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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里斯敢这样走出来,摆明他的自信,同时他也赌赵心怡想要的是答案,而非下杀手。
如果是赵向佳的人过来,鲍里斯肯定不是这种应对。
但是,蒋艺媚的防备也是对的。虽然鲍里斯有恃无恐,但他这种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两手准备,如果赵心怡突然要杀他,那他也能随时击毙她。
夜风中,鲍里斯耐心站在那,等着赵心怡的回应。
赵心怡深呼吸几下,缓缓站起身,看向鲍里斯。
鲍里斯第一时间看见她,微笑不语。
赵心怡抬步而出,慢慢走近他,在距离他几米外停下。
“赵小姐好本事,这么快就找出我来。”
“先生也好本事,这么久都没被我爸找到。”
四目相对,撞出火星。
鲍里斯淡笑:“赵小姐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赵心怡沉着脸,冷声说:“我妈的死,是你做的吗?”
鲍里斯笑了:“赵小姐是爽快人,不拐弯抹角,我喜欢。”
赵心怡冷道:“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内情。”
鲍里斯笑:“我说的,赵小姐是否相信?赵小姐就凭我的三言两语,能信吗?”
“你可以说服我。”
鲍里斯挑眉打量她半晌,嘴角微翘:“好啊。”
话落,果真将事情姗姗道出,无数的细节让赵心怡的脸越听越沉。
过了许久,鲍里斯终于将事情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心怡愤怒又哀伤的脸。
“赵小姐可还满意我说的事情?当然,回去后,赵小姐可以根据这些细节细细调查,不会让你失望。”
赵心怡审视地盯着他,拳头握得紧紧的,杀气布满她全身。
鲍里斯悠闲说:“幕后主谋,就是你爸爸。我想,赵向佳已经和你说过,是张劲策划,由我动的手。至于信谁的,还得看赵小姐的判断。”
赵心怡的脸染着寒霜。信谁的?她已经有了答案。鲍里斯说的一切细节,环环相扣,明眼人都看出来是赵向佳所为。
之前怀疑亲爸,赵心怡还有点侥幸的心态,这会听着鲍里斯一一道出,赵心怡如坠冰窖。
细思极恐。
自己的生父是那种连老婆都杀的人,这放在谁身上,都战栗不愿意相信。
鲍里斯撇了她一眼,“话我已经说清楚,请恕我不奉陪!”
他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定定看着赵心怡,目光中带着警告的味道,明显在告诉赵心怡,如果想动手,你想清楚了。
鲍里斯在说出一切时,心里也有警惕,毕竟,幕后主谋是赵向佳,但动手杀赵夫人的是自己。赵心怡怒极要杀他也无可厚非。
赵心怡阴冷地看着他,杀气浓郁。
耳边,及时响起蒋艺媚严肃的提醒:“小姐冷静!让他走。”
闭上眼,深呼吸几下,赵心怡再次睁开眼时,满是怨毒:“鲍里斯,下次不要再被我看见你,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鲍里斯挤挤眼,“谢谢赵小姐提醒,咱还会再见的。”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看似危险的碰面,会如此安静结束。
夜风再次说着,空气里飘着废铁积压的味道,让人生厌,犹如赵心怡此时的心情。
蒋艺媚走了出来,在赵心怡身旁站定:“小姐,咱回去吧。”
赵心怡咬着牙:“鲍里斯的人都走干净了吗?我不想你暴露。”
蒋艺媚自信:“嗯,都走干净了。”
“能追踪到吗?”
“能。”
赵心怡满意点头,跟着蒋艺媚离开。
***
卧底总部。
何天恒大步而进,一进门就看见司徒东沉默地坐在会议桌前,司徒淼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看着自己哥哥。
见到何天恒,司徒淼立即站起身,想走过去,但忍住了,示意何天恒看她哥哥。
司徒东似乎沉浸在思绪中,居然没有发现何天恒来了。
诡异。
何天恒朝司徒东走去:“师兄。”
司徒东立即回过神,抬眼看他:“天恒来了。”
何天恒在他身旁坐下:“师兄,蒋艺媚是什么人?”
司徒东说:“跟我说说你见到的场景吧。”
何天恒点头:“我离得远,看得不太清楚,但最后蒋艺媚和赵心怡的接触我看到。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可以看出,赵心怡对蒋艺媚言听计从,她应该是赵心怡的军师。看上去,两人认识了好久。”
司徒东沉吟。
何天恒和司徒淼不觉对视一眼,满心疑云。
瞎子都看出来,司徒东对蒋艺媚的态度很诡异,似乎认识,而且这认识的过程并不愉快。
良久后,司徒东终于回过神来,见何天恒和司徒淼眨巴着眼看他,略感汗颜:“抱歉,我走神了。”
何天恒:“师兄,你还没说蒋艺媚的事情,你之前说认识她是怎么回事?”
开始听司徒东说认识,何天恒只以为是关于案子任务的认识,现在看来,司徒东和蒋艺媚是私下认识那种。
司徒东叹了口气,说:“蒋艺媚,以前是警察。”
此言一出,何天恒和司徒淼大惊。
司徒东的声音很轻,很冷,很缥缈:“她是我的前女友。”
“!!!!!”何天恒和司徒淼倒吸气!
司徒东垂目沉声说:“当年,蒋艺媚也在曼谷执行卧底任务,我发现了她的身份,一来二去,就喜欢上了。”
何天恒眼睛一亮:“那蒋艺媚是自己人?”
司徒淼却放松不下来,她想的可是还在医院昏迷的于果。
司徒东:“不是。”
何天恒和司徒淼再次惊呆。
司徒东:“她变节了,我在曼谷执行任务时,发现她告密,将她绑了起来,打算任务完成后把她交给警方。可被她逃走了,然后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她居然攀上了赵心怡。”
何天恒和司徒淼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消息太惊天动地,他们还没能消化下来。
惊讶过后是沉默。
三人都垂目不语。
卧底变节,身为警察的他们,又如何不痛心。
半晌,司徒东低低开口:“艺媚很聪明,十分难对付。”
司徒淼低声问:“哥,你怪她吗?”
司徒东苦笑:“能怪她吗?曼谷时卧底的压力很大,警察也是人,扛不住也无可奈何。”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重重的惋惜和痛心。
身为警察,变节是一种耻辱。
司徒东淡声说:“以后,我们得紧盯着蒋艺媚。”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