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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很烈，街上行人很多，市民的生活依旧如常。
何天恒站在公园的大树下，看着地面沉思。
“天恒。”何子琳轻笑的声音传来。
何天恒抬头看，笑了笑，但笑中却有点无奈。
何子琳眼睛微眯：“出事情了？”
何天恒点点头，将杰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何子琳眉头紧皱：“我这边没有特别消息，这次帮不上忙了，抱歉。但这些资料你可以拿回去，也许我会有看漏的地方。”
出发前，何子琳就带着情报出来了。她想着，如果是询问什么，何天恒在电话里直接就问了，不必特意叫她出来。
何天恒接过她递来的皮包，点头：“嗯，谢谢。”
何子琳笑笑：“咱俩还客气么？”见何天恒依然沉闷脸，何子琳拍拍他的肩：“别哭着脸，你们这些事儿本来就很难。”
何天恒点头：“最近你注意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
“明白。”
***
卧底小组全体成员再次聚在一起。
虽然杰理的死让人沉重，但他们此时聚在一起，心中不由唏嘘感慨。
于果昏迷之后，他们就没有像今天这样聚集在一起了。
司徒淼说：“英国那边已经回复，结果让人失望。”
司徒东并不意外，淡淡点头：“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吗？”
司徒淼：“嗯，我们之前的推测极有可能是事实，杰理身亡并不是在英国。”
众人沉吟，再次失去了方向。以前还有赵向佳作为怀疑对象，现在毫无头绪。
何天恒：“师兄，你怀疑赵心怡和赵骅吗？”
司徒东：“目前为之，也就只有他们有嫌疑，但按照情势分析，他们的嫌疑并不大。”
于果沉吟说：“排除法吧，如果他们是清白的，那我们就找出他们清白的证据。”
众人点头。
苗正乔：“我去套过赵向佳的口风，他不知道这事情。而且即使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会告诉我们，横竖他都得判死刑。”
司徒东扫视一下众人，肃然说：“高度监视再次启动，大家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众人坚定点头。
于果：“我可以参加行动了，蒋艺媚对你特别，如果我出现，她会有行动。”
司徒东看着她：“不行，你如果想参与行动，必须尽快锻炼恢复好自己的身体。”
于果：“我会的，明天开始，我就回到警校去。警校设备齐全，我恢复的速度会加倍。”
“OK。”司徒东坚定看着她，这次没有再说让她慢慢修养的话。
其余人也坚定看着于果，眼里都是鼓励。
于果笑了，终于，他们不当她是病弱，而站在警察的角度对待她了。
警察，不需要矫情。
***
深夜，贫民区下水道。
腐臭的气味蔓延，滴水声显得那样阴深，老鼠飞快蹿过。
脚步声响起，滴答滴答的，由远至近。
黑暗的尽头，一个男人靠着肮脏的墙壁，看着来人越走越近。
蒋艺媚娇笑的脸呈现：“鲍里斯。”
鲍里斯眯眯眼睛，直视她，声音沙哑：“我还以为，你过桥拆河。”
蒋艺媚上下打量他，笑：“我说过，你能做掉杰理，并且在我来时你没死，我会和你合作。”
鲍里斯讥笑：“那你现在满意没？”
“很满意。”
鲍里斯艰难地动了下身体，顿时漫出一阵恶臭。
如果有光线，就能看出，此时的鲍里斯跟个死人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有凝固了的伤，瘦得露出骨头。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他一动，苍蝇飞散。
蒋艺媚捂住鼻子，冷笑：“没想到你的生命力这么顽强，这么多天下来不吃不喝也不死。”
鲍里斯冷冷看着她，眼里散发着怨毒的光芒。
蒋艺媚警告地看着他：“你不要不识好人心人，我救你出来，有将处理伤口的药留给你。”说着，目光落在他旁边翻开的医药箱里。
鲍里斯咬牙没做声。
蒋艺媚冷声说：“你应该知道，一旦你暴露出来，或者我来给你送吃的，你现在已经死了。”
鲍里斯收回杀人般的眼神，闭上眼睛：“那我现在能吃东西了吗？能出去了吗？”
蒋艺媚很满意他的屈服，淡声说：“我会把吃的给你送来，但在你没法行动自如的情况下，你还不能出去。”
鲍里斯没有反对，默认。他明白，如果出去后他没有逃脱警方追捕的能力，出去也是个死。蒋艺媚显然不会出手相救，她并不想被警方发现她在做的事情。
这个女人很狠，救了他，却让他自生自灭。鲍里斯都看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蒋艺媚微笑：“你不用琢磨，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的是黑死总部的大权。”
鲍里斯讥笑：“不是赵心怡和赵骅要吗？”
“这有区别吗？”蒋艺媚阴冷看他。
鲍里斯识相地没反驳，此时此刻，他是她刀下鱼肉，不能惹恼她。
蒋艺媚冷声问：“你之前一直联系的军火制造商，可给我记清楚了，等你恢复后，如果你敢不说，我随时能杀你。”
“我要见赵心怡和赵骅。”鲍里斯沉声说。
蒋艺媚：“如果你还能活着恢复行动力，我会让你见。”
鲍里斯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蒋艺媚冷冷看他两眼，转身离开。
鲍里斯想见赵心怡和赵骅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她没有做主权。鲍里斯想要分摊黑死组织的股权，而赵心怡和赵骅才是能做决定的人。
蒋艺媚对黑死组织没兴趣，她是变节了，但没有贪婪到非人状态。她更想能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获得金钱。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仍然是司徒东的存在。黑死组织站在罪恶的最高端，司徒东对其怨恨至深。如果她想和司徒东重续前缘，她就不能要黑死组织。
如今潜伏在赵心怡和鲍里斯身边，蒋艺媚在做两手准备。
如果他们没被警方逮捕，那她继续享受金钱。而如果警方能将黑死组织捣出来，那她就在关键时刻举报给警方，还能转白。
届时，她在司徒东眼里，是浪女回头金不换。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