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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恒静默了良久，声音有点低：“赵向佳的要求。”

　　“确定？”

　　何天恒又是一阵沉默。

　　司徒东也不催促，看着外面的道路。

　　“是我提议赵向佳的。”何天恒低低说。

　　司徒东扭头，盯着他：“还有呢？”

　　何天恒咬咬牙，抬头回视司徒东：“我想救何子琳。”

　　司徒东嘴角掠过一丝笑，看不出这笑到底属于哪一种情绪：“还是不愿意说你和何子琳的关系？”

　　何天恒的语气略显苍白：“师兄可以不问吗？”

　　司徒东没说话，单单看着他。

　　何天恒轻轻吸了口气：“我不会做对不起警方的事情，如果何子琳有违法行为，我也不会纵容。”

　　良久，司徒东收回目光，耸耸肩：“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何子琳的身份。”

　　何天恒愣了愣：“我们？”

　　司徒东抿嘴一笑：“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说，这样才叫公平吧？”

　　何天恒目光闪了闪，心潮涌动。

　　司徒东展颜一笑，启动车子，离开。

　　***

　　警局。

　　苗正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闪烁的灯光。

　　他知道何天恒去救何子琳了，也知道司徒东去截何天恒了。

　　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时光，飘到久远的回忆中。

　　其实他并不想隐瞒什么，只是尊重何子琳和何天恒的意愿而已。

　　笑了笑，苗正乔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就由着司徒探索吧，也许事情就要摊出来，何天恒的心结才会解开。

　　***

　　第二天，医院。

　　何子琳缓缓睁开眼，一个脑袋挂在她眼顶。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郑明天两眼袋乌黑，手缠满纱布，惊喜地说。

　　何子琳眨巴下眼，慢慢坐起身，看看左右，说：“你在这守一夜了呢？”

　　郑明天笑笑：“是的，毕竟你救了我。”

　　何子琳翻翻眼，说：“我口渴了。”

　　郑明天颠屁颠屁地走到一边倒水去。

　　何子琳瞧着他那样子，忍不住失笑。郑明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在粤港出了名的毫无顾忌爆隐私，不少隐私还是他添油加醋写出来的。

　　何子琳原本还以为，郑明天这货是个强势的人，不想挺怂的。

　　想起在酒吧时，他被两名女服务生吃得死死的情景，何子琳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得出来？伤口不痛了？”郑明天拿着水杯过来，递到她跟前。

　　何子琳接过，喝了两口，笑了笑：“挺疼的。”

　　郑明天坐在椅子上，后怕地说：“那你赶紧躺下，昨晚他妈的走运了，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何子琳抿嘴一笑：“你的伤没事吧？”

　　郑明天：“没事，子弹打歪了，伤得不严重。”

　　何子琳点点头，温声说：“那你还写报导不？”

　　郑明天泄气：“我不敢写，这事儿大发，我还得留着小命。”

　　何子琳噗嗤一笑：“算你聪明，最近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被人灭口了。”

　　郑明天一脸害怕：“你能罩着我吗？”

　　“噗~你这人真可爱。你会交保护费吗？”

　　“交交交，但请你打个折扣。”

　　何子琳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以后你有我需要的情报，就免费提供给我吧。”

　　郑明天纠结。

　　何子琳挑眉看他。

　　郑明天立即说：“好好好。”

　　“这还差不多。”何子琳展颜笑了笑，脑中掠过何天恒的脸，沉思。

　　郑明天直直看着她，问：“何小姐，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何子琳看了他一眼：“我是什么人？这点小风浪我还不放在眼里。”

　　郑明天眨眨眼，讨好脸：“何小姐，你以后能不能便宜卖点情报给我？”

　　何子琳：“你还上脸了？”

　　郑明天嘿嘿一笑，不语。

　　何子琳沉吟一下，问：“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郑明天眼珠子转了转：“你想问昨晚救我们的人有没有来过是吗？”

　　何子琳看了他一眼：“来了你也认不出来。你说有没有人来过就行。”

　　郑明天点点头：“我通知了你店里的经理，来了两个人。这会她们出去买东西了，我说你的员工心还真大，听医生说你没事了，她们立即就不着急了。”

　　何子琳笑了笑，又问：“还有谁来过？”

　　“来了名警察，叫苗警官。”

　　柔和从何子琳脸上一闪而过。

　　郑明天继续说：“苗警官说等你醒了，他会带人来录口供，对了，我去，我还没叫医生给你检查呢！”

　　说着就去按护士铃。

　　何子琳超级无言，这人真的是记者？脑抽得很呢！

　　“然后就没别人来了吗？”

　　“没了。”

　　“哦。”何子琳轻轻应了声，满是失望。

　　郑明天想问那人你是不是认识啊他是什么人啊之类的，但还是忍住了。

　　何子琳甩开心中的失望，沉吟着。

　　很快，医生进来给何子琳检查完毕，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便去通知苗正乔了。

　　苗正乔来的速度也很快，一接到通知就赶来了。

　　郑明天的口供已经录完，见到苗正乔来，他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苗正乔看向何子琳，温声说：“天恒去救你了吧？”

　　何子琳点头，带着失望：“我还以为他会来看我。”

　　苗正乔安慰：“他能去救你，证明他还是在意你的。这次他可是瞒着我们去救的你。”

　　何子琳惊讶，接着惊喜说：“不是警方安排的？”

　　苗正乔微微一笑：“司徒还特意说静观其变，可天恒很心急。”

　　何子琳嘴角荡出大大的笑。

　　苗正乔也笑了：“你怎的就不关心司徒怀疑的问题呢？司徒这次很有针对性，在试探我和天恒。”

　　何子琳笑：“没什么比天恒更重要。”

　　苗正乔抿嘴笑笑，正式说：“洪才那边，我会尽快处理的，不会让他再找你麻烦。”

　　何子琳点点头，她刚才就在琢磨这事。

　　苗正乔看了看门口，又看回何子琳，微笑：“你认识郑明天？”

　　聪慧如何子琳，她一眼就看出苗正乔想的是什么，淡声说：“苗警官，请你不要往别的地方想，我并不想谈恋爱。”

　　苗正乔抿嘴笑笑，温声说：“有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何子琳神色淡淡：“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完，不想牵连别人。”

　　苗正乔看了她两眼，轻叹一声：“我先回去了，最近你小心点，等我处理好洪才的事情，再通知你。”

　　“嗯。”

　　看着苗正乔离开的身影，何子琳陷入了沉思之中。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