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台戏有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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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好眠好梦后。
清晨的一缕清风徐来,落地纱被缓缓吹起,与床纱搅和在一起飞舞。
战肆泽睡梦中只感到一阵不适,她本能的扭头躲避,但脖颈处愈发的放肆,战肆泽不得不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迟滇生的墨发。
战肆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般没有警惕,她只想掐住迟滇生的脖子,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迟滇生!”
迟滇生伸出手,朝战肆泽腰上摸了一把,在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之后,他这才微微收敛,直接侧躺在战肆泽身侧,
就这样笑看战肆泽跳起来。
迟滇生点着头道:“许是药效还没过,她们叫不醒你,那就只好我来亲自叫了。”
战肆泽伸手一抹脖子,她指着迟滇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少来!别以为你是皇上,我就真不敢对你动手。”
迟滇生说了句实话:“可是,你打不过我啊。”
战肆泽觉得她不该跟迟滇生纠结这,她该说清白的事,但她又有些难以启齿,总而言之,战肆泽浑身不是味,但又说不上来...
哪里不对...
战肆泽气不打一处时,小之子在门外缓缓开口。
“陛下,殷大人一早就在外求见了,可要回禀了去?”
于是乎。
战肆泽边简单梳洗,边竖起耳朵去听,毕竟,此事与她有关。
迟滇生姿态随意:“一个小小的万家,你还要来请示?”
殷半跪在地上,闻言他似乎不敢抬头:“臣无用,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陛下赐个法子。”
迟滇生看向门外:“战家即使不在了,也不是谁都能上台面说几句,这一场戏有些寥索,万家戏子无能。”
听到这,殷半再不明白的他也明白了,连忙跪谢后,便后退着离开了。
一身明黄龙袍的迟滇生,属实给人不凡的感觉,战肆泽束好发洗漱完从一侧走来,看着特许她旁听的人,倒是不知从何开口。
迟滇生缓缓抬眸:“万宝斋与万家的关系并无多大,这般处理...”
战肆泽接下话:“陛下圣名。”
迟滇生站起身走到战肆泽面前,他停在几步外:“你若如此尊着我,朕也可以拿出帝王身份的。”
战肆泽不打算多纠结了,她缓着脑袋就打算朝外走:“行行,好好,那我先走了,回见了您。”
突然。
迟滇生握住了战肆泽的胳膊,他看向战肆泽左手腕的镯子:“镯子你倒是常带,扳指怎么不见你佩。”
战肆泽忍住翻白眼:“戴上后要吓死谁呢?你不是说了它代表一个恩准,我自然要存好的。”
迟滇生的手上也无扳指,毕竟戴不上:“你想用它许什么?”
一听此话,战肆泽沉默了。
战肆泽真怕自己说了后,迟滇生就会立马朝其他人、朝战家出手,于是,她压住心思摇了摇头。
迟滇生仿佛知晓战肆泽不会开口,他为她撩起侧耳的碎发:“希望这个愿不会让你我二人为难吧。”
此话一出,战肆泽再次沉默了。
试问,这个天下,这个时候,还能有能让迟滇生为难的事吗?
答案只有事关战肆泽之时。
战肆泽如今也知晓了,也就是因为知晓,她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迟滇生恋恋不舍得松开手,一点点靠近、一点点破规、一点点得寸进尺,这是迟滇生的循序渐进法子,他深知对待战肆泽要如何。
船上一次。
昨夜一次。
迟滇生越发笃定,只要他不越过底线,战肆泽不会生气不理他,得到这些讯息后的迟滇生,他便已经打算转变态度,示软?要换了。
迟滇生轻声细语:“我已经压下了昨日之事,包括昨夜,他们只会知晓你已经同闵至痕他们离开了。”
战肆泽不知道迟滇生又在打什么主意,她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不妥,于是,她忍住去想昨夜的异常狼狈,不去想昨夜的不堪回首。
战肆泽一点点朝门外移动,接过宫女的帷帽后,依旧没有说一句。
迟滇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战肆泽身上,他满目柔情只为战肆泽一人。
待战肆泽无影后。
迟滇生这才抬脚朝太后的寝宫走去,边走边暗自道:“朕这一生也只是为了你不择手段过,希望你明白朕。”
迟滇生突然顿住脚,无声朝战肆泽离开的方向看:“朕并未对闵至痕出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懂吗?”
原地站了好久后。
迟滇生继续抬了脚。
在不知道晃悠了多久后。
迟滇生挥去身后依仗,负手朝太后的寝宫走去,看着只余侍卫的寝宫,迟滇生满意得笑了。
一夜白头的太后抬起眼皮子:“皇帝这是来看哀家笑话?”
迟滇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再怎么说养育之恩也大过天,孩儿也不能这般不是人吧。”
太后看着迟滇生嘴角的笑,只觉得异常讽刺:“是了,哀家早该知晓,你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可你当真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
迟滇生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太后觉得朕会在乎?”
太后笑出声,笑得疯魔:“哈,你只在乎战肆泽。”
迟滇生也不否认:“这般愉悦,太后是要下去找先皇了吗?”
太后瞬间受了笑意:“难道你要杀了哀家不成!?”
迟滇生轻笑摇头:“不,这怎么可能呢。”
太后左思右想,她也笑了:“你想哀家自尽?”
迟滇生点着头:“太后若不想那朕也没办法的,不过,这可是太后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抹黑朕啊。”
太后安静了许久:“你才是那个疯子,你才是。”
迟滇生怎会去辩:“三年了,朕蓄谋了数年,三年稳坐龙椅,太后说说看,朕之后该做什么了?”
太后看着迟滇生站起身,竟然冷静极了,她只道:“芸芸众生不会如你所愿,他们有自己的认知见解!”
迟滇生不耐烦得打算再等太后自己动手了,他挥挥手:“朕名正言顺,太后走的安详,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
辛度尘突然出现。
太后怎会不识暗卫鬼面:“不错,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帝王,更适合孤独终老哈哈!”
迟滇生低下眼眸,面露不悦:“动手。”
辛度尘直起身缓慢得朝太后移去。
太后一边淡笑得向上看,一边将衣冠梳理了一遍:“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可悲可叹的啊,笑话,笑话啊,琴若念你赢了,你们都赢了...” 重生之将心照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