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一切皆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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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不曾想,你们也有此等狠心的时候啊。”
仿佛被雨水洗涤的粗狂言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得响起。
战肆泽朝那人看去,看着那一副神经变的人:“章王可真是悠闲自在,这是无事一身轻啊。”
帷帽下的迟滇生却是一脸阴沉,显然没有缓过来脾性:“独身踏入依北,你是不打算活着回去?”
赫尔章一瞬的沉默:“...”
战肆泽听着迟滇生的杀气满满,她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罪,惹得迟滇生不悦了,她忙走到迟滇生身边。
战肆泽咳嗽一声:“他也要杀?”
迟滇生看着小心翼翼撩起黑纱,又小心翼翼瞅他的人,他的语气连同脸色瞬间柔了起来:“他对东苍而言还是位高权重的,若能杀自不必留。”
战肆泽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赫尔章突然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面前的二人:“你们这样旁若无人的要杀本王,可问过本王的意见?”
战肆泽扭过头看向赫尔章:“章王可真是千里眼顺风耳啊,嗅着味都追到这里了?”
赫尔章不理会战肆泽的调侃,他看向他们背后的那条路:“你说,是本王不如他一个富贵子弟?还是...她为何独独这般对我?”
迟滇生瞬间收了杀意,他看着一脸伤的人起了大兴致:“哦?”
战肆泽眨了眨眼,她自然知道他所指是谁:“这感情的事嘛,说杂不杂,说乱也不乱。”
赫尔章瞬间收了不慎流出的神色,他看向战肆泽二人:“你们若要此时杀了本王,结果只会引起东苍之乱,你们会吗?”
战肆泽认真思考:“额。”
迟滇生不平不淡:“不会。”
赫尔章笑了,他有恃无恐得走到迟滇生身边,又漫不经心一点点越过他们,就这样,背对着迟滇生二人一点点走远。
战肆泽戳着迟滇生的胳膊:“可他若是寻到殷锐,岂不是会...”
迟滇生自然想到了,他抱着胳膊轻笑:“那里还有人呢。”
战肆泽不解:“嗯?”
迟滇生点了点战肆泽的帷帽:“我让皇兄去那里转上一转了。”
战肆泽一怔后是一乐:“意思是小纱儿也在了?”
迟滇生不否认:“皇兄不会让他乱来的,哪怕他知晓了那处有黑水,也已然无妨了。”
战肆泽看着瞬间又恢复正常的人,她低头看向身侧的一堆尸体:“嗯,对了,待解决了裴之峰,你当真要独身一人去往东苍?”
迟滇生一跃而起落在马上:“你若陪同便不是独身。”
战肆泽摇着头:“太险了,我替你去吧。”
迟滇生岂会同意:“不可,你去也不会少了一丝危险。”
战肆泽知道说服不了迟滇生:“为何一定要我们亲自前去?”
迟滇生沉默了一会儿:“若无法悄然前往,那便大张旗鼓吧。”
战肆泽若有所思得模样:“好!”
...
三日后。
“成了!”
夏子霄激动不已,看着飞在空中的逐风兽,他不高得个子在原地上下蹦了两下,喜悦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得心情了。
被遏制住不能驾驶的战肆泽,她立在闵至痕身边:“辛苦了。”
整夜没合眼的闵至痕,他点了点战肆泽的脑袋:“最辛苦的莫过于这个孩子了,果真世间无奇不有。”
战肆泽点头认同:“他确实是个旷世奇才。”
远处听闻消息赶来的迟滇生,一眼便看见了战肆泽二人的亲昵,他一副不是滋味又无可奈何得模样,但转瞬间,他便恢复如初。
迟滇生看向战肆泽:“如何?”
战肆泽弯腰一礼,笑着回:“功夫不负有心人。”
迟滇生笑了起来,他看向夏子霄:“很好,你想要什么?”
夏子霄收敛神色,经此一事他知晓至此后,不能多居功不说,更不敢施展更多的才能,如此想着。
夏子霄环视一周:“想要钱。”
迟滇生眼眸一闪:“仅此?”
夏子霄低下头:“仅此而已。”
迟滇生若有所思的样子。
空气好久都是安静的。
闵至痕看了一眼战肆泽。
战肆泽上前一步:“陛下,话既已说出,臣也想为所有人讨个赏。”
迟滇生转眸看向战肆泽:“哦?”
当迟滇生的视线离开后,夏子霄立马松了一口气。
战肆泽直起腰笑:“陛下回去好好想,我们等得及,等得及。”
迟滇生被战肆泽逗笑了:“行了,若要成批需要多久?”
夏子霄凝眸:“至少十日!”
战肆泽点着头:“这几日不曾听到少陵传来什么动静,想来裴之峰又暗自有了计谋。”
迟滇生挥退众人,他朝战肆泽看去的同时抬脚朝外走:“着实。”
战肆泽拍拍闵至痕,不出声得说了一句‘多多休息,照顾好自己和半斤八两’后,这才抬脚跟上迟滇生。
闵至痕点着头,他望着战肆泽的背影,他也不好多开口,有时候、有些事他能做得只有默默看着,但他看了看迟滇生的神色,他,也乐意至极。
片刻后。
远去的战肆泽二人。
迟滇生立在城墙之上:“有探子来报,裴之峰身侧似乎有一个人。”
战肆泽皱眉:“出谋划策的人?”
迟滇生摇头:“不。”
战肆泽不解了:“何意?”
迟滇生凝眸:“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战肆泽震惊:“哈?”
迟滇生不经意看了眼,战肆泽左手上的手镯:“你未听错,也不用怀疑,确是他的子嗣。”
战肆泽不明白:“可他的妻儿不是在...他这是?”
迟滇生揣摩着:“一切皆不顾,却仍顾着后嗣,他注重血脉得传承,有什么用呢?”
战肆泽也不解:“经过先前的接触,他麾下那么多人,忠心耿耿的早已被他抛弃,这些乌合之众却依旧傲然挺立,我不明白。”
迟滇生轻轻摇了摇头:“莫说你了,我也不懂,他似乎在垂死边缘又似乎在万丈之顶。”
战肆泽看着高低起伏的山:“是这山脉给了他喘息,他先前却想放火烧山,是觉得咱们不足为惧,还是他有恃无恐?”
迟滇生揉了揉额角:“与他联盟的苏家,就连我那兄弟也已然伏法,他持了何物?”
战肆泽严肃极了:“可还有查到什么吗?不正常的...”
闭眼的迟滇生摇着头,摇一半他突然睁开了眼。 重生之将心照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