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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轻轻滴推开了,但进来的几个苏军战士却惊愕地发现脚下倒着几具尸体,过道里没有灯,非常阴暗,他们蹲下来,试着翻动这些尸体,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
然而接下来的却让他们魂飞魄散,头皮发炸,这些尸体竟然同时都活了,不等他们喊出“上帝啊,诈尸了——”就觉得咽喉火辣辣了的,一股鲜血喷涌出来,有的是受到了后方的袭击,被扼住了脖子,“喀喇喀喇——”声音不绝,脖子被拧断了一群。
苏军尸体上的枪支弹药都被搜刮一空,一辆卡车上的苏军驾驶员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刀扎进了脖子,还是从侧面穿透的。日军副队长登上了卡车,不顾还在苦战支持的战友,他向天上打了一发红色信号弹,就开着卡车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去。
那作为佯攻,吸引苏军注意的日军特工队虽然重创了苏军警戒部队,但是遇到的阻击也是十分顽强的。打到现在,他们已快要弹尽援绝了,他们在尽力节省子弹,冲锋枪都变成了单发点射,但他们实在是捅了马蜂窝了。苏军越打越多,打死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断,他们被逼进了后面的杂物间了。
一个左臂被打断的日军特工看到了那枚凌空飞起的红色信号弹,兴奋地对周围的战友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目标已救出,现在是我们为天皇效忠的时候到了。”他说着,就把最后一枚木柄手榴弹掏出来,放在了身边,又摸出一根香烟点着。贪婪地吸着,享受这最后的快乐。
自从队长被打死后,这些人并没有群龙无首,队长死了,就由副队长接替;副队长不在,就由小队长接替;小队长死了,就由军曹代替;军曹倒下,上士自动升级,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凝聚力很强,斗志坚定,不会因身处逆境而士气全无。
一个年长的特工也是满身血迹,他笑道:“我们平时的训练多苦多累,我们今天杀了很多的俄国佬,杀得他们魂飞魄散,今后听到我们‘无影特工队’都会心惊胆战,但我们还不能轻言放弃,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还要杀出我们的威名。”真是妄想垂死挣扎。
另一个遗憾地说道:“我们就要死了,就是没有能玩上几个俄国的娘们,太遗憾了!妈的,这些娘们个个风骚,看的人眼馋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盼不到这机会了。”这话引起了粗野的大笑声。日本人好色,至死不改。
最后一个叹息着:“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在边境上遇上的那户人家的母女真是大大地不错,否则我们不是可以享受享受吗?”这些家伙连接待他们的俄罗斯居民都不想放过。还有的说:“你别唉声叹气了,当时在支那的时候,你睡的支那女人不少了,该知足了。”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的头顶说话了:“你们这些大和民族的败类,大日本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也配称作精英特工队吗?”这深夜里,突然从头顶上冒出这样的话,犹如来自地狱的幽灵,说起来还带着长长的余音,仿佛是鬼啸一样。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的。
“是谁——谁在说话?!”这些疲惫不堪的日军特工队员异口同声地问道。无人回答,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心底产生了怯意。这些都是武艺高强、训练有素的特工,百炼成钢。现在有人爬到了他们的头顶,而他们却毫无察觉,仅是凭着这种能耐,就让他们心惊胆战的。
那声音忽然发出一阵冷冷的笑声,听起来更加恐怖,就像在他们的耳边炸响,这些胆量过人的精英特工队也个个面色苍白了,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开始发抖。
“娘的,我让你装神弄鬼,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随着话音,不止是一支枪在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开枪,而是五六支枪同时开火,笑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于沉寂。那些日军特工长嘘一口气。不过如此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还想吓唬大人?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声音又在另一个角落发出了:“你们这些败类,如果不想死,都扔了枪支弹药,趴在地上抱着头。就凭你们这点毛毛雨,也想伤害到我吗?”
“八——嘎——”这次是所有的枪支都开火了,十几支枪向着四面八方胡乱开火,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这些人持续地射击着,而这次却是笑声不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人不可琢磨,那些原本想要节省弹药的特工都不敢停下手来,打完一个弹夹,很自然地再换上一个,只要有笑声,就朝那里开火。这是人在和鬼搏斗,完全是捕风捉影了。
直到他们手中的冲锋枪撞针发出了空响,他们还在举着枪,然而笑声却始终若有若无,断断续续。这太恐怖了!这不是人能做到的,只有鬼才行。最后这些日军特工把手中打光子弹的冲锋枪扔到了地上,从背上拔出了那柄短剑。
一声吆喝,三个日军特工翻身上了屋顶,没有听到格斗的声音,只有三声齐刷刷地向下坠落的声音,是重物着地的声音。那些余下的特工探头一看,地上躺着三具无头的尸体。头颅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还不等他们清醒过来,从屋顶就扔下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些特工探头一看,不错,正是那三个特工的脑袋,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轰——”的一声刺眼的白光从地上升起,顿时照射得他们眼花缭乱,看不清东西了。
这时,一个黑影飘落在他们中间,一道白光闪过,绕着他们的腰上闪过,就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最里面的特工紧紧捂着被划开的肚皮,四仰八叉地倒地不起,鲜血流了满地。
外围的特工知道不好,虽然人眼看不见,但还是把手中的武士剑舞得风雨不透。他们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地上就到处都是白光闪烁,不时有白光碰撞在一起。“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每当他们手中的武士剑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传出“啊啊——”两声惨叫,就有两个特工的咽喉处分别插着一柄飞镖。
这样连着有四个特工死在了飞镖之下,余下的再也不敢乱舞乱动,而是齐齐地站了起来,背靠背地站着,手中握着武士剑向外斜斜地伸出,这样可以防备来自各个方向的进攻。虽然他们知道敌人就在身边,无奈这人的动作太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像是轻烟般若有若无。
这时一个声音再次冷笑道:“你们这种武士的时代早已过时了,是谁教会了你们这些武功的?可惜现在是热兵器的时代了。”没有日军特工回答,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死一般的悲哀。他们在等着那黑影现身的时候,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他们没有等到黑影的出现,倒是大门被忽然撞开了,这些日军特工猛然一惊,就觉得眼前耀如白昼,外面用强烈的探照灯照耀着。久处黑暗中的人猛然见到了强光,眼睛瞳孔会突然缩小,人会短暂地失明。还不等他们躲闪开来,就听见“哒哒哒——”的机枪狂扫的声音。
他们做出了躲避,但是没用,因为机枪不是从一个方向射来的,从天花板上,从四周的窗户外都射进了机枪子弹,这些特工顿时无遮无掩,满身是血,有的脑袋都被打成了半截,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枪声停止了,那身影再次出现了,他的手一挥,外面冲进来很多荷枪实弹的苏军,端着波波沙冲锋枪四处检查着。这时,角落里忽然飞起一条大汉,那大汉大吼着,在空中将武士剑高高举过头顶,向着这些愕然凝视的苏军战士挥刀劈下来。
那黑影冷笑一声,手一抬,一柄黑色的武士剑像道黑色的闪电脱手而出,直插进那大汉的胸前,其力量之猛,竟然将凌空跃起的大汉带着向后飞出,透胸而过的武士剑插进了墙里,把那大汉挂在了墙上。大汉扭曲着,嘴里不住地往外吐血,最后是一动不动了。
灯光在房间里再次照亮了,那黑影转过身来,不是别人,正是清子,清子一次就杀了十几名同胞,不是这些日军特工至死还色心不改,还想着干伤天害理的事,她也许下不了这决心,那是手刃同胞啊。但是清子是女人,最见不得女人被欺负,见不得女人被蹂躏,见到这种色魔,那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苏军空军基地司令走到了清子的面前,向她表示谢意,“清子小姐,如果不是你仗义出手,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的兄弟会死在这些小日本的手上。他们枪法过人,武艺高强,我的人很难对付,即使能够消灭他们,也会是两败俱伤,谢谢你了!”
清子却没有说话,而是只顾着仰望着黑暗的星空,低声问道:“他们走了吗?”
苏军的空军基地司令低沉地说了一个字“是。”,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林潇究竟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林潇走了,凭着自己的大智大勇,被营救走了。在场的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些从侧门突出包围圈的日军特工抢救走的不是真正的雷达兵,而是林潇。
为了迷惑日军特工,林潇还是吃了一点苦,脸上挨了几皮鞭,抽的血肉模糊,看得清子是心如刀绞,欲哭无泪。清子给林潇画的妆也很逼真,他们先一步进入了刑讯室,为之还付出了一条军官的性命。林潇没有受刑,就被捆绑着坐在电椅上,受过电刑的人身上只有灼伤的痕迹,这是可以仿照的。日军特工解救战俘时,没有时间仔细辨认。
他们将林潇抢救出来,直冲出了几十里,苏军也派出了车队追击,但是日军特工凭着娴熟的技艺,竟然黑灯瞎火也开得风驰电掣,这种本领苏军就没有。他们无法追踪,也受到了上方的命令,不要穷追不舍,他们在适当的时机里放弃了追击。
日军特工进入了一处废弃的蒙古王公的行宫前,将林潇和其他几人从车上搀扶下来后,那特工副队长上前摸着一栋废弃的小屋的门环,向左拧一拧,又向右转一转,然后一拉,这大门轰然中开,不是向两边打开,而是从中间升起一块门板,底下出现了黑洞洞的地道。
“下去吧,小心点,下面有人接应。再走出四十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副队长一边小心地搀扶着受伤的林潇,一边对着他说道。“春山少尉,你要挺住,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你是任重道远啊。”
林潇哼哼了两声,像根面条一样被人架着跳下了地道,然后是坐上了一辆装甲车。他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大吃一惊,这里面竟然可以宽敞到并排行驶两辆卡车。地上是平坦的砂石路,这种工程耗资巨大,不是三五天能建造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在边境线上怎么还能无声无息地修筑如此繁杂的工程呢?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