,你瞒着我这么多事。”
乔婉感觉不到痛,声音中隐隐夹杂着浓浓的失落。
男子墨黑色的眼底忽然席卷了风云,忽然,他冷笑一声,冰凉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乔婉,你又何尝不是这样,我们,不过彼此。”
“我不会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乔诺呢?乔诺是无辜的,什么叫做可以死一个乔诺,不能死一个乔婉!你参与了乔诺的绑架案!是你害死了乔诺!”
乔婉变得激动起来,她伸手揪住了司漠的衣裳,厉声质问道,眼睛里面的光都要流泻出来了,眼眶周围红红的一圈。
司漠握住她的手,声音依旧冷淡着,
“乔婉,不必说得如此高尚,许炎的事情,我从未问过你,可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一早心中就存有疑虑,这么久了,和我逢场作戏,一定很累吧。”
乔婉忽而笑了一下,她轻轻地将下巴搁在了司漠的肩上,想凑近他的耳朵说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再次笑了一下,
“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我现在告诉你真相,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吧。”
男子眼底掠过冷色,他抓住乔婉的胳膊,
“不许说!”
竟然是警告,可乔婉无视了。
“是,安度是我派人截杀的,谁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谢灵,谢娇娇,莫安月,也是我干的,谢夫人跳楼的时候,我故意放的手,你派杜松去南区查我的身份,是我拦截的杜松,许言七那家伙,总是恨我,总有一天会坏我的事,所以我也把他打伤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她在赌气,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司漠的心里愤怒着,可是他很清楚这种愤怒是为了谁。
他扣住了乔婉的手臂,没有发现她打着针的手已经肿了起来。
她在刺激他,所以她说,
“我做这一切,因为我还活着,我当初活下来,是我杀了许炎他们才换回来的命,是我背叛的……。”
“闭嘴!”
司漠冷喝道,他将乔婉扯开,厉色充斥的目光钉在乔婉的身上,她负气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就像当初逼着他安排她去出使任务一样。
“司漠,我要离开这里,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行使任务。”
那天乔婉找到了陆域鉴,你看,就算他把她放在了圣彼得堡,外面的消息依旧会传到她的耳中。
那五分钟的时间里,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和第一句话,反复强调着自己。
你看看,他故意将人护着,不让她受人威胁,结果,是她自己要撞上去的。
这个笨蛋。
司漠封住她的唇,愤怒且报复地在她的唇齿间侵略着。
两人的唇瓣之间很快有了血腥的味道,乔婉挣扎着,可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力道实在是重的厉害。
他将自己压在了病床上,针移位,刺进了她的血肉里,她痛得皱起了眉,挣扎的过程中,针已经被挣脱开来。
血迹流出,淌在了枕头和床单上,没有人在意,不会有人在意。
男人的侵略还在继续,他的吻一路向下,重重的力道停留在她的脖颈间和身上,他压的自己有些痛,让乔婉一直痛苦地皱着眉。
“痛吗?”
男人问道,他盯着乔婉的眼睛,乔婉不看他,只是咬着唇,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他冰冷至极的声音。
“还有更痛的。”
……
乔婉又被抓进苏政了!
这个消息很快像风一样席卷开来,迅速地苏政的人群中传播开来。
但是这一次大家已经没有一样一样惊讶了,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象征性地好奇地问了一声,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然后知情的人便会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解释,顺便在解释当中适当地添加一点自己的理解。
听说的人之后便会恍然大悟地点头,然后相互议论几句,
“哎呀,这个乔婉啊,当初就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还以为她对乔雅多好,你看看,连乔雅都敢伤害。”
“乔婉有什么不敢的,乔诺当初那么好她都敢害,这女人啊,就不是个好东西。”
当知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众人似乎总是能够翻出以前的旧账,他们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起,然后以此来证明这一次这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示。
这一次的人群舆论,倒是不用人去刻意引导,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众人对乔婉总结的只有一点,
“这样的人啊,还是早点收了她吧。”
似乎是公众的呼声太高了,在乔婉还在医院的时候,苏政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多的一次,是一天来三波。
乔婉并未离开医院,她在等待着乔雅,乔雅已经苏醒了,但是听说,乔安夫人并不让她见人。
司漠是黎明时分离开的医院,走时脸色阴沉,吓到了来查房的护士。
护士受到惊吓一样地靠在门上看着俊美却气压骇然如同撒旦的男子离开病房。
等他走远了,觉得有些腿软的小护士这才进了病房,只看见背对着门口躺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
小护士走过去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太太,你没事吧?”
乔婉并没回答她,但是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迎接苏政来询问的人,便只有木月在陪伴着乔婉了。
木月是又气又怒,特别是看见乔婉着颓靡的样子,更是恨不得用手在她的脑壳上戳几下。
但一见乔婉那茫然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重重地叹气,然后照顾着她。
苏政的人惯例的询问乔婉问题,乔婉倒是十分地配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乖巧听话的模样让苏政的人都忍不住疑惑了起来。
“好吧,具体的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乔婉小姐,你涉嫌故意伤人,我们到时候,会有相关的司法程序的。”
送走了苏政的人,木月打算反身走回病房,正好看见了朝着这边走来的乔安夫人。
乔安夫人一如之前的高傲独立,踩着高跟鞋,面露清冷之色走向了这边。
是来见乔婉的。
木月轻轻地抬了一下下巴,眼底掠过冷色,等待着乔安夫人走来。
乔安夫人走到木月的面前,两人相互对试着,眼底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凉薄。
“乔安夫人,你来干什么?”
“听说乔婉认罪了,我来看看。”
乔安夫人的视野掠过木月看向了病房里面。
“她不想见你,请回吧。”
“苏家是百年世家,这教养,怕是传言有误?”
乔安夫人眼露轻蔑之色,看着木月。
木月毫不示弱,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大哥教我们,没必要委屈自己。”
乔安夫人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轻蔑和不屑。
她直接无视木月想要进入房间,木月伸一挡,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抬,冷傲凌厉之色尽现。
“乔安夫人,游戏还没结束,没必要来这么快来展现你胜利者的姿态。”
“但是也快了。”
“是吗?”
木月冷笑一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路。
乔安夫人透过病房的窗户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只见一道身影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
这背影看起来虚弱可怜,脖子上带着熟悉的海晶项链,正是乔婉无疑。
乔安夫人收回目光,对木月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下次再来。”
说罢,不看木月已经冷下来的眉眼,傲然地转身离开。
乔安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木月抿唇,进了房门。
“三小姐。”
背对着房门的那道身影忽然站了起来,对木月说道。
木月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坐着,目光却不由担忧地看向了窗外,
乔婉,你这一次,可别让人失望啊。 帝京司少:权门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