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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离开了监狱,福田觉得不过意,还亲自送到大门口,并安排了专车送林潇回医院。他握着林潇的手说:“武田君,我们的真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啊。欢迎阁下有空再来敝处走走,我们定当倒屣相迎。”
林潇上车前,福田还派人从自己的办公室取来了一个皮包,郑重其事地交到了林潇的手里。林潇接过来就觉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四十根金条,都是福从犯人家属手中敲诈勒索来的。
这是福田对林潇转让赏金的补偿。当然远远比不上五万块大洋,但多少让林潇心里舒服一些。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林潇看来,这只是利息,而且这利息还不错哦。哈哈
林潇回到了医院,那两个女子正在欣赏买来的衣料和首饰呢,最开心的莫过于多美子,像她们这种小护士一年也赚不来多少钱用来奢侈的,能有人白送这么多的心仪已久的东西,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哦。
“武田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他们请你去喝花酒呢。看看给你买来的领带和西服,做工多考究啊。对了,那个抢劫并群殴你的家伙是怎么处理的?”幸子抬起头来问林潇。
“还能怎么处理,被严刑拷打逼迫招供,就差没放狼狗来咬了,是我拦阻的。多大的事,值得赔上一条性命吗?那家伙很快就要送到外地去服苦役了。”林潇一边脱下自己的军装,一边懒懒地说道。那个黑皮包在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存到银行保险柜里去了。
“等一等,武田君,你这次险遭不测,还是让我替你全身检查一下如何?”多美子也站了起来。这时才想起给林潇检查,实在是有些惭愧,林潇自然不会领情。
“用不着,如果我有重伤,早就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了。这会儿才想到这一点,是不是太晚了,太不近人情了。我恐怕得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才行啊。你们就慢慢地欣赏你们的商品吧。我累了,想要休息。”林潇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进病房去了,把门关上。
“武田君,真的对不起,我们是看你没事,才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幸子和多美子都慌了,一起奔到林潇的病房前,喋喋不休地说着道歉的话。
“行啦,行啦,我没事,就是想睡会儿,我吃过晚饭了,在监狱里吃的。你们都别来打搅我,明天再说别的事吧。两位小姐,晚安。”林潇隔着病房的门懒懒地回了一声,过了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两个女子面带愧色地相视一眼走了。
林潇睡着了吗?确实是睡着了,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他晚上还有活儿要干,需要养精蓄锐。他可不想再在这两个冷酷的女子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善类,像多美子开枪杀人照样眼都不眨,可见日本军国主义对国民思想的毒害到了何等程度。
林潇的睡眠是有时间的,这是竹下千里老师严格训练出来的,时间一到,他就会自动醒来。现在夜已深沉了,林潇换上了夜行衣,带上忍者的行囊,外面再套上一件普通的军服,轻轻地推开窗户,像一片树叶一样飘落下来,又像夜枭一样掠过了墙头,向着茫茫的黑夜飘然而去。
林潇这次并不急于解救这些囚犯,他已知道福田狱长将亲自押解这些犯人去沈阳,他要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有能力越狱,这也是对他们实力的考验。林潇亲眼见过龚雪茹带来的那年轻人偷了一把小刀的。被架着还能做到这一点真不简单。林潇要做的就是为他们保驾护航,尽量不要出现损失。这些都是宝贵的人才哪。
林潇很快就发现了开出监狱的两辆汽车,前面的那辆汽车上是押解的十名罪犯,后面的则是日军押送的士兵乘坐的,福田就坐在驾驶室里。汽车的顶棚上还架着机枪,尽管这十个人已是“归顺”,福田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林潇仅凭两条腿追上这两辆汽车并不困难,尤其是在城市里,汽车开的速度并不快。但林潇不想苦了自己,还得养精蓄锐,准备突如其来的战斗。林潇的眼睛瞄准了几百米外的一辆运输的卡车。这辆车正向军营开去。
林潇顺着屋脊展开了夜行术,很快就赶到了那辆军车的上方。两脚一蹬屋瓦,就从屋脊上凌空跃上了汽车的车厢顶。就像一片落叶飘上了车顶,他悄悄地向车厢一看,里面有三四个日军正抱着大枪在那里呼呼大睡。
林潇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一个鹞子翻身就来到了驾驶室旁的脚踏板上。司机猛然回过头来,林潇已经拉开了驾驶室门,坐在了他的身边。动作轻盈的就像鬼魅一般,司机半夜时分遇上了这种人,不知是人是鬼,吓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什么的干活?”司机脸色煞白地用结结巴巴的日语问道。因为林潇此刻穿着的是军服,司机以为他是一个逃兵。
“少废话!要死要活?要死就送你上西天,要活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林潇将铮亮的匕首抵在司机的下巴颏上,轻轻地划着。那司机的魂都快飞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先生,你好像是我们的人,请问你这是想到哪儿去呢?”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不想再在满洲呆了,这里不是我的家,常年苦寒,我要回家或是去俄国。如果你想跟我一起逃走,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坏了我的好事,那么对不起,我只好请你和后面的几个同伴一起到地狱去了。你的明白?”林潇头也不回地恶狠狠地说道。
司机一听真是魂飞魄散,这家伙为了回家,竟然把这么多战友一起杀了,太心狠手辣了。他偷眼看着林潇,林潇却自顾自掏出一根香烟吸着,“你不要指望别人来救你,如果你不合作,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来,吸上一根吧。”说着给司机递上了一根香烟。
那司机接烟的手抖个不停,几次想送到嘴边都没有成功,好悬没有掉下来,还是林潇帮他插进嘴里,再划火点燃的。借着火光,司机一看更加害怕了,因为看到的林潇竟然是没有脸的。其实不是没有脸,而是戴了头套。在摇晃的烟火中就像是亡魂。
汽车随着监狱开出的那几辆汽车先后出了城门,执勤的日军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又是半夜时分,人的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地用手电一照驾驶室和车厢里面,连林潇都没注意,只是在司机脸上一晃就放他们出了城门。司机暗自觉得奇怪,怎么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是睁眼瞎啊,车上的人全都死了,你们看不出来啊?
他疑惑地望望林潇,林潇笑着说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们都是同胞,何至于手足相残,同室操戈?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除非你们不听我的话,那我出于无奈,只有对不起你们了。现在加快车速,超过前面的那两辆车。”
司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司机是老兵,这时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咱们都是出外当兵的,身不由己,这条贱命虽不值钱,随处可抛,但是也犯不着冒着杀头的危险当逃兵吧?这如果被抓到了,可是死罪啊。”
见林潇不说话,他又哀求道:“咱们没有血海冤仇,你就放过了老哥一条命吧。你这样逼迫我,我回去可是要遭到重罚的。老哥家里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林潇大喝一声:“闭嘴!你如果再说废话,当心我不客气了。快点加速!”
司机只得加速,汽车迅速地赶上了那前面的两辆汽车,林潇看准了前面一辆汽车上面监视的两个小鬼子,都抱着大枪,缩着脖子裹着厚厚的棉衣,在忍着刺骨的严寒昏昏欲睡。林潇忽然将一包东西扔上了那辆汽车。
司机看得目瞪口呆,却又莫名其妙,但林潇的另一只手的匕首就顶在他的腰上,他丝毫不敢反抗。林潇做完了随手又把匕首收了回来,笑着说道:“你干得不错!”
就在他收回刺刀,汽车拐上了山路弯道减速的时候,司机猛然一脚踩上了油门,车身猛地往前一栽,他拉开了车门,就滚落下来,一跳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呼救,一把雪亮的飞刀就插进了他的后心。司机大睁着眼睛,紧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头栽下了山涧。
失控的汽车顿时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着山涧一头撞去,林潇大惊,连忙去抓方向盘,同时脚踩刹车,可惜这小鬼子的司机趁着夜黑,趁着林潇注意力转移,那一瞬间,竟将刹车装置弄坏了,刹车失灵了。
林潇一个机灵,在方向盘上一拍,竟然将身子从驾驶室那么小的车窗钻了出来,嗖地飞出了驾驶室。就在他飞出驾驶室的刹那,那辆汽车的前轮也已到了悬崖外。林潇的身子都凌空了,就在半空中紧紧抓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真是险之又险!
“啊——”汽车的猛然失控摔下悬崖的时候,车厢里被撞的晕头转向的小鬼子全都惊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看着悬崖顶离他们越来越远,而他们完全处在失重状态,不由得齐声发出了濒死前的惨叫。
“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那辆汽车在岩石上撞毁,并燃起了大火。把这夜色照得分外的明亮。很快地后面的两辆汽车就来到了附近,汽车停了下来,十几个日军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为首的就是福田中尉。
“纳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是一段险路啊,大家夜间的行车务必十分小心。这辆车上的人员和物质可全都毁了,真是太可怕了!”福田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些士兵也都在议论纷纷,都感到这是非常不幸的事。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大喊起来:“不好了,这些支那人动手了。快来人哪!”福田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猛地转回头,月色中他看到几个生龙活虎的人影正在对那两个可怜无助的日军大打出手,一个日军被扼死在车厢板上,另一个日军被几个人举过了头顶,高高地抛向山涧中。太可怕了!这些人是怎么脱离绑缚的呢?
“八嘎——死啦死啦的有!”福田还没来得及发出射击的命令,那辆汽车猛地发动起来,马达轰鸣,猛地向夜色中的山道风驰电掣般飞驰而去。福田和手下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急急忙忙地奔向自己的那辆汽车,这时才发现司机已死在驾驶位上,鲜血流了满地。
“追,上车追!绝不能让他们漏网,一定要把他们统统地抓住!”福田一把拖下司机的死尸,自己跨坐在驾驶位置上,其他的日军七手八脚地翻上了车厢板。福田一踩油门,汽车也轰鸣着,向前奔驰起来。
福田开着开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山道上弯道很多,时不时需要转动方向盘,怎么这辆车的操纵系统不听使唤啊?糟糕!这辆车被动过了手脚,我的天哪。我被这些狡猾的支那人算计了。
福田真是心惊胆裂。这种情况就是老司机遇上了也会手足无措的,还在疾驶当中,轮胎爆了。谁都会六神无主,魂飞魄散的。汽车像一条蛇一样扭七拐八,福田一边和失控的汽车疯狂搏斗,一边大声喊道:“快跳车!这辆车出问题啦!”
其实不用他喊,那些日军已经感觉出出了大事了,他们慌乱中,忘记了外面就是悬崖峭壁,就是万丈深渊,夜色中也看不清。出于本能,一头就跳下来了,等他们身在空中时,才此起彼伏地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喊声把林中的飞鸟都惊动了起来。
福田知道大事不好,他呼叫别人跳车,自己却不敢跳车。作为司机,他最清楚高速行驶中跳车意味着什么,或许刚才是出于无奈,但他别无选择。他冒着车毁人亡的危险,驾驶着汽车,一头撞向了一棵大树。
“轰——”的一声,大树被撞的摇摇晃晃,汽车的车头都被撞得保险杠撞歪,水箱撞漏,而福田和手下残余的三四个士兵尽管被撞的鼻青脸肿,还是抱住了性命。只是福田惨了一些,那时还没有救命的气囊,福田被操纵杆在胸前狠狠地撞了一下,肋骨当时就断了三根,口吐鲜血不止。
士兵一看,哭泣不止,“长官,你醒醒。这些支那人跑了,我们是否立即上报这情况,这可是出了大事了。”福田虽然受了重伤,还是神志清醒的,他缓缓地艰难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行,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呢?福田没有说完,就昏过去了。他的伤实在是严重。士兵们面面相觑,惶惑不已。但是已翻上悬崖顶的林潇却非常清楚,他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听到了福田的话,这家伙是担心承担责任呢,担心山本司令官砍他的脑袋。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