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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琳笑得有点贼，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坐下。刚才蒋艺媚企图引来司徒东注意力的小动作，何子琳尽收眼底。
而司徒东这厮配合的妥妥的，一点没让蒋艺媚怀疑。这会估计蒋艺媚还在嘚瑟呢。
司徒东见何子琳那奸贼的样子，翻翻白眼，说：“有什么发现吗？”
何子琳笑眯眯：“没发现，蒋艺媚让我送饭，我去到国际大厦把饭放在那就回来了。”
“没留意周围的情况？”
“你想我留意吗？”
司徒东抿嘴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赞赏，和聪明人合作特么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何子琳：“蒋艺媚把我当傻子呢，这点小试探，亏得她还做。”
司徒东：“你可别小看她。”
“是是是，司徒警官有什么看法吗？”
“鲍里斯很有可能被蒋艺媚救下来。”说话间，司徒东看着何子琳的目光带着商议的味儿。
何子琳笑：“我也这么认为。”
司徒东沉吟：“下次蒋艺媚再找你，你悠着点，她肯定会在后面跟踪你，看你的表现。”
何子琳点头，转而目光变得凌厉：“蒋艺媚终究是忍不住了。你要不要试着放宽对她的监视，让她有机会表演？”
司徒东想了想：“我放松监视，会引起她的怀疑。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得找个完美的借口跟丢她。”
***
第二天，蒋艺媚没有再去IT酒吧找何子琳，而是给她打电话。
“何老板，我把钱放在昨天那个信箱里了，你去那拿钱就可以。今天送饭的地点是滨江大道的公园卫生间后面。”
何子琳答应下来，安分守己地拿钱送饭。
当然这地点早就在司徒淼的监控下，经过勘察，今天蒋艺媚还在试探何子琳。
司徒东此前打算跟丢蒋艺媚，让她有行动，但事后他琢磨了下，否定了这事情。
蒋艺媚现在急着送饭，那就说明如果她匿藏了鲍里斯，那么鲍里斯处于饥饿状态，他快要忍不住。
司徒东就等着蒋艺媚因为心急而赌。
果然，第三天的晚上，蒋艺媚再次出现在IT酒吧。
而且，在她的授意下，何子琳的酒吧出现干架情况，蒋艺媚来的时候，酒吧里很混乱，经理们都在劝架，内室的入口被堵住。
蒋艺媚趁着司徒东无法挤开人群的时候，麻溜地在包间与何子琳交谈。
蒋艺媚神色严肃：“何老板，呆会你尽快将饭送到贫民区右侧后端的下水道里。”
“嗯，我还是放在那就可以了吗？”
她的提问，蒋艺媚没有怀疑，自己这会神色严肃，说明这次送饭比前两次不一样。
蒋艺媚说：“你打开下水道的盖子，将饭盒扔进去就可以走了。”
何子琳：“好，这次的酬金？”说着眼睛看向包间的门外，意思是你这次的酬金可要算上我找人闹自己酒吧事情的钱。
“三倍，够吗？”
“够。”何子琳美滋滋地回。
在蒋艺媚看来，她的表情也很正常，外面虽然在闹事，但也只是闹事，没有损坏酒吧的东西。何子琳不亏反赚。
“祝何老板顺利，我也该走了。”
蒋艺媚出了包间的门，快步往后门走去，时刻暗中留意司徒东跟出来了没。
从后门出来，走到巷子中间时，发现司徒东在后面跟着，蒋艺媚放心了。
然后她故意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一副有要事要做的样子，偶尔还企图甩开司徒东。
看着她的小动作，司徒东暗暗冷笑，对蒋艺媚的怀疑更深。
***
何子琳将车子停在贫民区较远的街道上，轻步往目的下水道走去。
才走几步，何子琳便发现有人跟踪她。嘴角闪过冷笑，跟踪人的道行很低级，不用看都知道是粤港的一些私家侦探，蒋艺媚终究没能亲自跟上来。
绕了几次巷子，何子琳将人甩开，在远离目标地下水道停下，飞快拉开盖子，跳了下去。
打开手机看着下水道的结构图，何子琳很快就走到目标的下水道里。
这结构图当然是司徒淼发给她的，何子琳很佩服司徒淼。蒋艺媚一和她说了这个下水道位置，何子琳发给司徒淼，过中时间很短。可司徒淼这么快就将详细结构图发过来了。
要知道，蒋艺媚选的下水道和何子琳刚才下来的下水道并不连通，如果没有司徒淼的结构图，何子琳无法走回到这里。
何子琳捂住鼻子，皱着眉往里走。
这腐臭的味道着实让人作呕。
鲍里斯真的在这？这臭是人能忍的吗？
走了一会，何子琳顿住脚步，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眯着眼睛看向前面。
前面很安静，只有滴水的声音，但何子琳知道，前面有人，那人很警惕，连呼吸都屏住在观察她。
“有人吗？”何子琳试探地低声问。
她没有直接叫鲍里斯的名字，乃是因为他得堤防这是蒋艺媚又一个试探，小心点总没错。
前方的黑暗中寂静一片。
半晌，黑暗中传出惊诧压抑的声音：“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何子琳心中大喜，果然是鲍里斯！而且鲍里斯显然也认出了她的声音，但不敢大意，才出口试探。
何子琳没有回答，将手机的光线对着自己的脸。
不远处，有移动的声音。
何子琳将亮着的手机屏幕对着前面，看清来人，何子琳快步走过去。
“鲍里斯！”
然后何子琳震惊住了，定在原地没动。
鲍里斯的样子实在是吓人，这会的坏境又昏暗，乍一看跟见鬼一样。
鲍里斯苦笑，慢慢坐在地上，“没想到，何小姐能找到这来。”
何子琳回过神，几步走到他面前，忍住他身上的腐臭，“你一直都躲在这吗？可让我好找。”
鲍里斯有点意外地看她，甚至有点动容。何子琳话语间毫无恶意，仿佛跟一个老朋友说话般，对于此时的鲍里斯来说，纵然他穷凶极恶，但他毕竟还是个人。
何子琳将饭盒放到他面前：“先吃点东西。”
鲍里斯眼中精光大放，抓过饭盒快速打开，狼吞苦咽。
何子琳看着他，在暗暗冷笑的同时不禁生出同情。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