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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发现了林潇,林潇也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日军的,当时的场面太混乱。这名日军是因为肚子拉稀,跑到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轻松的,没想到却发现了这一惊人的场景。他是一名机枪手,这时裤子还没提上就抓过了机枪。
可惜,他太惊骇了,甚至机枪的枪栓都没拉开,当然那一声喊叫更是愚蠢。他的动作如何快得过林潇,林潇只是手一扬,一道被探照灯辉映出的亮光就射进了他的嘴里,他往后一倒,暗器入脑,死翘翘了。可是外面的日军根本没有谁听到他的惊呼。
林潇飞速地跑过去,捡起来那挺机枪,架在沙袋上朝着狂呼大叫的日军指挥官就搂火了,擒贼先擒王!林潇的那声喊本来就使得日军彼此产生了怀疑,两方的日军指挥官都拔出枪来逼住了对方,谁都怀疑对方是假扮的。
这一梭子子弹飞来,两方的指挥官彻底迷糊了,他们身边的战友就倒下了几个。那些不明就里的日军见到自己人倒下了,都以为遇上了化装的敌人,先下手为强,对着对方就大打出手,肆无忌惮地屠杀着自己的战友。
林潇这时却不慌不忙地重新装弹,他接下来干脆把探照灯打灭了,大家都黑灯瞎火,谁也别占着便宜。然后对着正对面的日军不时发出点射,林潇的射击水平这时绝算不上上乘,还没有找到手感,打空了不少子弹。好在这是机枪,不讲究精确,一扫一大片的。
林潇打着打着就转移了方向,换到另一个地点继续对着刚才并肩作战的日军大开杀戒,真是忙得不可开交,热心公益啊,那方面火力被压制了,他就会主动加入进来,帮助这方反败为胜,帮助双方死战到底。
日军在林潇和其他机枪射手的支援下,越打越猛,虽然双方都在用日语喊杀不断,但枪炮声掩盖了这一切。那时的关东军射击技术可是很过硬的,都是弹无虚发,林潇几次差点死在这些临时的战友手上,只是靠着他敏锐的感应力和反应力,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
我操,这么干可不是事啊,再这么下去就得做赔本的买卖,林潇本就是为了推波助澜,火上浇油的,不想恋战。他收拾着机枪,整理弹药,准备撤离了。不过临走之前还得捎上一样东东,缺了这样就不像了。那是什么?日军的指挥官人头。
他转到了最近的一方的阵营里,悄悄地往后挪动身子,太明显了会被当做逃兵的。日军也会执行战场纪律的。他知道那些指挥官都是怂恿着别人上前,自己却躲在后面指挥,他用眼角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举着王八盒子,头都不敢抬的日军中队长。刚才那一梭子子弹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只划伤了他的胳膊。
林潇乘着身旁人的都在猛烈射击的时候,挪动身子到了中队长的身旁,那中队长在黑暗里也看不清林潇,只是恼怒地说道:“八嘎,为何还在畏缩不前,还不快点上去抵抗!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援兵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敌人,还说着标准的日语,这可能吗?”后面的话他是自言自语的。
“当然不可能,因为他们的确是自己人。”林潇凑近他悄悄地说着。
“纳尼——你的怎么知道的?”中队长忽地扭过头来,这才似乎发现林潇不是自己人。“啊——你——”
林潇笑着扼住了他的脖子,“没错,我不是你们的人,是来送你上路的。”说着另一手在他的脖子上迅速一挥。日军中队长的脑袋就被他拎在了手上。林潇借着夜色,又神秘的消失了。那些日军还在打得不可开交。到最后,双方的子弹打光了,也杀红了眼,干脆端着刺刀冲上去肉搏。
双方“呀呀呀——”地乒乒乓乓地格斗起来,虽然说着同样的话,身着同样的军服,使着同样的制式武器,可是却都是大骂着,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当然会有犹豫的,但是这一方稍有迟缓,那一方就会趁虚直入,一刀刺进对方的胸口,还顺势一搅,肠穿肚烂。
血的教训啊,鲜血使得人清醒,也会使得人迷糊,到最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这个说着:“八嘎雅鹿,下地狱去吧!”那个说道:“天照大婶的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懦夫的,武士刀会砍下你们的脑袋。”
那一个还在犯糊涂,你们怎么会相信天照大神?那一个的手指就插进了他的眼睛。鲜血迸流,眼珠子冒出来了,“啊——混蛋——”痛叫一声,手指也抠进了对方的喉咙,心里却想就是天照大婶的妈来了,我也会照杀不误的。啊,痛死我了!
肉搏的时候,谁要是疑惑了,更是凶险万分,什么话都得留到活下来再说是不?谁活到最后还说不到呢。这场厮杀竟然是日军自己消耗完了两个中队的力量。
另一个中队长是挥舞着战刀大喊着:“别杀了,住手!都是——啊——”前胸后背就被捅上了几把带血的刺刀。他虽然清醒过来,但已太迟了。群龙无首的日军最后确实是死战到最后一人,场面非常惨烈,日军还是很英勇的。
据说最后的两个日军互相用刺刀扎进对方的胸口和小腹,惨叫不绝时,发现对方的确是自己人,因为濒死之人最后喊到的绝对是本国语,两个人都在喊着“妈妈——”。喊完之后,他们惊愕地用最后的吃惊的眼神看着对方,“你是——”“你也是——”最后的一句话是异口同声的,“我们的上当了,可恶!”两个人拉着手,含恨死去了。
日军的当地警备队的司令官小犬三郎知道了这事,百思不得其解,他得知所派出的三个中队的中队长无一例外地都被人割去了脑袋,都留在了现场,而且派出增援的一个中队的中队长被自己人乱刀杀死,最惨的是有两个中队竟然自相残杀到全军覆没。
另外两个中队也是死伤惨重,当他们发现指挥官的脑袋被人割下来展览,不是挂在旗杆上,就是摆放在桌子上,就知道大事不好。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拿武器,不是打击敌人,而是为了自卫。这种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的敌人太可怕了。每个人都想到了山林之神的惩罚,不寒而栗,结果就发生了弹药屯放点的爆炸,死伤遍地,惨不忍睹。
小犬三郎恼怒万分地拔出战刀,不是想去杀人,而是想去剖腹,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承担不了责任。日本人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就会想到剖腹自杀,弄得肠流血喷,现场狼藉,那时的他们还没有环保意识。这其实是懦夫的表现。
就在小泉三郎准备自杀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大连地区最高司令官花岗岩村来了,一见这情景,就拍着桌子大怒,“小犬君,你不是丧家之犬,你是武士。你这种死法真是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面,我的不允许!快快地起来!我不要懦夫。”这句话无异于救了小犬的一条狗命。
小犬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花岗岩村直皱眉头,“你的不是慰安妇,不是女人,哪来的这么多的眼泪。”说着抬起一脚,把他蹬翻在地,“这次事情太过蹊跷,你的还不能死,必须派出部队彻查。现在驻军已经出现了骚动,谣言四起,你的必须抓获凶手,查清此案。”
小犬连打几个寒战,心说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别说普通的日军士兵认为是鬼魂干的,就是他自己都深信不疑的。因为这里方圆五十里都没有任何一支抵抗力量,如果是人干的,怎么可能呢?被追击者只有一个人哪。从来没有一支支那军队能使几支皇军部队同时遭受如此重创的,而且是一个晚上,除非这是鬼神干的。
小犬为何会这么想呢?因为他在过去曾残暴地屠杀了几支当地的土匪,还命令暴尸荒野,不许当地的人收尸,甚至把为首的几个土匪头子都砍下脑袋,挂在树上吓唬当地的人。据说那些曝尸荒野的土匪冤魂不散,成了孤魂野鬼,夜晚时,山岭上还能见到四处游荡的鬼火,还能听到濒死前的惨呼声。
那里早已是人迹罕至,除非是外地人不知道,不过到过那里的人都会被那些挂在树上的脑袋和野地里的累累白骨吓得魂不附体,七魂出窍的。这样就传出那些鬼魂随时会来找日军索命,要向他们讨还血债。
日本人骄横惯了,本来是不相信支那人的鬼魂能拿他们怎么样的,但是出了这种事,他们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恐惧自然是像传染病一样四处扩散。因为曾有不少人听说过阴兵过境的说法,还有人看过,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小犬本不想去查这事的,但是没有办法,不然就得剖腹,花岗岩村也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他需要小犬活着,小犬实际还是替罪羊,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关东军司令部都惊动了,中国人却是扬眉吐气。
让花岗岩村最不能忍受的是,此次惨遭毒手的几个中队长中,其中一个竟然是跟他的“男朋友”一起毙命的,赤裸裸的尸体瘫在床上,太丢脸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日军此时尚未爆发对华全面战争,没有征召大批的慰安妇,结果士兵之间就有此类令人恶心的行为。皇军的军纪也是不允许的,一旦发现就要严惩,甚至解除军职,遣送回国。
小犬三郎认为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夜行六七十里,连续作案,即使是机械化部队在夜间也做不到,而可能是里应外合,从内部制造混乱,再乘机偷袭,有两个中队自相残杀殆尽即为证明。但那也是不可能的,关东军和支那人势同水火,杀人如麻,绝不可能和土匪勾结。
花岗岩村并不这么认为,他从作案的手法相似性上,隐隐觉得这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日军中有很多剑术高手,花岗岩村无疑是其中一位。
剑客对于自己的用剑手法就像钢琴家和报务员一样,那就像指纹,终生都难改变,但他无法证实这一点,同时他也不相信一个人能有这种能力,或许是三个同门师兄弟同时作案也说不清。总觉得太荒谬了。
他排除了土匪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是土匪,就不会懂得专业的使用地雷的道理,这是技术活,东北的山大王大都是世代为匪,土包子出身,干不来这种活。而且土匪缺枪少炮,那么多枪支弹药见到了一定会眼红,会疯狂地抢夺,不会一样都不拿,只留下陷阱。
东北的土匪性子野,生性残忍,抓到日军俘虏往往是把男人的那玩意割了,任他漫山疯跑,惨叫不绝而死。他们和日军对阵都是赤膊上阵,以血肉之躯对抗皇军的飞机大炮,也有偷袭的,但他们那些乌合之众,打仗没有章法,攻击时离着半里地就大喊大叫,简直是送上门的待宰羔羊。
小犬三郎认为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不像是人干的,更像是恶鬼索命。你看军营内,探照灯照射下,两个军官的脑袋都被挂在旗杆上,监视塔上的日军和岗哨都毫无察觉,这可能吗?
两个军官的脑袋摆在桌上,脸皮都被剥下,短时间内又是黑灯瞎火,谁能做到?这种活可是需要很精细的外科手术技艺哦。当然林潇划得有点血肉模糊,技术不到家,毕竟是初学乍练嘛。
最诡异的是两个中队神经错乱,疯狂地自相残杀,军医官检测后认为所有人当时并未中毒。而在战壕里,激战正酣,那么多人看着,中队长的脑袋却不翼而飞,尸体却保持不倒,有人相信这是人能办到的吗?
“花岗将军,卑职以为这实在是恶鬼所为,种种迹象表明这作案者凶狠、狡猾、冷静。作风神出鬼没,一击必杀,干净利落。卑职以为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小犬三郎硬着头皮说道,看他的脸色都很震恐。
花岗岩村不耐烦地摆着手说道:“哪有什么恶鬼?一派胡言,皇军是拥有最现代化的武器装备的无敌军队,横扫东三省如卷席,血流成河,杀人盈野,哪里还会怕什么鬼魅?恶鬼只会怕我们。你这么说是不是想推卸责任,此事不了了之啊?”
说完他狠狠地盯着小犬,小犬三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敢正视花岗岩村,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本就是无头案件,毫无蛛丝马迹,无从查找。何况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呢?还不如推给鬼魂,这事就此作罢。
“卑职不敢,卑职是想……”
花岗岩村大声说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胡说八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一个月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军法处置。”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