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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我为什么要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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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孙玉在我学校出现过一次以后,我整个人开始神思恍惚。

  孙玉几乎将全盘内幕毫无保留告诉了我,孟小冬当初找我做助理,并不是因为我年轻,而是我的胆量让她打心眼里喜欢。

  一个小小的搬运工,眼里居然没有梁大地这样的男人,这是需要多少傲骨和勇气来支撑。其实孟小冬就没明白,当初我被她误作搬运工的时候,正是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而且那时的我,刚从老家出来,根本不明白社会的复杂和险恶,像一头初生牛犊一样,面对穷凶极恶的老虎,照样毫无畏惧。

  社会就是个大染缸,人一扔进去,本身的颜色就不会再存在。比如我,当初的勇气和无知,现在半点也使不出来了。

  全胜看我一天天心不在焉的样子,开始霸占着我的电脑,与匀不余对着打游戏。

  宿舍四个人,全胜与匀不余一天到晚在游戏里打得不亦说乎,贾包宇一天到晚看不到人。据全胜说,这段时间贾包宇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一天到晚跟着覃小曼的屁股后边,任她怎么轰也轰不走。

  我们与覃小曼不在一个班,虽然是一个学院,却不在同一个专业。贾包宇居然放弃自己的课,抱着一本书坐进覃小曼的教室里。别人听课,他看人。白天盯着还不够,晚上还要盯着。一旦覃小曼进了女生宿舍楼,贾包宇就守在女生楼下的一棵玉兰树下,仰着头看着覃小曼的窗户,直到人家熄灯,才恋恋不舍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一早,贾包宇比我们谁都起得早。他要去食堂给覃小曼买来早餐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覃小曼出来,便迎上去送上早餐。可惜覃小曼从来不领他的情,对他送来的早餐正眼也不瞧一下,掉头就走。

  贾包宇并不因为覃小曼的冷淡而心灰意冷,相反他的热情空前高涨。按他在宿舍里跟我们的说法,覃小曼就算是一道马其诺防线,就算是固若金汤的大西洋壁垒,他也必须攻破,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他说,水滴石都穿,何况覃小曼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他贾包宇就不信拿不下覃小曼来。

  每当贾包宇在发表他勇猛且坚持不懈的爱情攻防战理论的时候,宿舍里除了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就只有我报以热情的鼓励。

  贾包宇每次都会轻蔑地说:“你看看你全胜,玩物丧志,一门心思打游戏,你家送你读大学,就是让你来玩游戏的么?”

  全胜一般不敢反驳,他只会嘿嘿地笑,笑完又招呼着匀不余,继续攻城略地。

  贾包宇就会将精力全部灌注到我身上来,他总会说:“梁梓阳,你说,我能不能拿下覃小曼?”

  “能,肯定能,必须能。”我每次都会毫不犹豫给他打气。

  贾包宇一听到我这话,就会眉开眼笑,搂着我的肩膀说:“我们这才是真正的兄弟,不像某些人,吃不到葡萄,老说葡萄酸。”

  匀不余这个时候就会说话:“你见过葡萄么?”

  然后轻蔑地笑,眼光扫过贾包宇,不屑地说:“我们这种人,都有自知之明。”

  贾包宇通常不会与匀不余争执。匀不余家里毕竟是做生意的人,有钱,随手就能甩出几张红牛,这让小地方出来的贾包宇不能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在现金为王的世界里,空有一身力气和超人的智慧,屁都不是。

  贾包宇每次在匀不余面前碰到了钉子,便会找我说话,轻蔑地嘀咕着说:“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难道比你家还多?”

  我总是一笑了之,既不接他的话说,也不附和匀不余的话。

  贾包宇便会爬上自己的床,吼一声道:“关了声音,影响我休息,天王老子也不认。”

  匀不余装备齐全,配有耳机。我的笔记本就没配耳机,全胜就会在贾包宇的吼声里老实关了声音,愁眉苦脸地与匀不余打着哑仗。

  全胜怕贾包宇,全学院的人都知道。他欠着贾包宇的钱还没还,腰杆子就没办法挺直。而且贾包宇指使他干活,他半点脾气也没有。

  比如覃小曼在宿舍一天没出门,贾包宇就会指使着全胜去女生宿舍找。

  女生宿舍男生不让进,但全胜有办法,最惊险的一次是他在贾包宇的逼迫下,乔装打扮混进女生楼,差点没被人家当流氓抓起来。

  我就是在这时候卷进去了覃小曼的生活里。

  覃小曼来男生楼找我时,正是贾包宇被覃小曼当着很多同学的面训斥一顿之后的第二天。

  学生会要搞一次元旦汇演,需要人写海报。覃小曼不知从谁嘴里听到我会写一手好毛笔字,亲自登门拜访我而来。

  覃小曼的到来让贾包宇觉得喜从天降,他飞跑下楼,买了一瓶矿泉水再飞跑回来。

  贾包宇扭开瓶盖将水递给覃小曼时,覃小曼居然视而不见,而是笑眯眯地对我说:“王者,是学生会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你来学生会帮个忙吧。”

  我本来想推脱,写几张海报算不得大事,也就一支烟的工夫。可是我现在答应覃小曼,随她去学生会,一边的贾包宇岂不会将我恨之入骨?

  于是我笑着说:“其实我们宿舍里,毛笔字写得最漂亮的还是老贾。老贾的字有颜真卿的风范,大家手笔。”

  覃小曼就笑,扫一眼贾包宇说:“谁的字好,我心里还没谱么?”

  贾包宇本来被覃小曼拒绝接他的矿泉水就闹得很不自在,这时候听到覃小曼的不屑,顿时涨红了一张脸说:“小曼,其实我的字确实有些功底。我三岁开始练字了,至今笔耕不止啊。”

  覃小曼不搭理他,转而对我说:“王者,你到底去不去?”

  贾包宇惊奇地问:“你叫他王者?他不是姓梁么?”

  覃小曼冷着脸说:“我就喜欢叫他王者,碍着你什么事了?他姓什么不关我事,我叫他王者,他就是王者。”

  贾包宇就无限失落,白我一眼说:“不也是有几个钱么?”

  这句话触动了我,我便说:“覃小曼,我的字写不好,你不能怪我啊。”

  覃小曼笑着说:“绝对不怪,只要你用心写。”

  覃小曼走前头,我跟在后面,贾包宇迟疑了一会,也跟了出来。

  刚下楼,遇到全胜从澡堂回来,骂骂咧咧地说:“什么鬼大学,大冬天的连个热水都没有,想让我们都冻病么?”

  我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热水澡票递给他说:“全胜,洗热水澡是要票的。”

  全胜嘿嘿地笑,刚伸手过来接,被后面的贾包宇一把抢过去塞进口袋说:“让你洗冷水澡,是锻炼你的意志,你怎么能不理解学校的苦心呢?”

  全胜不敢去贾包宇身上抢,只能哭着一张脸说:“我的意志早就被消灭了,怎么锻也练不出来了。”

  覃小曼就回转身来,指着贾包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又没给你,你拿着不还。”

  贾包宇赶紧摸出热水票双手捧给覃小曼说:“现在洗个热水澡好不简单,你们女孩子,洗不得冷水,送你。”

  覃小曼白他一眼说:“我不要。再说,这也不是你的,借花献佛么?”

  贾包宇满脸献媚地说:“你就是观世音菩萨啊,当然要献给你了。”

  覃小曼脸一黑说:“贾包宇,你是什么意思?我不食人间烟火吗?”

  贾包宇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是,小曼,你真的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过,我喜欢。”

  “滚!”覃小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瞪着他说:“贾包宇,你要再这样没脸没皮的,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老乡了。”

  贾包宇只好将手里的热水票扔给全胜说:“小子,还不快去,下次记得,没热水票,就去锻炼意志啊。”

  中大的热水供应,亦如其他大学。并不是二十四小时供应,即便是打个开水,也是要买个热水票才有得打。至于像洗热水澡,基本属于奢侈一类的事务。

  好在广州并不冷,最低气温也总在三五度以上,要是遇到一个暖冬,气温会保持在十几度不下降。

  因此,洗热水澡在中大算是比较复杂的事。且不说热水票要钱买,单就大学生都是十八九、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洗个热水澡总会觉得很没面子。正如贾包宇说的一样,年轻人要锻炼意志,而锻炼意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冬天洗冷水澡。

  贾包宇和全胜都是北方人,北方人抗寒,比起我们南方人要厉害得多。我们南方人,只要遇到零度以下的天气,就感觉是世界末日来了,而贾包宇他们,零下的温度司空见惯。要是冬天的温度不降到零度以下,他们倒还觉得世界末日到了。

  全胜要洗个热水澡一点也不过分,按全胜的理解,他们北方冷就是冷,不像我们南方,冷就冷了,偏偏还要来个湿冷,就好像空气都能拧出水来,湿漉漉的令人浑身不舒服。

  我们宿舍的匀不余就是个装逼犯,潮州佬可能是世界上最会装逼的人,这是贾包宇对我发的感概。

  比如匀不余,从来就不洗热水澡,不管多冷的天,他每天洗澡是必备的科目之一,却从不像我一样,要买上几张热水票在湿冷的天气里去冲个热水澡。

  话不多说,仅此而已。

  却说全胜拿了热水票,欢天喜地走了。贾包宇就说:“覃小曼,你看我是不是很有爱心?”

  覃小曼轻轻哼了一声说:“贾包宇,你要是无聊,不如去跑几圈步回来,既发泄了精力,又锻炼了身体。”

  贾包宇就说:“你喜欢看我跑步?”

  覃小曼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是绕着操场跑十圈,我就让你一起来学生会写海报。”

  贾包宇认真地说:“覃小曼,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像一条狗一样窜了出去。

  覃小曼笑道:“王者,我们走。”

  我纠正她说:“以后不要叫我王者,我叫梁梓阳。”

  “不叫!”她干脆拒绝我说:“你要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叫王者而叫梁梓阳,我就改口。”

  我不想争辩,催着她说:“算了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不掉一块肉。现在我们去写海报吧,早写完早完事,我还有事要办呢。”

  覃小曼笑嘻嘻地说:“你还得告诉我,哪天在学校门口找你的女人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跟着她的车走了?”

  我楞了一下说:“只是一个朋友。”

  覃小曼笑眯眯地说:“我看就不是朋友,她那么大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朋友?”

  我恼怒地说:“爱信不信。”

  覃小曼笑道:“你心虚。”

  “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没好气地说:“覃小曼,你怎么老是喜欢婆婆妈妈的管人家闲事啊?就算她不是我朋友,你又有什么想法?”

  “当然有!”覃小曼认真地说:“王者,你不告诉我,我就缠死你!” 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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