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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苏醒

迷途寻凶 得闲 3443 2021-04-06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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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得帮你换药了,如果痛你就叫出来……”

  昏沉中,卓霖只觉得自己在被人不断的翻动,身体像是被压力机碾碎了之后又重新粘合在一起,没有一处不是噬骨摄心的剧痛。

  身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熟悉,卓霖用尽了所有力气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却只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

  “那是谁?我在哪儿?怎么了?”

  剧痛过后沉沉的睡意袭来,卓霖又一次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是要命的剧痛……

  唯一的不同的是,他能感觉到身体像初春抽枝的野草在一点点的苏醒着。

  偶尔能感到晃动像在摇篮之中。

  那对仿佛千斤重的眼皮越来越轻。

  有一次他在朦胧中看到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听到海鸟的啼鸣。

  更多时候都是一片黑暗。

  直到那一次,他又听到了那个总是徘徊中耳边的熟悉声音。

  “大哥,我得帮你换药了,如果痛你就叫出来……”

  依旧是同样的话语,依旧是来自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的剧痛。

  卓霖突然心头悸动,他想起了那个声音。

  这世上有人叫他卓霖,有人叫他江麟,也有叫他江五……

  可叫他大哥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小蛇”!

  卓霖奋力抬起了胳膊,叫出了声!

  那条臂膀像像一部沉睡了百年的破机器,从臂弯到手指用倒的每一块关节都成了机油干涸的轴承。

  喉咙也坠了铅块,把气管里的苦涩传递到口舌,把变质的声音透出嘴角。

  他还是一把抓住了那条逐渐清晰的人影,只是……

  没有想象中握实的充盈感,手心里只有一片布料质感的摩擦。

  “大哥!”

  那声音变的清晰,带着惊喜。

  卓霖瞪大了眼睛,眼前一直蒙着的迷雾一点点散开,他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带着真诚、亲切、从不缺少青春热情笑脸。

  是小蛇,确实是小蛇,他没死,他就在眼前!

  卓霖感觉不像是在做梦。

  因为每次梦里出现的小蛇都让自己不敢直视,那是小蛇死前的样子。

  卓霖感到不可思议。

  心头的火热化作无穷的力量瞬间充斥了全身。

  他猛的坐了起来,想要抱紧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兄弟,可下一刻黑暗突然再次笼罩过来!

  活生生的小蛇一点点被黑暗吞没,剧痛再次碾压每一寸身体!

  卓霖奋力大的挣扎。

  那痛,那黑暗都不算什么,他只希望……

  不再失去!

  “小蛇!别走,你别走!你回来!”

  卓霖吼叫着。

  他想撕开眼前的黑暗。

  可身体像是被套上了无形的锁链,一点点收紧,将卓霖束缚……

  “该死的,你们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卓霖的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紧接着脑袋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的身体再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由无形的锁链将身体束缚的动不了分豪。

  他尝试着睁开双眼,那是身上唯一还能控制的地方!

  白茫茫的光。

  刺目!

  白茫茫的天花板。

  冰冷!

  还有,白茫茫的一群人,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白口罩,白手套,只露出一双黑眼珠的人。

  他们的眼睛里露出的只有惊恐!

  “经过半个月的药物镇静疗法,病人对任何外界刺激依旧保持攻击性行为,表现出极端强烈的狂躁状态,鉴于身体曾遭受到严重外部创伤,确诊为暴力型精神分裂症、偏执性精神病、情感性精神障碍、脑器质性精神障碍、严重狂躁症、妄想症、……”

  一个梳着大背头,肉囔囔的腮帮子上戳满了点点红肿痘印,脖子被一圈圈肥肉堆成围脖样子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嘴里说着一串莫名其妙的名词。

  他狠狠扒开卓霖的眼皮,用手电筒随意照了两下卓霖的眼球,对身边的人说道:“把这家伙送到顶楼的重症病房,二十四小时监控。”

  中年男人又甩给卓霖一个厌恶的神,说道:“这种东西留在世上简直就是人类污点,明天开始介入试验性强制诊疗手段!” 迷途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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