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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远处高地上的土丘后趴着几条身影,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清子被抬下舷梯的时候,白布滑落,脸部无遮无掩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其中的一个看得非常清楚,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就低低地传出呜咽声。身边的人拼命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然真会是震动山野了。
这些人看着清子的尸体被送上卡车,卷起一路灰尘向着远处开去,那黑影爬起身,一挥手,就要命令截住这辆卡车,夺下清子的遗体。旁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苏军军官站起来说道:“队长,这是不行的,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
“那是我的人,怎么能让她落在苏俄人的手里,任他们摆布,甚至是弃尸荒野呢?我一定要把她抢回来,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一个人也要去,谁也别想阻拦我!”声音带着几分娇嫩婉转,不像是男人的声音。
“队长,请不要一意孤行,临来时,参谋本部交代我,我有对行动的方案实行否决的权利,你这是不冷静,这是冒险,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可能因为你而丧失,请你三思。”那眼睛军官毫不退缩地说道。
那队长沉吟起来,眼睛军官继续说道:“队长,只要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们就可以为清子小姐报仇,我们要让他们以血还血,要让他们知道大日本皇军的厉害。再说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将清子小姐的遗体带走,现在即便抢出来了,也不便于携带啊,还不是就地掩埋嘛。”
那队长瞪起了眼睛,“清子和我感情很深,我不能再次见到她时,只剩一副枯骨,我要在清子还留着人世间的美好形象的时候,再见她一面。我虽不能把她的遗体带回,但是我也要拿走一件遗物作为永久的怀念。如果火花后再埋葬了,还能剩下什么!”
那眼睛军官无言以对,心里却是懊恼不已。他即使有着否决权,但却不敢和队长硬着来,只能是规劝。这队长可是这些日军特工的教官,武艺高深莫测。这次也是为了苏日之战而派出的,为的就是刺杀苏军最高指挥官,如果她坚持要去,自己是无法阻拦的。
这时,机场上突然冲出一辆摩托车,上面正坐着林潇,因为心情急切,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摩托头盔,土丘上的人们看的清清楚楚,那队长惊疑一声:“怎么会是他呢,他这是要干什么?如果我知道清子是死在他的手上,我一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林潇刚刚清醒过来,就呕出了一大滩黑血,手指上经过清洗包扎,已是鲜红的血了。这是毒素消失的表现,他的那些抗联战士告诉他,是清子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换回了他的性命。林潇如雷轰顶,泪水潺潺而下,嚎啕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林潇痛苦的声音震动了整个机场上空。
苏军空军基地指挥官上前来向他表示祝贺,因为他不仅救回来朱可夫的未来的儿媳,还顺便把日军在前线的指挥官桥本司令管都抓住回来了,使得日军在前线群龙无首。高级指挥官的任命和接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经过严格的筛选,这使得日军在前线的指挥出现了断层。滥竽充数的军官只会给部队带来灾难。
指挥官显然不知道清子和林潇的关系,还笑哈哈地打趣说道:“林潇同志,你们中国人常说搂草打兔子,哈哈,你这回打回来的兔子可是极品啊,太让人兴奋了!朱可夫同志特地派我来向你表示慰问,我们感谢中国同志的帮助。”一旁的瓦连科夫不停地向他使眼色,指挥官却没有察觉,他还沉浸在兴奋中。
林潇那有心情和他废话,一把抓住指挥官的手说:“清子呢,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指挥官的手被林潇几乎抓破皮了,痛得龇牙咧嘴,不住地倒抽冷气,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不知道林潇说的是谁,看着林潇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想要抽出手来,却抽不出来。北极熊似的大个子俄国佬没想到小个子的中国人竟然把他的手指都快捏碎了。
瓦连科夫连忙在一旁说道:“林潇同志,这怪我来得迟了,我来了之后,才知道因为清子姑娘因为死因蹊跷,而被送去了附近的陆军医院,在那里可以研究她的死因。据说清子姑娘是中毒而死,而且没有解药,需要进一步解剖尸体验尸。同去的还有竹下蕙兰这魔鬼。大战一触即发,我方担心这种毒药会更深地伤害到我方战士,希望对其毒性有更深的了解。”
林潇忽地跳了起来,一抖手,就把苏军空军基地指挥官摔了个倒栽葱,不等他爬起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拳打脚踢,打得他惨叫连连。林潇一边打一边骂道:“混蛋!谁允许你动清子的,去你妈的研究,你们还想解剖清子的遗体,想让她死都不安吗?谁敢动清子,我就要谁的脑袋!”
苏军指挥官气恼地爬起来,他身边的那些卫士都把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林潇,没想到还不等他们端平手中的枪,冲锋枪就被人夺了过去,还被人踢翻在地。林潇一脚扫倒几个牛高马大的苏军,一脚踢翻那指挥官,再踩在他的胸脯上大喝道:“你们谁要敢阻拦我,我就把你们指挥官的下水踩出来。”
那些抗联战士护卫在林潇的身边,为他铸成了一道人墙,个个神色严厉地盯着那些赤手空拳,神情紧张的苏军战士,因为这些战士都是枪口冲着他们的,这要是有谁情绪失控,一扫就是一片。他们素来看不起小个子的中国人,没想到中国人这么难打,个个都是格斗高手,收拾他们就像风卷残云一般。
苏军指挥官意识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趴在地上连连摆手,呵斥着自己的卫兵,“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这是我和林潇同志的误会,是我们错误在先。”那些苏军早恨不得溜之大吉,长官一发话,个个灰头土脸地溜了出去。
林潇一抬脚,那苏军指挥官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地咳嗽,看来林潇的那一脚确实踩的重了,脊梁骨都快踩断了。苏军指挥官苦笑着说道:“林潇同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密切关系,如果知道怎么也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你别急,我会打电话同志医院方且慢处理,等着你们再见一面。”
这指挥官也算是明理之人,他避而不谈林潇对他的以下犯上,不谈林潇在破坏中苏友谊,而是主动承认错误,这使得林潇的怒火降下去了很多,渐渐地也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是因为听说清子的遗体还要遭到解剖,顿时压抑不住怒火,因而暴怒起来。
说的好听叫解剖,但是什么是解剖,就是将心肝五脏全部从肚子里取出来,逐样检验,相信没人会有耐心再一件接一件地填充回去的,那些都会装进玻璃瓶,不用的就当做垃圾处理。人体的躯干也会物尽其用,作为实验课的材料。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会将清子的遗体切割的支离破碎,这对清子是极大的侮辱。
林潇怎么能让清子的遗体进入这种肉体工厂型的医院呢?这也是土丘上的日军特工队长非要抢出清子遗体的原因。林潇怒视着那苏军指挥官说道:“你混蛋!如果清子的遗体出现了一丝一毫的损坏,我会让你遭受到百倍的惩罚。”
他推开苏军指挥官,冲了出去,吓得那苏军指挥官脸都变色了,百倍的惩罚那不是要把他凌迟了吗?我的上帝,这些东方人都是疯子!他堂堂一中将却遭到中国人以死威胁,也感到大丢脸面,他手下的卫士噤若寒蝉,毫无抵抗之力,这使得他愤怒的无以复加。
他冲到了电话机旁,抓起电话,就向着电话里喊道:“喂,喂,陆军医院的格里高利医生吗?有一辆车号K5463的卡车即将到达你们医院,卡车一到,立即卸下尸体,直接送解剖室……”他还没说完,后颈就被一支硬邦邦的手枪顶住了,他的话吞进了肚子。
指挥官扭头一看,原来是满脸怒容的瓦连科夫,瓦连科夫正用手枪对着他的脑门呢。“你这是要干什么?别胡来啊。”指挥官大惊失色,没想到手下的飞行员竟然和中国人一个鼻孔出气,而这瓦连科夫可是很有背景的。
“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不配做指挥官!你如果敢交代院方擅自处理清子姑娘的遗体,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瓦连科夫满脸杀气地说道,“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被你糊弄,为了他们舍生忘死救出我的爱人,我宁愿走上军事法庭。”说着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指挥官低下了头,再次凑到话筒前说道:“好好保护清子姑娘的遗体,林潇同志也许随后就到,他们都是英雄,也是生死恋人,他们为我们苏维埃做出了突出贡献,要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如果时间来得及,为清子姑娘做好清理工作,尽量以最美最整洁的面容呈现出来。”指挥官在枪口和权势的威胁下,像个老妈妈一样详细地交代着。
这时林潇已在摩托车上疯狂地追逐着那辆军用卡车,天光早已大亮,他沿着那条公路向前猛追。追出了三十多公里,他忽然发现那辆编号为K5463在路边停着,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辆卡车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停车的。
他将摩托车停到了距离卡车一百米的地方,自己迅速地滚翻进路边的土堆后,因为他看见了那车厢上面耷拉下一具尸体下来,是苏军的尸体。这辆装载尸体的卡车竟然被人拦截了,人员遭到了杀害。这可是苏军的防区,这会是谁干的呢,难道是蒙古的马贼为了抢夺车上的物质而动的手吗?
这时的蒙古的马贼多半是蒙奸德王手下的骑兵部队,他们有时越过边界干杀人越货,拦截苏蒙军车,杀害人员,抢夺物质的勾当。也有蒙古本地的那些猖獗的马贼,历来把打劫商人作为自己的职业。
林潇从身上抽出了一柄军刺,是那种三棱军刺,带着三面血槽,刺进去就难以愈合的武器。林潇发现这种武器给人造成的伤口胜过了历来的忍者武器,就随身携带着,即使是昏迷过去也是如此。他迈开了两腿,展开了夜行术,像阵轻烟一样飘过。
他没有听到枪声,这说明这些袭击者都是使用冷兵器攻击的,他们也怕在苏军防线内开枪会惹来麻烦。林潇不能等着那些马贼去凌辱清子的遗体,他不顾一切地向卡车奔去,如果这时出现了袭击者,林潇会把他们刺得体无完肤的。他相信自己能够避开暗中的袭击。
让林潇暗暗吃惊的是,这些袭击者动作很快,竟然无声无息地在自己赶到之前,就把卡车拦截了,那上面的苏军可是荷枪实弹地保护着的,但是他们却连一枪都来不及开。他感觉到这是以往没有遇到过的敌人。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