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傻王的小福妃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卫瑾瑜低头看着蜷缩在怀的人,不由得收紧了手。倘若今日自己能再快些赶到,沈安也就不会崴到了。思及此,他垂下眼帘,静静看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她本就生得娇小玲珑,这样看来更显得羸弱不已。
许是感觉到他灼灼目光,沈安睁大双眼抬头问着,“你看着我做什么?”她未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正抵于他胸膛之上。
“无事。”卫瑾瑜被逮了个正着,正红着脸呐呐发声。
话刚说完他便觉一双小猫儿似的爪在挠着自己胸口,这一挠把他的心也挠得痒痒的。
“你够了啊。”卫瑾瑜低沉的嗓音响起,无奈看着沈安那双敲在自己胸膛的手,暗忖着这女子怎就这样无所顾忌的撩拨人呢,关键是自己还被她撩拨起来了。
沈安非但没停住手中动作,反而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你的脸比我的还红。”她哈哈大笑着,顺势伸手拍了拍他酡红色的双颊。
也就是一转眼之间,卫瑾瑜心中有一簇火苗“噌”的便窜到了胸口,只觉得喉咙干痒不已。也顾不得怀中人的疑问,他一把将她放平在床上。
沈安将黑发挽于耳后,不解的看着眉头紧皱的他,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就象征性打了他几下,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吃这种醋,不至于吧。
“我出去一会儿。”紧接着他推开门,一大步跨了出去。再多呆一刻钟,自己非得烧起来不可。
廊上吹来阵阵凉风,卫瑾瑜羞愧得低下头,伸出手抵着廊柱,尽力将某处的燥热与冲动给压下去。与此同时他心里大骂着自己可真如同一只“禽兽”,差点就忍不住做错事情。
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理智这东西在某种气氛中根本就是难以存在,何况坐在面前的是自己心头上的人,他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良久过后,卫瑾瑜方才觉得缓过来些,遂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悠悠转身进了屋,只期盼着沈安莫要看出了什么端倪才好。
“你出去干什么了?”床上的人伸长脖颈,似要将男子看穿了般。
“出去透口气儿罢了。”卫瑾瑜丝毫不含糊的答道,这种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哪怕自己再怎么心虚,也要将脸上的尴尬之色掩住。
只见沈安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未再继续追问。
烛火渐惺忪,窗外月色清冷朦胧,今日她遭遇的此事应是蓄谋良久的。
“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罢,”卫瑾瑜将一床锦被盖在她身上,“夜里寒凉,你千万记住可别掉踢被子。”
语毕,他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想踢也是要看情况的。”沈安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自己脚上,无奈用手指了指肿胀的脚踝。现在自己可是疼得不行,哪还有什么闲工夫踢被子。
卫瑾瑜出了屋子,俊俏的面容似覆上了一层寒冰般。
远处一抹身影快速闪到跟前,“公子,那柴房里的匪徒怎么办?”
略加思索后,卫瑾瑜才对着拾柒道:“带去衙门,连夜审问。”蓦了他拂袖而去,眼神里满是闪过一丝阴郁,离去之际还不忘提醒拾柒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沈安。
此时非彼时,今天出的这档子事也给他们提了个醒,那伙人在往后的一阵子中一定不会罢手,今天要不是沈安自己聪明,恐是难逃敌掌。
马车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一阵急急的马蹄声过后,街道上又归于沉寂。
一行人到了衙门时,已至丑时二刻。
卫瑾瑜坐在桌案后,静静盯着地上蓬头垢面之人。
乌黑透亮的发梳成个四方髻,其上绑着一条暗灰的麻布条子,这人生得浓眉大眼,此刻正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一把?”言语间卫瑾瑜已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的衣着虽染着暗红的血,但还是可看出衣着料子不差,这不得不令人起疑。
“我无话可说。”这匪徒一副颇大无畏之态。
看到跪于地上的人如此不怕死,卫瑾瑜便露出了阴狠的笑,笑声越来越大。一旁抱手的拾柒面色凝重,只知这人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下一刻,主子的拳头已扫在那人的右脸之上。
一口鲜血喷洒在潮湿的地上,匪徒别过脸,依旧一言不发。边上立着的衙役皆低着头,不敢观望。
只要一看到这张脸,卫瑾瑜脑中便全是沈安那肿胀通红的脚,若不是因为这人,她也不用忍受那种疼痛。
他懊恼的同时又给匪徒几个大嘴巴子,直到那人脸肿了起来,他方才肯罢。
看来自己下手还是太轻,这么审问看样子是审不出什么了。
“来人,将他带到牢里去。”
话音刚落下,拾柒带着几个身手还算好的衙役们一同将匪徒带至阴暗的地牢。他卫瑾瑜就不信了,这人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接过旁人递来的鞭子,他巡巡步至那人身边,“是谁指使你做的?”
“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出一丁点东西!”匪徒张开满是鲜血的口,良久才吐出了几颗沾着血唾沫的牙齿。还未回过神来,一个鞭子便扫在身上。
卫瑾瑜手下动作极为快狠准,只听闻“啪”的一声,匪徒便滚开了几丈远。
这鞭子专用来惩治穷凶极恶之人,故其上粘连着一颗颗小而尖细的锥形铁具。这一鞭子下去,不仅能使人瞬间皮开肉绽,还能拉出许多小块儿的皮肉。
他历来下手重,可想而知那匪徒现下是有多痛。不过于卫瑾瑜心中,再痛也比不得沈安所受的苦痛。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上前阻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落得和匪徒一样的下场。
见那人还不肯招来,他又一鞭子甩了过去。
只见匪徒此刻正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地,其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血给浸湿。尽管如此,他还是半阖着眼,气若游丝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就……就了断了。”
想了断可没这么简单,卫瑾瑜扬眉后立马叫人请了个郎中来,在匪徒的伤口上敷上些许白色粉末儿,待伤口止住了血后,他又将鞭子打在匪徒身上。
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方才停手,“你还不肯说?”
质问的同时,他不得不感叹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让这小小匪徒甘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意坦白。被扔于地上的长鞭已然沾满了血肉,可即是如此,卫瑾瑜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匪徒一声不吭的匍匐于地上,束起的发披于肩后,苍白的脸上汗水滴滴往下淌,全身止不住微微颤抖着,一旁干枯的黄草根子粘于脸上,整个人已经不是“狼狈”二字能形容的了。
卫瑾瑜招手,拾柒便上前来。
“公子有何事吩咐?”
他转身在拾柒耳边笑声嘀咕了两句后,拾柒便匆匆出了牢房。
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传来,卫瑾瑜往地上望过去,只看到众衙役扶起那匪徒。
“如何了?”他一把冲过去,心里一阵紧张。
“无事,只是晕了过去。”一身着红黑色长衫的衙役两指往那人鼻孔之下探了探,气息尚存,定是一时无法忍受着疼痛,晕死过去罢。
听闻无事他才稍稍放心,这匪徒现在还不能死。卫瑾瑜隐约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只要能撬开这人的嘴,事情才能弄明白。
衙役们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皆在等他下命令。
“这人先留在这,”随即他望着郎中,“先帮他把伤口处理好吧。”
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那便只能等拾柒那边的消息了。
牢内昏暗的灯光中,只有几人在巡逻。
本就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卫瑾瑜背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去。
须臾片刻,沉如墨色的双眸直勾勾盯着牢房门口,目光逡巡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过来。
“有消息了?”卫瑾瑜对来者道。
拾柒拱手便答:“这匪徒也是个有家室的。”
两人一问一答,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便将这匪徒家里的情况给弄清楚了。
再抬首时天空已是鱼肚白之色,卫瑾瑜看着慢慢苏醒过来的人,嘴边不由得噙起了一抹笑意。
匪徒扭动着虚弱的身躯,徐徐抬起了头,“我劝你……你还是放弃罢。”然而他却不知,卫瑾瑜的一生里,从未有过“放弃”二字。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而那襁褓之中的婴孩,不过才几个月大,”卫瑾瑜慢悠悠开口,旋即取出手中的长剑,“你也不想那孩儿死的,是吧?”
床上之人虎躯一震,“噗通”一声滚到地上。
“求你放过我的孩儿!”一只沾着血的双手拽上卫瑾瑜的袍角,随之而来的是几声磕头的脆响。
“只要你说出来,我可放过你全家!”
匪徒听后嘴角抽搐了一阵,“我是商会派来的人,此番我的目的便是截了那批货物,但不知沈安身旁有高手,冲动之下我只好动手了。”
这话一出口,卫瑾瑜半眯着眼作思索状,自己早该想到这事与商会脱不开关系的!
“你只是想劫走货物?”他再追问。
“我既拿了全家人性命跟你赌上,那便是定不会说假话的了。”匪徒伏身于地。
天已大亮,卫瑾瑜带着拾柒出了牢房。 傻王的小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