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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通了,那头的鲍里斯声音很低沉:“老板。”
“你们在哪?”
“刚刚回到山洞中。”
“我的车子被炸,你们知道吗?”
鲍里斯的声音很惊讶:“什么?老板有没有受伤?”
赵向佳寒着脸:“我没事。”
“那就好,我们炸珠宝店时警察就出现了,第一时间就逃走,没有留意老板那头的事情,很抱歉。”
“没事,你们小心隐匿,不要被抓到了。”
挂了电话,赵向佳眯着眼睛,充满杀气。
鲍里斯的语气没有任何异样,但赵向佳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消除怀疑。
他在等,等警方找他。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何天恒进门告诉他,警察来了,传他去警局。
赵向佳冷笑着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跟着何天恒出了门。
***
这回,苗正乔和司徒东都没有迎接赵向佳,两名警员循例问了赵向佳一些事情,然后就将现场发现的一些子弹分析结果告诉了赵向佳。
赵向佳面沉似水。
分析结果当然直指黑死组织,珠宝店的子弹和袭击赵向佳的子弹是一样的。
赵向佳沉默不语,回答了一系列的问题之后,他再次安然地离开了警局。
赵向佳拒绝了警方保护他的要求。这趟来警局,瞎眼都能看出警方正在幸灾乐祸呢,即使是保护,那也是走个过场。
虽然警方这样做是不对的,在没有罪证指明赵向佳是罪犯,警方都必须护他周全。但赵向佳已经懒得去想这些事情了,如果他再受到袭击,警方只会借着保护他的名头在袭击现场寻找抓捕他的证据。
反正有警员在身边,对赵向佳都不利。
从警局回到家中,赵向佳的手机响了。
是黑死组织那边的太空号码打来的,回复赵向佳何天恒的底细很干净。
赵向佳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挂掉电话就把何天恒喊了进来。
何天恒恭敬地来到赵向佳跟前:“老板。”
赵向佳温和地说:“小天,你敢到警局证据室吗?”
何天恒略微诧异地看他:“可以。”
赵向佳满意点头:“你去帮我将珠宝店和袭击我的那些子弹证物偷出来。”
何天恒略疑惑,张嘴想问,但又忍住:“好,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去。”
赵向佳微笑:“很好,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奖金。小天,这事你要能做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
何天恒略受宠若惊地看他一眼:“谢谢老板。”
“去吧。”
***
何天恒趁着“去警局偷证物的时间”回到了卧底总部。
司徒东、苗正乔和司徒淼全部在这等着,看到何天恒,大家的心情略感放松,赵向佳终于上钩了。
何天恒问:“还没找到罗月希吗?”
司徒淼叹气:“还没有,杰理这几天一直都没回复我,而且黑死网络这几天的操作也没有之前那么精密。我想杰理可能出事了。”
何天恒:“赵向佳现在很信任我,我回去后会找机会问出来。”
司徒东:“要小心,不能冒进。”
何天恒:“我知道的。”
司徒东问苗正乔:“师父,吴俊伟那边有情况吗?”
苗正乔:“昨天开始,吴俊伟开始收集各种人的资料。”
何天恒皱眉:“收集资料?鲍里斯想干什么?”
苗正乔:“暂时不知道,总之不会是好事情,我们都得盯紧。现在咱先让鲍里斯和赵向佳内讧,我们好入手。”
何天恒:“不趁机抓获他们?只挑拨?”
司徒东:“目前,咱最重要的是先救出月希,先让赵向佳和鲍里斯互相怀疑,那样也就离露出破绽不远了。”
何天恒沉吟,说:“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中午。
赵向佳书房中,杯子饰品摔了一地。
何天恒笔直地站在赵向佳面前,垂目不语。
赵向佳暴跳如雷地发泄一通后,眼睛死死盯在桌面上那叠检验报告。
昨晚何天恒顺利地将证物拿回来,早上按照赵向佳的吩咐找人检测,结果自然是子弹一致。
赵向佳阴冷地坐回椅子上,心中狂怒。没想到,鲍里斯竟然这么忍不住,刚刚再临粤港就想对自己出手。
沉默良久,赵向佳终于缓和了情绪,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支票,推给何天恒。
何天恒眼睛异彩连连,显然被钱吸引了。
赵向佳很满意他的反应,微笑:“小天,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心腹。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做,你可愿意?”
何天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桌面上的支票,说:“老板请说。”
“你去帮我杀一个人。”
何天恒惊讶地抬头看他。
赵向佳嘴角还是挂着笑:“敢吗?”
何天恒沉吟。
赵向佳:“五十万。”
何天恒的眼睛闪了闪,半晌抬眼直视赵向佳:“敢。”
赵向佳满意一笑,转而眼睛变得阴冷,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址。
何天恒的脸绷得紧紧的,总算没把心中的激动表现半分。
赵向佳让他去杀的,正是罗月希。他没说是谁,但何天恒也只能想到罗月希。
地点就在粤港中心,贫民区的某个地窖。
地窖一直都是最难寻找的地方,没有网络,而且贫民区的人都很隐秘混杂,除非发现大事情,否则很难从那寻找出目标。
而且,困住罗月希的地窖应该是赵向佳的人暗中新挖的,也正因为如此,警方都一直没有发现。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何天恒的推测,没有见到罗月希之前,一切都不可信。
***
凌晨一点。
贫民区。
四周显得特别阴森,贫民区长久积郁的低气压和潮起,让人一走近这,几乎都能嗅出罪恶的气息。
何天恒穿着黑衣,在暗巷中穿梭。
司徒东带着几名警员也在暗处跟着何天恒。
何天恒有目标地址,寻找起来不费劲,很快就来到了赵向佳所说的那间屋子。
这屋子四层高,破烂程度让人为之感叹。但这屋子都住满了各种落魄的人。
一层有五户人。
赵向佳给的位置是一层最右边的房间,也只有一层能挖出地窖了。
整栋屋子都很安静,住户们都已经入睡,附近没有任何灯光,看起来像一栋死楼。
何天恒小心地靠近右边的房间,在房间后面的窗户站定,观察倾听。
赵向佳说,这里有两名看守的人,等何天恒见到他们,就说出暗语,这样对方就会听从他的吩咐。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