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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阿诚说的是真的吗?"
阿元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余昭见了脸色大变,他在床上挣扎了几下一把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便欲起身,却不曾想,由于太过用力,肋骨骨折的地方便感觉到异常疼痛,整个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少?!"
阿元与阿诚见状,异口同声地大呼了一声。
这时,阿元连忙上前一把按住余昭的肩膀,"余少,你的伤还没好,医生特意嘱咐过当你醒来可千万不得随意动弹,否则,骨折的地方十之八九又得断了,二次伤害的话,痊愈的时间可得翻上一番了!
再者,若是好巧不巧戳破了心肝脾肺肾什么的,那你这又得挨刀子了!大小姐现在被放在重症监护室内,你就算去了也见不到她人,你又是何必呢……
不如,不如,咱还是算了,先歇着,好好养伤,哪怕一天,半天也成。"
余昭先是展颜一笑,轻轻拍了拍阿元的手背随后又向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无须担心,接着,便一手掀开了床被。
阿元好话赖话已然说尽,他见余昭仍旧要起身,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余昭若是铁了心要做什么,其他人再怎么样也拦不住。
无奈之下,他朝阿诚使了使眼色,他二人便轻柔的扶着余昭慢慢下了床,平日里大步流星走路的余昭,出这个不足十米的病房便花了好几分钟。
阿诚见了,那眼泪不由自主地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他生怕余昭见了会嘲笑自己,便偷偷地使劲抹了一把眼泪。
阿元瞥了一眼,假装没瞧见,最后,还是余昭轻笑着说了一句,我没事。
既像是在给阿诚打气,又像在安慰自己。
幸运的是,余昭的病房与陈梓苗的监护室同在一个楼层,出了病房直行几米,再走过转角再直行二十来米遍到了。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步伐来说,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情,可换作此时的余昭……这一点点距离便犹如脚踩荆棘一般,每行一步都感觉浑身像在撕扯。
短短的距离,余昭花了五分钟不过是才走过一个转角罢了,仅这片刻间,他的额头便因疼痛难忍而布满了汗水。
"余少,要不……换作我背你过去吧?看你这样,兄弟的心里真是堵的慌。"
这时,余昭伸手扶住过道旁的扶手,先是抹了一把汗,接着又吃力的挥了挥手,呼哧呼哧的喘了口气,他转头看向阿诚,"你也是这么想吗?"
阿诚抽了抽鼻子,撅着嘴没有说话。
"放心吧,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没事,你们可别小瞧我,以我现在的身子,还是能挑你们两个的咧,嘿嘿。"
"……"
"嘿嘿嘿。"
余昭这话说的,既像是在安慰他们两个,又像是在给他自己打气。
就这样,余昭三人走十步歇两步,慢吞吞的也终于走到了陈梓苗的监护室,由于里边的窗帘被拉上,玻璃也是隔着厚厚的一层,其实根本瞧不见她。
无奈,阿元只得扶着颤颤巍巍的余昭又走到病房门口,阿元先是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在门口的小窗户往里瞅了半天,随后,兴奋地朝余昭招了招手,低声细语的说道:"看到了看到了,余少,大小姐在里边呢,旁边围着好几个穿着无菌衣衫的护士与医生!"
"在哪?!在哪!嘶~"
余昭一听,急忙想往里瞅一眼,却不想因为踮起脚尖又一次拉扯到了伤口的地方,疼的他咿咿呀呀了半天。
他强忍着痛往阿元手指的方向观察了一会,终于让他看到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陈梓苗,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鼻子上罩着辅助的氧气呼吸机,透过窗户看向心电图的机器显示,陈梓苗的心跳似乎不太稳定,有一下没一下的跳着。
虽说余昭对她没什么感情,可此时的他还需要陈梓苗的帮忙,他还需要与陈梓苗结婚从而接近三爷。
再说,陈梓苗是无辜的,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了陈梓苗,否则,他的心只会更加觉得负有负罪感。
这次的事情,飞碟若不是因为他余昭,陈梓苗也不至于变成如此地步,若是陈梓苗因此而丢掉性命,背负那强烈的自责与负罪感而活的余昭又该如何走下去。
正因如此,余昭这才会在醒来听见陈梓苗病危之时才会如此激动与倔强,他必须要来见陈梓苗一面,他在心底为陈梓苗祈祷,希望她能坚强的活下来,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如此。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她望着余昭三人,"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icu吗?"
"护士姐姐,里面的人是我们的大小姐,这位是她的未婚夫,他想过来见一见她。"
阿元一脸憨笑的望着护士说道。
"不行喔,这里是icu,病人需要极度的安静与休息,即使是家属也是不能见人的,你们还是走吧,你们放心,有我们24小时在这里看护,病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的。"
阿元本打算再说上几句,余昭朝阿元挥挥手,他歉意的笑了笑,对护士说道:"好的,小姐姐,我们不进去,我就在门口望一眼,求求你了就一眼,看完我马上走。"
护士姐姐望着余昭帅气而又苍白的脸庞为难的点点头,"虽说隔着门窗,但这附近也不能有人经常逗留,谨防有细菌病毒侵入,你们赶紧瞧一会,马上走。"
"好好好,谢谢护士姐姐。"阿元面色一喜,连忙答道。
"那谢谢小姐姐了,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余昭朝她笑了笑。
这温柔一笑,护士顿时被余昭搞的脸色微红,使得她害羞的低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余昭他们听没听见就一阵小跑匆匆离去,弄得阿元与阿诚一脸惊愕与呆滞。
"……"
看看从来牛批,余少果然是千年杀,无须言语表达,凭他这么一笑竟也能让这些妹纸们心花怒放,我阿元简直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长得这么帅,怪我咯。"
"啊啊啊,什么叫旱的旱涝的涝,老天果然是没眼啊,凭什么这种禽兽连生病都能这么轻易地撩到妹纸,让我等站在岸上的人情何以堪呐!"
阿元夸张的在一旁顿足捶胸,好一阵感叹,就在阿诚这小子也在一旁狠狠地跟着点头。
余昭被二人逗的当场笑了,不过却因此而连咳了好几下,每咳一次而又牵动到伤口,让余昭有苦难言,阿诚吓得慢慢伸手在余昭后背一阵抚摸,末了,阿诚还张嘴无声地指责了阿元几句。
阿元只好尴尬地在一旁挠了挠头。
好一会,余昭这才止住咳嗽,"行了,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都小声些,再看一会苗苗我们就走,别打扰到她休息。"
二人相继点了点头。
……
回到病房,二人再次轻轻地扶着余昭躺下,阿诚将余昭的床调到舒适的角度,让余昭稍稍感觉舒服了不少。
余昭沉吟不语,过了一会,他眯着眼睛面含杀气的说道:"这次的事我与飞碟结下了死仇,已然是不死不休了,之前我还看在他是大炮的儿子份上对他百般忍让,看来我还是太过妇人之仁了些。
阿元,近段时间你给我好好观察飞碟的动向,待我的伤好上些许,这次,我务必不会再放过飞碟,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才好,一劳永逸。"
"噗呲~"
没成想他这本是极为严肃的一段话,阿诚与阿元却在一旁捧腹大笑,弄得余昭莫名其妙,不,是一脸懵逼……
好半晌,二人才止住笑容,这时,阿元捂住眼睛,他实在是被余昭的话搞的笑出了眼泪,阿元摆摆手说道:"余少,我觉得古人有句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于飞碟……我看你还是放过他算了吧。"
"为何?从我醒来之后你们便对飞碟的事情只字不提,我就觉得奇怪的紧,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倒是快说,是不是他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竟然连你们都要为他说好话了。"
"不不不,余少,天地良心,我们真没收过飞碟一分钱东西,只是,我也觉得你还是放过飞碟吧,因为……"
"因为什么?"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余昭不免催促道。
"因为飞碟他已经被你给弄死了,你若是这样还不放过他,你就得去下面找他报仇去了,哈哈哈哈……"
"对对对,余少神通广大,兴许,他还真有这个本事亲自去下面找飞碟报仇雪恨,哈哈哈,想想就刺激!"
"什么?!阿诚,阿元在说什么?飞,飞碟死了?"
余昭听罢,顿时惊呼出声,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他那因为激动而突然起身拉扯到伤口的痛楚,余昭似乎都顾不上在意了,显然,这个消息确实是他醒来之后的第二个让他震惊的事情。 缉毒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