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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偷偷让人在外放印子钱,尤其是在赌坊哪儿,害得不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闭嘴!!”柳青青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像是心虚,忙缓了缓继续说道。
“你做的腌臜事且就不说,到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可真是无法无天,将老爷当傻子糊弄不成,兰芝,给我赌了她的嘴,拖下去!”
柳青青看了李驰一眼,义正言辞的呵斥到,丝毫不见心虚。
兰芝没动,退了几步,离着柳青青远了一些。
“兰芝?”
“呵,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媚姨娘嘲讽一笑。
“兰芝,老爷在这哪儿,把前几日你跟我说的,说给老爷听,老爷在呢,没有人能为难你!”
兰芝猛的跪了下去,其实她心里有些发怵的,原本跟媚姨娘已经算计好了,也收到了一大笔银子,只要顺利的话,柳氏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可惜没想到,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媚姨娘和二公子的事会被老爷撞个正着。
媚姨娘直接把她扯了出来,现在说与不说,她都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夫人,这些年您让兰芝做的那些事,兰芝都做了,只是每每想起,总是噩梦缠身,良心不安,夫人对不住了!”
“兰芝你敢!”柳青青高声一句,隐隐威胁。
“老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大公子的母亲之所以身子越来越差,是夫人暗地里做的手脚,大公子年幼时之所以越来越愚笨残暴也是夫人刻意为之,甚至三年前大公子被拐子拐走也是夫人让人买通了那两个拐子让他们把大公子拐走,最后失败了,拐子被抓了也是夫人让人弄死了那两个拐子,伪装成畏罪自杀……”
李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柳青青一眼,心中满是疑惑,这些真的都是她下的手?
突然觉得她好陌生,仿佛他从来就没认清过这人一样,那脸上的扭曲,眼中的惊恐,无一不在说着,她在心虚。
如若没做过,又怎么会心虚?
“娘……”李思程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整个人都是懵的,搞不清楚眼下到底怎么一回事。
“贱婢,你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柳青青有些疯了,背后做的事都被抖搂出来,她已经彻底慌了。
朝着兰芝扑了过去。
“还有印子钱也是真的,帮夫人放印子的是邢三,前些日子还弄得一户人家妻离子散………额……放,放开……”
“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柳青青一把掐住兰芝的脖子,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一会儿兰芝便胀红了一张脸,似乎喘不过气。
“啊……”眼见就要把人掐死,柳青青被人一脚踹开,痛得惊呼出声。
“咳咳咳……咳咳……”兰芝剧烈的咳着,脖子上青红了一圈手指印。
可见下手的人,是存了把人杀死的心,下的是重手,死手。
她以为她死定了,老天有眼没让那狠毒的柳氏得逞。
兰芝缓了口气,哑着嗓子继续说下去。
“大人您一向清廉,可这些年夫人仗着官家夫人的身份,给那些偷摸上门的商人恶人办了不少事,只要银子给的足,一直都是大行方便之门,做下的恶事只多不少,手上的人命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老爷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啪,啪,啪……”
李思齐拍着手走了进来,丁五踢了人后,就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这可真是好一处大戏啊,只怕是名震漳州的戏园子也唱不出的好戏呢!啧啧,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
“小野种,是你,是你,都是你搞的鬼,我不会饶了你的,该死的孽种……”
“啪!”李驰凶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直接把人打懵了去。
“孽种,他不是,你生的才是孽种,不顾伦常不知礼义廉耻的孽种混账东西!毒妇,做了那么些事还这般张狂,谁给你的胆子,啊?”
“爹,爹……”李思程不敢上前招惹暴怒中的李驰,只是叫了一声。
想求饶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完了完了都完了,要是他跟媚姨娘通奸的事传了出去,书院那里也不会留他,他就算考中状元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再说名声已经没了,科举也是不可能了。
完了,李思程颓然坐在地上,茫然无措,不知该怎么解决眼前的事。
原本以为只要老老实实认错,娘在帮着周旋周旋,这事大抵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娘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还都被抖露出来了,完了,真的完了。
李思程心里不由对柳氏生了怨怪,也怨恨媚姨娘那下贱东西,引诱他害他。
心中后悔不已……
忙不迭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爹,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原谅儿一回吧,儿再也不敢了………爹………呜呜……”
李思程眼泪鼻涕糊一脸,十分狼狈的哭求着,哪里还有半分以往少年得志的风姿绰约。
额头不一会儿就红了,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儿子,李驰心下有些不忍,想来他也是知错了。
柳青青灰白着脸,捂着胸口,太疼了,踹她的人,压根就没收力。
也是,那人是陈家的,怎么可能会留手,杀了她都有可能。
当年要不是她已经冠上了李驰夫人的名头,有李驰护着,只怕早就已经被陈氏的弟弟弄死了。
只是如今陷入这般不利于他们母子的境况,该如何脱身……
李驰抬头看着脸上满是嘲讽笑意的长子。
“齐儿,你母亲当年做的事,爹并不知,爹有愧于你跟你娘……只是你弟弟他还年幼,能不能饶了他一回,今日之事就烂在心里,可好!”
府里的奴仆,到时候处理了就是,今日之事唯一有可能走了消息出去的就剩长子了,但他本就愧疚了,也不好强硬要求,只能软着声音劝说着。
“至于其他的,爹过后再补偿你……”
呵,补偿?拿什么补偿,所以说这人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父。
想要什么结果,还是自己来的好。
李思程扯着嘴角笑了笑。
“父亲说笑了,我娘姓陈,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都可以当我的母亲的,父亲还是不要说错的好,外祖他亦不愿你拿柳氏与娘亲相提并论的。另外这睡的又不是我的女人,与我何干,父亲不介意就好!只是就是不知能不能真顺了父亲的意了……丁五,走吧!”
话落,带着丁五,信步离去,似乎真没什么不满。
李驰却是黑了一张脸,难堪极了,听听这都说的什么,真不知道陈家是怎么教的,竟然敢对他不敬。
又狠狠的瞪了眼李思程以及柳青青,哼,丢人现眼的玩意。
看看做的都是什么事,脸都没处搁了!
心中思索着要怎么处置这几人,那奴婢是不能留了,知道的太多。
他要给陈氏和齐儿交代,柳氏也是留不得了,但她又是程儿的亲娘,李驰一时有些犯难,算了,要是她老实点,就把人送庄子去,一辈子不能再踏进府里,也算有个交代了,要是不老实,那他李家也是容不了这般狠毒的妇人。
至于媚姨娘那贱妇,活是不能活了,这桩丑事,也该结束了,而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也别怪他狠心,他对她极尽宠爱,是她水性杨花不知珍惜,怪不了谁。
程儿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事了后就把他送回书院,短时间内他不想再见到他。
一想起他儿子让他当了绿王八,心里就堵得慌,面上也无光。
门外府衙师爷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李驰心中隐隐有了打算,正要叫人把事处理了,师爷就来了。
“大人,大事不好了,府衙外有人击鼓鸣冤……”
李驰有些不悦,这师爷平日里看着挺稳妥的,怎么今日这般模样。
“按章程走便是,有什么好慌乱的。”
“可,可……那些人状告的是夫人啊!”师爷看向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青青。
心中疑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局面。
目光触及衣裳不整的媚姨娘还有同样衣裳不整的二公子,该不会……
师爷目光顿时有些古怪起来,小心的看了眼李驰。
李驰僵硬的哼了一声,脸色难堪。
“不该看别看,不该说的最好烂在心里,要是……”
“不敢,不敢……”师爷忙低下头。
“外边是何人,把事说清楚!”
“是,府衙里来的那些人一致状告夫人,说是,说是夫人私自放利,收贿受贿,罔顾人命,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且他们还有证据,兹事体大,小人不好做主,所以这才……”
师爷小心翼翼的把事交代了一遍。 炮灰女配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