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我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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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美玲关机状态一直延续到了下晚自习,全胜下了晚自习回来宿舍看到我还在,无限失望地长叹几声,没再与我说话,顾自洗洗上床去了。
我也懒得与他搭话,这小子在担心我不走。我不走,他的危险就会一直存在,谁能保证他的偷拍事件不在某天突然曝光出来?全胜不再叫我“老王”,改口叫“哥”,一口一声,仿佛要将我的意志叫摧毁。
宿舍楼的喧哗终于沉寂下去,灯光开始次第熄灭。
全胜从床上欠起身不耐烦地说:“哥,关了灯吧,要休息了。”
我笑笑,起身去关了灯,拉开门出来。
走廊里没有人,几盏晕黄的灯悬在头顶,将一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映照得斑斑驳驳。偶尔有轻声的咳嗽从房间里飞出来,丢在空旷的夜空里,寂静无声。
我下楼,路过宿管门口时,看到宿管员拿着个手机在看视频,一张脸笑得无比淫荡。
联系不上翁美玲,我要铤而走险。
电话打给黄婉,她吃惊地问我:“怎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要找翁美玲的事说了出来。
黄婉在电话里沉吟好久,才轻轻叹口气说:“我也帮不上你。”
绝望从脚底迅速冲到头顶,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手向我挤压过来,以至于我甚至不能呼吸。
我说:“黄老师,我翁妈妈是你叫来的,你要负责。”
黄婉迟疑一会说:“要不,你先来我这里,我们想想办法。”
黄婉住在学校的教工楼,这栋楼住着的都是单身老师。教工宿舍楼很大,住的人并不多。只要结了婚的老师,都不住这里。
我沿着幽暗的林间小道,快步往教工楼走。路边的草丛里已经有虫儿鸣叫,预示着夏天很快就要到来。
我按照黄婉告诉我的楼层门牌号,径直上了五楼。
门一开,看到黄婉一身居家服饰,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局促起来,半夜闯老师住处,本身就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何况还是个美女单身老师。
“还不进来?”她扬起尖尖的下巴,珠圆玉润地说:“要把自己站成风景吗?”
我尴尬地笑,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中大的学生了,也就是说,眼前的黄婉,不是我的老师了。于是心一横,昂首进屋。
“茶还是咖啡?”黄婉问我。
“都不要。”我急匆匆地说:“我要找到我翁妈妈。”
黄婉便转过身去,问我:“你翁妈妈去了哪里?”
翁美玲走之前没告诉我去哪,但我从她的言语里听出来她一定是去找钱大有了。于是我肯定地说:“她去找钱大有了。”
黄婉哦了一声,转过身来,递给我一杯咖啡说:“既然她去找钱处长了,你急着找她干嘛呢?”
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说:“我怕她出事。”
黄婉楞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奇怪地看着我说:“能出什么事呢?他们是老同学,聚在一起多说说话,能出什么事啊?”
我将咖啡接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了声:“谢谢。”
黄婉莞尔一笑说:“就这事啊?王者,你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我脖子一梗说:“你不懂。”
黄婉被我一抢白,顿时红了脸。
她穿着粉红色的居家服,脚下一双轻巧的拖鞋,我的眼光落在她的脚趾头上,不禁暗暗一乐,她居然如陶小敏一样,将每个脚趾头都涂上了鲜红的蔻丹。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在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转过身去。这下让我突然发现,这位平时一脸严肃的美女,居然没穿内衣。
我的心砰砰乱跳起来,眼光不敢再去唐突她。低着头说:“黄老师,你说,他们应该在哪?”
黄婉自己喝白开水,她抿了一口水说:“我也说不清。但我听同事说,今晚钱处长在招待所请客。”
“学校招待所吗?”我急不可待地问。
“是。”
“谢谢,我去找他们。”我站起身,看一眼她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她断然拒绝我说:“你这么去找人,别人会怎么想?”
“我不管。”
“不要任性,好不?”黄婉声音低下去,小声地说:“如果你妈妈真与钱处在一起说话,你这么贸然闯进去,多尴尬。”
我沉声说:“我说了,我不管。”
“看你长得牛高马大的,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思啊!”黄婉无可无奈何地说:“王者,你就不能长大啊!”
我低着头不作声。沉默就是反抗。
她轻轻叹息一声说:“你实在要去,我陪你去吧。等等我,我去换套衣服。”
黄婉住的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被她收拾得无限温馨。客厅不大,摆着一圈粉红色的沙发,一张白色的茶几,墙上挂着液晶电视,仅此而已。
她没等我说话,径直去了卧室换衣服。
我又局促起来,美女老师就在这扇薄薄的门后换衣服,想起来心就猛跳。
几分钟过后,她开门出来,轻声说:“走吧!”
我在前面领路,她随着我来。
校园里已经宁静,喧哗了一天的校园在夜色里显得无比的温柔。今夜有月光,如水银一样泄满了地。树木花草在夜色里显得生机勃勃。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晚上。
学校招待所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学校特地辟出一条专门通道,方便外来宾客出入。
我们走了一段路,远远的看见招待所楼顶上闪烁的霓虹灯,脚步就开始慢下来。
黄婉紧走几步,与我并排而行。
“我们一定要去吗?”她犹豫着问。
“去,肯定去。”我义正辞严地说。
“如果……”黄婉欲言又止。
“如果什么呀?”我没好气地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翁妈妈被人欺侮。”
“没人会欺侮她。”黄婉说:“何况,她是去与钱处谈话。能有什么如果呢。”
我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黄婉浅浅笑了笑,轻声说:“王者,你让我为难了。”
“你现在可以回去。”
“我不回去。”
“那就不要再说了,一切责任我承担。”我说得大义凛然。我心里早想好了,过了中大这个村,老子还有自考这家店。
黄婉抿嘴一笑,将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一股幽香便丝丝缕缕地往我鼻孔里钻。
“你妈为你,真的付出好大。”黄婉说:“你都不知道,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听说了你的事,她想都没想就说要过来。”
“是吗?”我不悦地说:“黄老师,你可有点越蹰代庖嫌疑哦。”
黄婉就笑,轻声说:“我这么做,都是为谁呀?”
“我值得你这么做吗?”我满不在乎地说活:“我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人,让我翁妈妈为我操心。”
“知道就好!”黄婉轻叹道:“你的翁妈妈把所有的事都给我说了,总之一句话,她是个伟大的母亲,一个漂亮的伟大的母亲。”
我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黄婉便伸手推了我一下,叱道:“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我没有。”
她哼了一声道:“还说没有,你看你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你八百块钱一样。”
她捂着嘴巴吃吃地笑起来,又伸手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
黄婉的这般亲昵动作让我一下适应不过来。毕竟她是我老师,虽然不给我们上课,但人家千真万确是学生处的老师,掌管着所有学生的前途命运啊!
老师通常都是道貌岸然的,他们的一笑一颦,喜怒哀乐都刻在心里,轻易不会表露出来。天下的老师,都把所有事情视为己任,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丑陋东西的存在,都是他们教育缺失的后果。
我的尴尬让黄婉笑得花枝招展,她靠近我,轻声说:“王者,你挺有担当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大步往招待所走。 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