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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走上8点。
警局外面，停着一辆拉风的法拉利。
何中迈着不甘的步子走近警局。
何天恒毫无表情地看向警局门口。
何子琳的目光落在何天恒脸上。
何天恒突然扭转头，看向何子琳，眼中都是厌恶。
何子琳并没有因为被何天恒发现她在看他，而有半点尴尬，她的脸也沉了下来。
四目相对，敌意频生，良久不语。
最终，何子琳首先开口：“以后不要再跟这些人接触！”
其实，何子琳心中不无感慨，她没想到，何天恒竟能如此沉得住气，她还以为他会忍不住先开口。
何天恒不屑看她，冷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何子琳心中一堵，转头看向车窗外，目光迷离，似乎在想着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何天恒冷漠地看她：“做偏门，是不是很赚钱？你是不是很满足？你眼中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严厉的质问声，让何子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转头看他，眸中同样是严厉：“我就喜欢钱怎么样？那也得我震得住才可以！你以为你能跟我比？你不过是一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拖累别人的小子而已！”
“啪！”
一声脆响！
何子琳的脸侧向一边，火辣辣得痛起来。
她愤怒地转回脸，果断扬手一巴掌！
扇在怒气冲冲的何天恒脸上。
何天恒不闪不躲，任何子琳的巴掌落在他脸上，眼中的怒火丝毫不减。
火药味蔓延整个车厢。
何子琳扯扯嘴角，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滚！”
何天恒何尝不想走？他一点也不愿意跟她呆着同一个地方。
但是他还不能走。
何子琳身上的疑点太多，他必须要弄清楚。
何天恒冷冷开口：“你为什么知道警方这么多消息？你为什么会查赵向佳？黑死组织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口气问出心中所疑。
何天恒紧紧盯着何子琳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表示，你不招待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何子琳的冷意丝毫不比他的少，回视他：“呵，原来想知道这么多事情？”
口吻变得玩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呢！”
何天恒心头暗紧，意识到他失态了。可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面对何子琳，他很多次想要去抽死她。
第一次去IT酒吧排除她嫌疑的时候，他就想打死她。为了任务，他生生忍住了。
而现在，她居然和何中有很多关联！而且她还做着连警方都没能摸清的情报生意！
她什么时候发展到这样恐怖的地步了？！
不要命了吗？
这个念头闪过何天恒脑海，他立即一阵厌恶。
他竟然在担心她？
何天恒绷着脸，死死盯着何子琳，不让她看出一丝情绪破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
何子琳眯起眼睛，暗暗惊讶。
她惊讶何天恒掩饰得很好，明明他内心很愤怒，愤怒到想杀了她，可他脸上，还能绷住。
多年不见，变化如此大么？
何天恒盯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何子琳也盯着他：“你为何不当警察，去做这些阴暗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互相死盯，谁也不想回答。
良久良久，这次，何天恒认输。
何天恒讽刺道：“你不是说我连自保都做不到还要连累别人吗？警察我还能混下去？钱，我也喜欢。”
何子琳看向他的目光变得痛心疾首，良久低声道：“除了警察，你还可以做别的，不需要玩命，我可以给你钱让你去做你想做的生意。”
何天恒嘲笑不屑道：“谢谢，你的好意，留给想要的人吧！”
何子琳紧咬牙关：“你当真不回头？！”
何天恒：“你先检讨你自己！不要废话，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何子琳深吸一口气：“我爱钱，为了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何天恒冷冷看她，失望和厌恶从他心头交换飞过。
车门打开，何天恒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子琳紧握拳头，死死盯住他离开的背影，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变换。
她就这么一直呆呆地看着早已没有何天恒身影的方向，到最后，面无表情。
***
卧底总部。
何天恒站在门口处，惊讶地看向里头的人。
司徒东和于果，还有司徒淼都在，齐刷刷地看向何天恒。
何天恒愣了一下，迈步进门，开口便问：“大家知道我来？”
司徒东指指椅子示意他坐，微笑：“你在警局门口的时候，淼淼就发现你了。”
何天恒恍然一笑。
司徒东道：“说说情况吧。”
何天恒点点头，将何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徒淼和于果立即行动，跑到电脑前开始整理追踪资料。
司徒东看向何天恒，淡声说：“有什么话，问吧。”
何天恒微怔。
司徒东笑了笑：“你刚把何中送去自首，马上就回来这，不是因为有很多疑问吗？”
何天恒略惭愧：“对不起，我又冲动了。”
司徒东破天荒没有指责他，温言道：“这些天你跟在何中身边，压力过大，你能一直扛住很不错。现在你回来总部，不碍事。”
确实，何天恒已经套出何中的内部信息，剩余的工作可以交给警方重案组跟进，他是收网归队的时候了。
何天恒默了默，抬头看向司徒东：“师兄，何子琳是什么人？”
在于果出现在码头救他们的时候，司徒东便料到何天恒会来问。
司徒东缓声道：“如调查资料，何子琳是做情报买卖的。她确实收到消息何中在码头出事情，派人过去搭救。于果掉包了。”
何天恒顿时明白过来，皱眉：“那等何子琳真正派的人回去，不就发现被掉包了？”
司徒东笑了：“发现了也没事，她想追查也追查不出来的。最多只知道人被掉包了，而且她没有任何损失，她也不会归根到底。”
何天恒脱口道：“我们不能小看何子琳，她的情报网很强悍。”
司徒东很自信：“天恒，你对师兄没信心？”
何天恒微微一愣，对上司徒东自信的眼神，没由来再次生出信任。
何天恒忍不住再次问：“何子琳，真的不是警方的人？”
司徒东笑：“确实，何子琳的情报灵通到连我也佩服，但她的确不是警方的人。淼淼后来又去调查了一下，何子琳除了情报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她纯属用情报换取金钱。而她很奇怪，玩命赚来的钱，她也只存在银行里。至于她的生活，不奢侈也不节省，奇怪的一个人。”
何天恒心中一沉。
何子琳说，如果他想要做什么生意，她会给他钱......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