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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犹豫了一下,踮着脚凑到凌双泪耳边:“我听说四皇子小时候,被宫里的妃子,下毒,毒害过,从此病根儿便一直烙下了,直到今日好像也没有解除。还听说他常年在四皇子府,并不是因为隐疾而是因为这个。但这毒也不致命,只是病发起来有点恐怖,所以四皇子府一直没有女子,都是些男子,为的就是制住发病时候的四皇子。”
“这……这么恐怖吗?”凌双泪:完了,刚出火坑,又入狼窝。凌双泪,你的命可太苦了呀!
“小姐,小姐!”信儿看她那样,自责自己不应该将道听途说的都说给她听。
“可以啊,信儿,小狗仔,继续保持啊。”
信儿:“什么仔?狗?”
“哎呦,二妹可真是好福气啊,知道自己不能嫁给宫沉哥哥了,转头便攀上了四皇子殿下。”
凌双泪没回身,听见这阴阳怪气的就知道是凌云音来了。
“大姐,早上起床梳洗的时候,漱漱口也洗洗心。”凌双泪拉过信儿直接走了:“信儿,你去忙吧,我回屋了。”
信儿:真不知道医书有什么好看的。
凌云音就等着自己身体恢复了之后,去找回现代的办法呢。她分析过了,自己这种情况应该算是魂穿,不是特殊事件就是星轨运转,可她就是个军医吗,这方面不说是一窍不通吧,也是四六不识,还需要认识一些占星师什么的。
凌双泪:这样一想,有那位四皇子殿下,当真好办多了。就是不要太吓人才好。
“你想什么呢,妖女。”凌双泪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狐君从窗户跳进来,穿过屏风,抢过她手中的医书随意翻看了两页,扔在了桌子上。
“我说你下次能不能从门走进来,好好的路你不走非得跳窗户,你是梁上君子吗?而且别随便给人起外号,这是最基本的礼貌知道吗?”她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正在熟读医书,以后本姑娘生病可以自己医治了,就不劳烦你了。你对师兄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
“本君今天来不是和你斗嘴的,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狐君说话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眼睛里满是悲痛。看他的样子,凌双泪心中一紧,似乎猜到了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什么消息你快说啊。”
“刹令,死了。这是他给你的信。”狐君把信递给凌双泪,她却没有立刻接过去:“死了!在你告诉我他对我有多好,多重要之后,死了,我不信!”凌双泪察觉到自己哭了,她是觉得很难过,但这难过一大部分来自她想起了部队牺牲的朋友,现在这眼泪好像不是她流的。
狐君把信放到她手里,凌双泪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双手颤抖地打开了信:
“泪儿,师兄可能无法再守护你了,今夜我要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此任务关系重大,对方很厉害,虽然你总说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厉害,但这次师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临行前去看你,还是借用狐君的身份,你失忆了,不记得我,我不怪你,我们之间的点滴都在我心里。此行凶多吉少,所以,我将你交托给狐君,他是你的四师兄,定会代替我好生照顾你。
你要答应我再不许自责,我不相信你是残害同门之人,我不要为师门为我报仇,只盼你此生平安喜乐。
你需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师兄。
初遇小娥入山门,
剑指青峰阶上尘。
红樱绿柳树下问,
相思无处不曾恨。”
凌双泪流着泪把信看完,开始的时候流泪的也许不是她,但现在一定有她的一部分在。她被感动了,这么深厚的感情,该是一个多么痴情的男人。可惜她再也无缘与他相见,告诉他自己不是凌双泪了。
狐君看着她满脸泪水半信半疑:“你恢复记忆了?如果没有,为什么会哭?”
“不用你管,信已经带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凌双泪擦了擦眼泪,背过身子。
“本君还管定了,你没看到吗?信上说让本君照顾你,走吧,带你去恢复内力。”
“真的吗?”凌双泪听到能恢复内力激动地回头,眼角的泪珠被她甩落,狐君看直了眼。
“咳,自然……自然可以恢复,只不过,可能需要你牺牲一点!”狐君神色有些不正常,但凌双泪并没有察觉,反而双手攀上了他的袖子:“我不怕牺牲,快带我去。”
凌双泪上次有这种想变得强大的想法之后,直接从驻地医变成了随军医,这其中经历了多少的艰苦训练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同的是,上次这样做是为了一个人,这次是为了一群人。
狐君拉着凌双泪走出了屋子,抓起她身形一晃便在房顶上了,她立刻闭上了眼。
凌双泪:轻功?没想到小时候绑着沙袋练了那么久也没有练成的东西,现在竟然体会到了,还被带着在天上飞。
“好了,到了。”
“这么快!”
“山洞里有一处药泉。”
“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狐君失笑:“我从来没说过让你闭眼。”
她听他说话的语气,怎么都像是嘲笑:哎呀,我不是记串了吗?闭眼睛那一套是时空穿梭的。
她睁眼一看,原来他们现在已经在山上了。狐君带着她平稳落在洞口,往里走上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处水潭,水潭里面的水翻滚冒着白烟,但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
“这就是药泉?”
“嗯,这是洗髓水,泉下更有寒冰,冰冷刺骨,进去之后,你体内毒素会排出,被毒浸染过的骨骼会如同新生一般,只是疼痛难忍,你……”
“何惧!”话音刚落她就跳了进去:我X……好冷。
“你这女子实在可怕,为了想得到的东西竟然不择手段。本君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他在药泉旁边说风凉话,却满眼担心。
刚开始凌双泪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越到后来越觉得此痛蚀骨,本是寒潭,但她的额头上逐渐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她一声不吭,若不是越发惨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狐君倒以为这药泉失了效用。
直到最后疼昏过去,她也没有喊一声疼。
狐君细细打量着她,用自己的袖子拂去了她额头上的汗。
凌双泪醒来的时候,已经从药泉上来了,身下是铺的规整的草席,身上盖着狐君的披风。他背对着她,而她周身只剩下一个肚兜。
“你……这!”她紧紧裹着他的披风,羞愤不已。 胭脂就