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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缺爱的人比较容易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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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缺爱的人比较容易饿

  徐末回到租住房时发现,昨天晚上才宣布订婚的雷蕾,居然已经人去楼空,麻利地搬走了。急于出嫁的女人伤不起呀!

  跟众多“北漂”一样,徐末毕业之后开始与人合租房子。比较幸运的是,她的房子、室友一直都没换过。两居室很旧很简陋,两个女孩像燕子衔泥一样,今天买个茶几,明天买块地毯,逐渐把小“家”被布置得温馨而舒适。

  雷蕾在一家民营广告公司做业务,身材惹火,性格也风风火火,霸气外露,典型的狮子座性格。雷蕾的男友被昵称为“周周”,看上去却是个腼腆斯文的人。徐末见他次数不多,印象里,他不声不响,安安静静,总是带着一顶文艺范儿十足的黑色平顶军帽,上面镶着一枚红色五角星。雷蕾说,周周是个摄影师。

  看着这个空了一半的“家”,徐末的心也空了一半。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丢下包和相机,踢下累人的高跟鞋,把自己重重丢在床上。这张大床是她给自己买的最奢侈的物件儿之一。一张好床比男人更体贴人,她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她像“大”字一样平摊着,脑袋里天马行空。今天真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兴高采烈地观摩了高档婚礼,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前男友吓到,现在又被合租了两年的室友果断“抛弃”。

  哎,这个也不能怨雷蕾,毕竟人家是要去结婚了,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应该祝福才是。她想象着雷蕾穿上大拖尾的婚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长长的红地毯,走向另一头迎接她的周周……还是那个问题:“怎样的情生意动,才让两个人拿一生当承诺?”

  手机在一旁抽起筋来。徐末看着来电显示一个头两个大——是老妈打来的。今天老妈去参加同事女儿的婚礼了,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肯定是追问徐末的“个人问题”。

  徐末最头疼的事有两件,一是毫无灵感却偏偏被人催稿,二是无心恋爱却被老妈逼婚。前者尚有回旋余地,后者绝无讨价还价的可能。

  “今天去哪儿玩啦?”老妈语气好暧昧。

  “哪有空玩啊,去帮钱颖的杂志拍了些照片。”徐末打了个哈欠说。

  “我还以为你去跟康剑约会了呢。”

  “啊?您怎么知道康剑回来了?”徐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儿闪了腰。

  “康剑一回国就给我打电话了。徐末我告诉你,浪子回头金不换。就算康剑以前做的不对,人家回来了,还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你别太端架子。你年纪不小了,该考虑结婚生孩子了。让你去谈恋爱,你又不谈。现在好了,康剑你们有感情基础,差不多在一起就行了,省得再找个新的谈来谈去浪费时间。”

  “妈您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徐末,你自己好好想想,康剑条件多好,你又没个稳定工作,晃来晃去奔三十的人了,能找这样一个老公多有福气。”

  “妈!我写字挣钱自食其力,犯不上把自己打折卖给一个贱人。”

  “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徐妈的语调开始高八度。

  “嘟嘟嘟……”手机电池提示电量不足,徐末如临大赦:“妈我手机没电了,不说……”

  “了”字还没出口,电话就断掉了。徐末索性伸手把旁边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她知道,老妈的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催婚咆哮即将开场,这电话要是让她打进来,肯定得唠叨到半夜。

  徐末呆呆瘫在床上,思绪万千。老妈的婚姻并不幸福,间接地导致徐末没有健康完整的童年,甚至对感情有一种变态的依赖和渴望。徐末从记事起就和母亲一起住。在血缘上是父母的两个人,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物质上并不缺少什么。母亲在国营商场工作,积极努力,收入还不错,父亲定期送来大笔抚养费,在徐末身上毫不吝惜钱财。母女两个住在一套旧的两居室单元房里,那是父亲留给徐末的。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他担心孩子会受苦。他没有太大本事,是个国企的基层小干部,住在单位的职工宿舍里,很多年。

  很长时间里,年幼的徐末对父亲的依赖源自对物质的需求。她摸准一个规律,想要什么而妈妈不买给她,她就偷偷告诉爸爸,爸爸肯定会在下次看她的时候带过来。徐末喜欢吃海鲜,从小就爱吃海螃蟹、海虾。那时候物资供应并不是十分充足,市场上的海鲜还属于比较奢侈的东西,工薪阶层一般轻易舍不得吃一顿。但是爸爸会给徐末买最大最新鲜的海螃蟹和最肥美的皮皮虾,直吃得徐末不再想吃为止。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末在精神极度上需要父亲。有一次放学回家,同路的女同学有爸爸来接,那个女孩双手挽着爸爸的胳膊,欢天喜地就走了。徐末看傻了眼,然后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她很想知道,拉着父亲的手是什么感觉,她渴望有男性的爱抚和拥抱。女同学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说,家里妈妈比较凶,爸爸最好,妈妈骂她们的时候,爸爸就在一旁护着她们。这是徐末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妈妈批评过她,甚至打过她,从来没有人护着她,总是妈妈气消了之后抱着她痛哭一场。徐末很希望那个时刻有父亲在场,安慰她说:“来,找爸爸。”

  就这样,徐末在对父亲的渴求和期盼中长大。她每个周末都能见到他,却总觉得他有千里远。上了中学之后徐末开始住校,见到父亲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

  父亲给她买的衣服不再合她的心意,也不对她的尺码。父亲笑呵呵说:“末末你长得太快了,爸爸每见你一次,你都长高一点儿。”徐末把那些穿不上的衣服都宝贝似的留在衣柜里,特别想念父亲的时候拿出来穿一下。她想象着,那是他在拥抱她……

  老妈的“催婚”电话让徐末想到了童年,想到了爸爸,想到了跟恋爱、婚姻相关的一切伤痛和不愉快。她又想吃东西了。她习惯把痛苦淹死在食物中。

  据好友苏铭铭说,这是心理上的一种病态,情感过度饥渴引发肠胃无节制地需索,“爱无力”越严重,饥饿感越强。

  徐末光着脚丫子踩着冰凉的地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支雪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起来。这沙发还是她跟雷蕾一起在跳骚市场淘来的,雪糕也是前几天雷蕾买回来的。徐末转身又看到空荡荡的雷蕾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回来的路上,三闺蜜一直在微博上献计献策,商讨对付贱男康剑的方法。

  安澜说:“不理他。你又不是卫生巾,用的时候拿来垫一下。”

  苏铭铭说:“耍耍他。你又不是没人追,带个帅哥去他眼前晃一下。”

  钱颖说:“去见他。你又不是没长手,面对面大嘴巴抽丫的!”

  方法是不同的,但态度绝对一样:不能吃回头草。

  徐末28岁了,不是小孩了,很多女孩在她这个年纪已是阅人无数,而她依旧被闺蜜们戏称“晚熟的麦子”,被人“割”了一下,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徐末很少辩解,但是心里清楚,就像她在朋友圈里写的:“我并非不想恋爱,并非不想结婚,我只是想遇到一个心明眼亮的人,不玩失踪,不说谎话,不耍花招,不使心计,深情款款,坦诚相见,在这个大得无边无际的城市里相濡以沫,感受细微琐碎的幸福。不离不弃,长长久久,这是一个飘了太久的‘微生物’需要的爱情,温暖而踏实。” 爱豆,我想你(套装9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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