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我不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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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起初并没在意我拿着的是什么,直到她的眼光瞟到了“协议书”三个字,才惊喜地一把夺过去,贴在胸口,泪流满面。
我缓缓地喝着水,安静地看着孟小冬从激动中回归到平静来。
“谢谢你!”她真诚地说,双眼温柔地注视着我。她的脸上浮现出来发自内心的微笑,人便显得愈发的娇艳与可爱。
我微笑着摆手说:“姐,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用谢我。”
她娇嗔地说:“我早知道,你不会让我绝望。你一定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就好像我把你当搬运工一样,你总会让我惊喜。”
她偎依过来,躲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深潭似的眼睛,恍如刚涉人事的少女,惶恐之后欲语还休。
我搂着她娇嫩的身体,仿佛抱着婴儿一般的垂怜,心里如雨后的天空,万里澄明。
这份协议书纠缠我太久,我是在权衡了无数次利弊之后才作出这个决定。孟小冬对我有知遇之恩,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报她的恩。我知道,这份协议书再出江湖,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来。
梁大地不会就此罢休,甜姨的算盘也不会落空。人的贪欲在金钱面前会表现得淋漓尽致,无论爱情、友情与亲情,所有的一切在金钱面前都会不堪一击。
孟小冬的股权之争本身就像一股巨大的漩涡,里面卷进去的人不计其数。大到徐大官,小到与此无一毛钱关系的我。而恰恰我是在漩涡中心,凶险与诡异同在。
谁拿到了协议书,谁就掌握了命运的主动权。
协议书在我手里时,所有的人都表现得无比安静。因为在我手里,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股权的最终归属,依旧保持在波澜不惊的状态。谁也改变不了现实,谁也不能致对方于死地。
现在协议书到了孟小冬手里,凭着她的能量,能轻易更改工商登记。一旦成了事实,孟小冬会毫不犹豫出手,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手市场将股票交易出去。
孟小冬这样做,梁大地将一无所有。甜姨和于莜莜母女,也只能仰着她的鼻息苟活。
如此以来,梁大地一定会困兽犹斗。梁大地能出手的,无非就是施压于公安机关。可是王常举从投案开始,就一直否认拿过协议书。只要王常举不承认,协议书就不能作为办案依据,孟小冬才能轻松从容改变协议书的内容。
归根究底一句话,这份协议书,牵着无数人的最终命运。
孟小冬在细细看过协议书后,眼圈一红,扭过头来凝视着我,轻声说:“王者,你是我的贵人!”
我微笑着说:“姐,你千万不能这么说,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只是仗义,维护社会公平而已。”
她被我的话逗得笑了起来,柔声说:“我无以为报啊!”
我端详着她说:“姐,你已经报了。我是不是很卑鄙啊?”
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嗔怪地说:“是姐愿意的,就算你不能帮我,但姐在心里也始终认为,你王者就是我生命中的男人。”
她轻轻叹口气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心里一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小小的鼻翼说:“姐,你不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像仙女一样的漂亮。”
孟小冬伤感不已,她缠绕着我的身体,连连喟叹道:“可惜我不能一辈子拥有你。”
我被她的话说得也伤感起来,她说的没错。尽管我对她无限依恋,我也从心眼里将她当作自己的一部分,可是现实生活不会让我们走到一起去。社会的闲言碎语我可以不在乎,人伦道德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伤害所有关心我成长的亲人。
我和她,只能是滔滔洪水中撞在一起的两根小小的稻草,我们在一段平缓的河流中相伴而行,一旦遇到洪峰与峡谷,我们必然会被洪水带到各自为之的地方去。
我们缠绵在一起,却说着伤感的话,以至于空气都显得沉闷了许多。仿佛胸口都堵塞着一把淤泥,令人不能畅快的呼吸。
我轻松地说:“姐,其实,我能拥有你,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孟小冬呢喃着说:“我要做你的女人,做一辈子。”
我爽快地说:“好!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珍惜你一辈子。”
她就浅浅的笑了,幸福如花儿一样的开放在她脸上。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我摇着头说:“不,你一点也不自私。自私的是我。我王者一个破打工的,能拥得美人归,不但自私,而且自羞呢。”
我呵呵地笑起来,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着一个温柔漂亮女人的柔情。这块曾经让我流连难返的土地,至今还让我惊喜不已。
她任我孟浪,脸上始终洋溢着一层淡淡的笑容。
“我不能自私!”她喃喃说:“王者,我不能将你的天空盖住,你还有更多精彩的人生。姐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任何时候,姐的大门对你敞开。而且除了你,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闯进来。”
我心里不禁感动起来,我王者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一个美艳如花,拥有无尽财富的女人倾心相授啊!难道真是前辈子的缘分,我是路边一块千年的石头,她是每日从我身上踏过去的纤柔女子?一千年的相守,换来今生的痴恋么?
我哽咽着说:“姐,你与我一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她坚定地说:“再精彩,我的眼里也只有你这块顽石。”
她说完,嘻嘻地笑起来,挑逗着我说:“王者,你真是一块顽石,姐太喜欢了。不,是迷恋。你让我有一种无法割舍的依恋感呢。”
我心里一动,这番话她从来没这样坦诚地说过,即便是我们沉浸在甜蜜的云雨里,她也会在事后保持她的冰山女神般的冷漠。她似乎一直在防范着,怕有人撞开她尘封已久的心灵大门。
我就如一头莽撞的狮子,撞开了她的心灵之门,她在拒绝,却又忍不住对狮子的渴望,于是在无数次的相望里,她开始正式向我敞开。
我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蓦然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不知不觉间,我们缠绵了居然有几个小时了。想起覃小曼还在徐小婷哪里,赶紧起身,匆匆忙忙地说:“姐,我还有事,得先走。”
孟小冬安静地看着我手忙脚乱,眼光里流露出不舍来。
我安慰她说:“等我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她微微颔首,娇羞地说:“不要看,我要你爱。”
我大声笑道:“好,我就好好的爱你。”
告辞孟小冬出来,突然想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她居然丝毫也没问我现在的情况。难道孟小冬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梁三爷的孙子了?
再者,我去中大读书,孙玉都知道,她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问呢?
疑问一个接一个在脑海里盘旋,我突然觉得,孟小冬于我而言,她依旧像一道千年的谜一样,令我捉摸不透,看不清藏在千重帷幕后的一双眼睛。
我把协议书交还给她,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的轻松。至于协议书背后的腥风血雨,我再也没心情去考虑了。
想到协议书,我不能不想起刘晓梅。她现在在干嘛呢?
看着一栋栋高楼窗户里流淌出来的灯光,我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这所有的窗户,没有一扇是为我打开的。我暗暗地下着决心,我一定要在未来打开一扇窗户,让灯光流泻出来,照亮每一个行路的人。
人回到深圳,想起来的人和事就特别多。
蔷薇、陶小敏,一个一个如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甚至想起了谭茗茗,也不知道她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我应不应该去祝贺她。
还有翁美玲,我要不要回去看她?倘若她知道我回了深圳而没去看她,她会有多伤心呢?
翁美玲对我的感情,已经远超一般的母子情。她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张开双翼要将我牢牢的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她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来干扰我的生活,这从她收走我的手机就能看出来,她很在乎我的过去。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在伤害一个又一个人!
车到徐小婷工厂,上楼看到徐小婷房里的灯还亮着,心里便安静了许多。
进屋一看,果然看到覃小曼正在与徐小婷说话。徐小婷一天劳累下来,已经显得心不在焉,而精力旺盛的覃小曼,却如一只小鸡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看到我进来,她们不约而同站起身。
徐小婷疲倦地说:“王者,你终于回来了。”
覃小曼打量着我,撇着嘴说:“独自去偷欢呀。”
她这句话本身是无意的,却狠狠地打在我心坎上。我像被她发现了秘密一样,开始有些慌乱。
我冷冷地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覃小曼一听,狠狠地瞪起眼来,骂道:“王者,你才是狗嘴!”
徐小婷就笑,轻声问我:“小曼是安排在我这里还是到外面去开个房?”
一听到开房两个字,覃小曼的脸腾地红了。现在的人,谁不明白开房背后的含义?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词,已经演变成暧昧的代名词了。
“我不去开房。”覃小曼拒绝道:“我就在小婷姐办公室。”
“这里不能睡人啊!”徐小婷为难地说:“这里这么简单,就一张沙发,住不了人的。”
“我没事!”覃小曼笑嘻嘻地说:“我来广州读书时,坐的就是普通火车,车上那么乱,我照样睡得舒舒服服啊。”
“比不得的。”徐小婷说:“到了我这里,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这样的小美女睡沙发的。”
覃小曼就害羞地笑,扭捏着说:“小婷姐你也很美啊,是真的美。你本事多大啊,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厂,我可是连生活费都不会计算的人呢。”
我任由她们去互相吹捧,自己拿了个杯子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后说:“想好了没?想不好我决定了啊!”
她们就一齐来看着我,眼睁睁的等我决定。
我毫不犹豫地说:“都不用说了,全部出去开房,一人一间。”
徐小婷首先反对,她不愿意出去开房,她的理由很充分,厂里在加通宵班,她走不开,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担不起责任。
徐小婷不去,覃小曼更犹豫了,眼光闪闪烁烁的偷看着我。
我挥一下手说:“覃小曼跟我去开房。就这么决定了。”
“我不去!”覃小曼拒绝着我说。
我逗着她说:“覃小曼,你以为我跟你开房啊?你住你的,我要回家。” 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